我们的生活是生命这个“意外”事件的延续。————凌长风
××××××××××
听到威廉对王小二那“乐海叔”的称呼,凌长风也愣了一下神,刚才那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也开始变得逐渐明朗起来。虽然现在凌长风的思路还比较模糊,但是现在的这个现象起码是有益于自己一开始的那个意图的,于是他笑着开口了:“嗯……是该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就去我的舱房里聊吧,阿布顺便给我们来点水果。”他总忘不掉水果。
凌长风随后便拉着此时神志还有些恍惚的王小二朝船舱走去,心里喜滋滋地边走边想:“原本我也只是想先显示一下实力,以打消你们想从我们身上捞好处的念头。在掌握了对话主动权后,再摸摸你们这些海盗的底细,然后再见机行事。我原来只是想,先和你们搭搭关系,陈说利害,许诺点好处,以便让你们不至于以后再打劫我的商队。只是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你自己竟然自动送上门来和我们聊了!而且还自认是王大哥的侄子辈,嘿嘿,看来这件事越来越好办了!”
凌长风将王小二拖进自己的舱房,威廉紧随而入,再接着进入的是安德鲁。四人围着着桌子坐好后,便这么静静地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凌长风才打破沉寂:“你刚才喊王大哥为乐海叔?怎么王大哥却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
威廉惊讶地看着凌长风说道:“乐海叔和乐渔叔是同辈,也就应该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直呼乐海叔为大哥?”
这时王小二摇了摇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说道:“我辈之人何必拘泥于辈分与岁数!我与长风老弟初识时,便被他那精妙的造船技巧和新颖的理论所吸引,当时我连拜长风为师的想法都有了,现在以兄弟相称,我倒是觉得是我占了便宜了。”
王小二这一席话说得威廉更是惊讶,威廉此时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长风,而凌长风则悠然地把小白狐捧到胸口说道:“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才智不在年高!想王老哥当年不就是26岁便成了中隔国内名声远扬的制船宗匠了吗?”
这话说得威廉一愣,这要是别人跟自己这么说,自己肯定会认为那人是在不要脸地吹嘘,可是凌长风口里说出来的精灵语虽然口音怪异,用词简单,语气夸张,态度自大,但是却又给人以一种应当如此的自然感觉,而且那些简单的词语拼凑出来的语句也常常让自己的内心受到触动,再想起他在海上所露的一手实力,又有刚才乐海叔自逊的言辞……
王小二此时对正在发楞的威廉说道:“很抱歉,毕竟我离家已经有20余年,家乡的很多人我也想不太起来了。看到你的脸时我除了有点的眼熟的感觉外,便再也想不起你是谁了?”
威廉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我记得我12岁那年开始,乐海叔便一直游历在外,后来乐海叔离开王家庄时我才15岁。要知道,乐海叔可是我从小崇拜的偶像,现在都过去23年了,要不是乐海叔自己承认身份,我也只会觉得有些眼熟而已,而我的相貌变化更大,乐海叔记不起来也是正常的,呵呵!这么多年了,想来乐海叔必定是经历了许多的苦难,两鬓都有些许白发了!”
“是啊!……”王小二听得微点了下头,然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哪你是……”
“乐海叔可记得王乐航?”
“那是自然记得,儿时的玩伴里,乐航是老大,乐渔是老二,我是老三,呵呵……”王小二微笑着边回忆边说,忽然怔一下神,说道:“难道你是……对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你是乐航的儿子王小风!是不是?”
泪光在威廉的眼睛里开始闪动,他点点头,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对凌长风苦笑道:“长风兄弟,算起来咱们也算是有些渊源!我们的父亲是一起长大的玩伴,长大后也常一起出海捕鱼,那次暴风雨后,我们村子失踪了好几个了人啊,其中就包括你我的父母亲。不知道……长风可有关于我父母亲以后的消息?”
凌长风此时则完全愣了神,心想:“这也太巧了吧!那我不是凭着这层关系便可以跟你商量一些合作事宜了!我自己除了那点伪造身份相关的必要信息之外,连自己的爷爷奶奶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回答你家的问题呢?”
威廉看到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凌长风,又轻叹了口气说道:“长风兄弟,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说出来让我伤心罢了!唉……直到现在,我都还无法完全的接受这个现实,无法完全拒绝心底里的那最后一丝希望。我总希望父母能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希望突然有个人来跟我说在某个地方见到了我父母!但是当我静下心来的时候,我又会告诉自己,那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不过从长风你刚才的表情中我知道了,兄弟你不用说了!”
凌长风就这么张着嘴巴瞪着威廉,他发现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辩了。虽然有些冤枉,不过也好,对方按在自己头上的帽子并不算是什么坏事,起码自己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王小二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被这一刻有些错位的景象冲淡了不少,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便接过问题答道:“商队当时也只救回乐渔夫妇,所以长风对你父母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的!唉……当时一下子失去两位儿时的玩伴,我也心里难受啊!可这也更坚定了我献身于制船和航海事业的决心!对了,小风,我记得我离开时,留言让叔父帮忙好好照料你的,你现在怎么却成为一个名震天下的海盗头领了?”
这也正是凌长风和安德鲁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此时阿布也送水果进来,大家便一起开始听威廉讲起他的海盗生涯!
威廉原名王小风,他从小便把王小二当成自己的榜样。王小二24岁开始更是名声日显,他对王小二也自然是日益崇拜。威廉父母失踪后,王小二游历在外,只好托自己的叔父代为照料威廉,但每次回家必定会带给威廉礼物和一些生活所需物资。王小二27岁那年,威廉才15岁,当他获知王小二远游的消息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也在当天便收拾好自己的行囊,第二天凌晨时分便踏上了追寻王小二的道路。
“那时的我真是太无知、太天真了!唉……”威廉摇了摇头!
“是啊,对一个还懵懂无知、未涉世事的15岁孩子来说,在茫茫世界中寻找一个飘泊无定的游历者,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安德鲁感叹道。
“那么你以后又是如何成为一个海盗的?”凌长风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