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鄙夷的目光中,元一踏上了浮空船的甲板,跟在鹤伯之后,寻了他旁边的舱房住下了。坐在小g上,刚刚从七天七夜的闭关中出来,元一并不急着修炼,视线透过小窗向外面看去。只见浮空船一路畅行无阻的通过凌云宫大门,想来也没有任何人敢拦这少宫主的去路。
出了凌云宫,浮空船均匀的加快速度全速前进,很快就将凌云宫甩得远远的,渐渐的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元一的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目光向着天空看去,湛蓝的天幕除了白云什么也没有,这样广阔的海洋,一般也没有什么飞禽敢飞跃而过。而她又能怎样逃出这无边无际的牢笼,如果等到凌云回来,她的下场又是什么呢。凌云之所以要抓自己肯定是因为父亲和母亲的原因,那么肯定母亲和父亲不在凌云手中,可是他们又在哪儿。在柳家时,元一曾问过老祖宗和三叔,可是他们说的模模糊糊,对于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要打探出父母的消息,看来也只有继续留在凌云宫了,元一暗自在心里琢磨。
“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元一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神来。皱皱眉,微微有些讶异,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她不敢随意的用神识去查探,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半神的存在,离的远些还好,现在在一条船上,她可不敢大意。从g上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厚重的木门。看着门外之人眼中闪过惊讶,道:“青衣大哥,怎么是你!”
青衣吊儿郎当的倚着门框,冲她摆摆手中的一个精致的玉坠子,假装委屈道:“看样子。云瞳是不怎么欢迎我啊,我可是眼巴巴的来送礼物的,真是伤心。”
元一无奈的努努嘴,傻笑一下,不理会他的玩笑,笑的憨厚道:“青衣大哥进来说吧。我帮你准备你最爱喝的香茶。”
“呵呵,不错,还是云瞳懂味,不枉大哥我时刻惦记着你。”青衣闻言,脸上乐开了花。身影一晃,已经坐在小舱房唯一的椅子上。元一笑而不语,坐在gt头,从储物戒子中拿出一整套茶具,零散的摆满整个g头柜。青衣一边悠闲的把玩着手上的玉佩,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元一熟练的摆弄起来那些瓶瓶罐罐。元一的动作并不如何优美,却显得很有节奏感,一道道工序行云流水。一看就是非常熟练其中的操作。
“云瞳,你倒是很喜欢摆弄这些小玩意儿,以你的天赋。如果专心修炼,不分心的话,或许不在少宫主之下哦。”青衣随意的说道。
“青衣大哥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和少宫主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这些不过是闲暇时间摸索着玩的,哪里谈得上分心。我已经很努力修炼,可惜也就只能勉强达到这样的水平。在外面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挺强的,到了凌云宫。才发现自己仅是井底之蛙,让人笑话。”元一手中动作不断,面上却是露出些许苦涩的笑容,这些话她确实说的有些感慨,凌云宫的实力深不可测,完全不是她所能抗衡的,或许就算七大家族联合加上乌族也完全不是凌云宫的对手。
青衣眼底闪过一道流光,只当这青年有些气馁,笑了笑,安慰似的道:“云瞳还年轻,怎么这么妄自菲薄,你才二十岁,三十岁前突破圣阶并不是什么难事。”
“是吗”元一不以为然的答了一句,脸上朴实中透着些许苦涩,此时刚好她手中停止摆弄,一壶香茶已经沏好了,为青衣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道:“可以喝了。”
青衣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淡淡的茶香让人心境自然的放松下来,喉头开始有些苦涩到后面却化作如清泉一般的甘甜,回味无穷,青衣不禁舒爽的喟叹一声:“好茶”再继续品完了一整杯,青衣才不舍的放下茶杯,有些感慨的道:“好茶不管喝多少次,感受都不同,永远也不腻。”
“这次回去后,我让鹤伯帮忙多准备些材料,制成成品,给青衣大哥多送去些,闲暇时就可以冲泡着喝,很简单。”元一有些讨好意味的道。
“云瞳最好了,就是懂我,这个你拿着,我想这次任务比较复杂,你实力低可能有些危险,还是戴着这个防身比较好。”青衣先是夸奖了元一两句,然后又拿起刚刚随手放在桌上的玉坠子递了过去。
元一接过玉坠子,感受到上面传来微弱的土系元素力的气息,这其中应该刻入了一些土系术法相关的阵法在上面,而且多半是防御形的术法,可是并未看到什么阵法的痕迹。元一有些奇怪,看着上面刻画精致的麒麟图案,翻来覆去的端详一会儿,才看出些许端倪过来。原来这整个麒麟图案就是阵纹,只是如此逼真奇特的阵纹很少见,要不是她通过感知那微弱的元素力流动,还真难以发现,看来凌云宫阵法方面的高手也不比乌族三张老差。
心中虽然知晓,元一面上还是假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有些疑惑的问道:“青衣大哥,这个是什么?”
青衣笑了笑,有些神秘的道:“这是给你的护身符,你贴身带在身上,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能保住你的性命。”
元一闻言,面上露出感激的神色,道:“多谢青衣大哥。”
“呵呵,不用谢我,就当这是给你这两个多月来的伙食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到时候你自己小心。”青衣说完,潇洒的起身走了。
元一将他送到门口,一直目送他离开,随着青衣的身影消失,元一沉默的关上房门。脸上原本带着感动憨厚的神情冷凝了下来。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这玉坠子上面并没有什么异样,看似确实是对方一片好心送来的,可是这少宫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叫她一个王阶实力之人跟来,这次的任务明显不是她能应付的,跟过来也无非是送死,又何必多次一举的送这玉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