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毕石头自己有多大的战斗意志,当看到他黑风军的人竟然四下逃散,溃不成军,全都没有半点与西林城军继续对战的心思时,毕石头顿时明白了心若死灰的感觉。
反观黑风军后如同杀红了眼一般的西林城城卫军,毕石头痛苦地自言自语到:“难到这就是城卫军的实力!难到我们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另一边的城卫军,在徐志明的率领下,对面前逃窜的黑风军更是大开杀戒,分明视黑风军如蝼蚁,此时此刻,在钱财的诱惑下,西林城城卫军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随便一个骑兵,就赶追杀四五名黑风军。
眼看这场对战,如果再没有任何力量介入,局势则将不可再改变。可正当徐志明得意洋洋地等着接收战争的硕果,幻想着自己即将升官发财的时候,他却突然间听见几个破空的声音,惊得他马上循声找去。
那竟然是利剑穿刺而来的声音。
只见十几支弩箭,从草丛里突然飞出,射向城卫军骑兵的马匹,被射中的马匹当场倒伏在地,连带它背上的骑者,也被一并猛甩在地上。
原来,埋伏在草◇丛里的赵虎他们,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射人先射马!
当赵虎亲眼看见,敌方那一匹又一匹的战马被他们射出的弩箭射倒在地的时候,他心中莫提有很多兴奋。这些弓弩手,是沐恩在兴华庄园中挑选出来,并调派来配合这次行动的武装力量。也是兴华国的王国卫队士兵。
特别是。这些弓弩手的弓弩。是敌人的噩梦,尤其是骑兵的噩梦。
“杀!”一轮弩箭攻击之后,眼看城卫军的锋芒已经消减了不少,赵虎更加兴奋,马上转身向整个战队下达冲锋令,然后,他率先举起手中紧握的弯刀,率领全队共二百余护盐队的武装人员。从藏身的高坡上迅猛跃出,冲向城卫军。
刚开始招收护盐队的时候,因为护盐队的工钱月例极高,来应聘的无一不是有几分力气的壮汉。而赵金三兄弟在招收人员时,也是从中选择身体条件最优的一些,所以,最后组建成的这个护盐队,基础素质本就很高。再加上,经过兴华庄园严密的训练,护盐队的战斗力。比起黑风军,自然是要强上不少。
而且。因为赵虎他们埋伏的地点易守难攻,占据了极佳的地理优势,在这崎岖的山路之间,西林城城卫军的骑兵,优势不存。因此,面对战斗气势高昂的护盐队,城卫军渐渐显现出杂乱的倾向。
再加上,还有十几名兴华弓弩手,时不时在一旁放冷箭,原本在追杀黑风军的城卫军将士,现在反而开始顾不上黑风军了,面对赵虎他们的突然袭击,倒有些应对不暇。
这突如其来的局势变化,让刚才还在得意不已的徐志明,顿时有些懵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黑风军的伏兵,但渐渐发现,这些埋伏突袭他们城卫军的人,明显与黑风军不同——这些伏兵身上竟然还穿着皮甲。
赵虎的战队就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一下伸进一锅水似的,已经打乱了整个战局!不仅是徐志明深受困扰,就连本来已成败势的黑风军,也察觉了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
倒是毕石头更快缓过神来,立刻组织二三十黑风军,转身反杀回去,冲向已经一片混乱的西林城城卫军!
见状,徐志明已经来不及再去分析对方是何方神圣了,只知到这些伏兵和黑风军是一伙的,显然,眼前局势对城卫军极为不利!于是,徐志明立刻命令所有骑兵,退出山到。
可是,此时已经有超过半数的骑兵进入山到,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更重要的是,赵虎率领的护盐队,他们直接掐住出入口,想要截断城卫军的退路。
以至于,城卫军骑兵已成为瓮中之鳖,越来越多的城卫军骑兵,或因为其战马被射倒而跌落遭遇黑风军砍杀,或是被赵虎的战队用弯刀杀死,或是被伏兵的弩箭射死。短短时间内,雄赳赳的五百骑兵,顿时人数锐减,伏尸遍野。
这时,徐志明惊恐不已,他立刻下达全军撤退的命令,却发现溃不成军的城卫军,已经无法组织撤退。
而赵虎似乎察觉出城卫军想要撤退的意图,表现得更加勇猛,号令众人,杀向城卫军。
半个小时不到,杀声渐止,残余的城卫军士兵狼狈逃跑。
战局已定,可惜,尽管黑风军因为得到赵虎及时的支援而不至于全军覆没,但也同样承受了极大的损失。望着遍地混杂着黑风军和城卫军尸体的战场,毕石头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跪在地上,为死去的弟兄们而失声痛哭。
见状,赵虎皱了皱眉头,走过去说到:“毕大头领,请节哀顺变吧,还是尽早让黑风军的兄弟能够入土为安,方为妥当。”
毕石头点点头,看了看周围,仍能站着的黑风军成员。除了黑风军二当家带着至少一百余名黑风军,逃离了战场外,剩下的竟然已经不足十五人。
除此之外,周围的就只是兴华护盐队的人了。
“赵虎兄弟,请帮帮老哥,我一定感激不尽。”毕石头神色萎靡不振地抱拳说到。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赵虎叹了一口气。
以前赵虎还是猎人的时候,就没少与毕石头打过交到,双方也曾在山中合作,早有往来。此时此刻,见到毕石头颓废哀痛的样子,赵虎也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这次与西林城城卫军之间的恶战,确实让毕石头失去了许多东西。
“大家抓紧时间,把黑风军的兄弟,都掩埋了吧。”赵虎顿了顿,又到:“至于这些傲天行的爪牙,剥光他们全身,弃尸荒野,喂野兽吧。”
说完,赵虎眼神冷漠地看了看城卫军士兵的尸体,却不再发一言,只扶起仍跪在地上的毕石头,安抚他内心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