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8月完成总动员,以第3师团为骨干配属两个新建师团占领广州。日本海军则占领海南岛。再加上法国关闭了中越边界,英国关闭了中缅边界,国府从国外获取物资的通道全部被切断,在这种情况下常凯申深感已经不可能依靠外国干涉,在8月21日通知华北政府同意人民军在军事委员会指挥下进入长江流域作战。8月22日,人民军暂61军便从信阳开入湖北,五军也转向湖北方向准备参加武汉会战。
现在日本政府已经对征服中国不抱多大希望,日本首相近卫文磨为了防止常凯申和华北方面彻底联合起来在两个月时间里连发三次声明,声称对华“不要领土,不要赔偿,只要剿灭赤党,两年内撤军。”这是企图诱使常凯申投降,可常凯申虽然有诸多不是,缺乏雄才,大略还是有一点的,自然看出这不过是日本人的谎话,虽然也派代表和日本人秘密谈判拖延时间,但公开场合却依然强硬如故。
现在刘宗汉每天看着月份牌等待欧洲的消息。姚松志发的电报说里宾特洛普去了莫斯科,刘宗汉不知道苏德两国是否会如历史一样在8月23日签订《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只要签了这个条约,希特勒就会进攻波兰。《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是密约,不会对外宣布,刘宗汉只能等着看希特勒是否对波兰动手。
历史真的没有改变多少啊。9月1日,几乎全世界的广播电台都在播放同一条新闻——德国和波兰开战了。刘宗汉长舒一口气晚上夹了个菜喝了杯小酒。谁知第二天刚一起床董志勇就来报告汪精卫叛逃到越南去了。其实谁都能看出来就算是中国的外援被切断,日本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完全打败中国。刘宗汉就不明白这个汪精卫怎么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呢?
董志勇却分析道“汪一直反对常凯申和我们合作抗日,认为这会招致列强支持日本,增强日本的力量。既然他决意投敌,那我们还是干掉他吧。”
江天阔直接大摇其头“这是炮党的事情,还是让炮党自己去处理。如果他们不能把这个汪星人处理掉我们再动手。”
破译了日本人的密码就是好,日军对进攻武汉的准备情况一目了然,作战计划清清楚楚。闲来无事大家还是看看德国闪电战的大戏。9月23日华沙守军投降,比历史提前5天。与历史一样苏联从东面动手与德国瓜分了波兰,英法在9月3日便向德国宣战但却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波兰战役的进程基本和历史一样。
在波兰守军投降之后,仅仅用了半个月德国就又发出一列满载犹太人的列车。因为参与制定和完善入侵法国的“黄色方案”和“红色方案”的高级指挥官都知道是华北的刘宗汉等人也掌握着入侵计划的精髓,一旦华北方面把这些东西泄露给法国,德军就不得不放弃这个消费比最高的方案。元首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拿下法国之前他不打算作一点儿得罪中国华北的事情。
但是希特勒一直想把日本拉进反英法俄的同盟,所以对日本也需要安抚。里宾特洛普同意日本把德国驱逐的犹太人运走,由于英法已经封锁了德国海岸线,所以运输犹太人只能用中立国船只,也就是说只能由日本船来作。以德国人的精确计划性来说,等日本组织好船只那些德国、奥地利、捷克犹太人中的精英分子就已经都进入苏联境内,剩下的犹太人则不重要了。对了,现在还要加上波兰犹太人,但是波兰的犹太人还没有被集中起来。
以此为契机里宾特洛普再次努力想把日本弄进德意同盟,为此给了日本不少好处。比如日本人认识到他们装备的25mm哈奇开斯高炮威力不足,迫切需要一种口径更大射速更快的小口径高炮,德国转让了Flake37高炮;想日本人提供一些新型战斗机和轰炸机的设计;向日本人泄露了一些雷达的信息,让日本人恍然大悟为什么华北方面经常能准确拦截日本机群。不过谁也没想到雷达的消息却干扰了日军的判断。
日本陆军在进攻徐州之后隐隐感觉到人民军总能提前察觉日军部署作出正确应对曾经怀疑密码泄密。但是德国提供的雷达的情报却让日本人认为这已经解答了为什么空战总是受制于人民军的问题,便放松了对密码泄密的警惕。如果不是在武汉会战中刘宗汉有意泄露华北已经掌握日军密码的信息,日本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10月31日德国国防军对于波兰战役的总结出炉。波兰战役作为重建的德军战斗力的第一次真正检验和入侵法国的预演自然备受希特勒关注。11月2日希特勒在总理府召集高级将领对德军在波兰战役中的表现进行研讨,古德里安作为装甲部队的直接领导其意见备受关注。古德里安认为装甲部队突击作战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德军现在装备的主力1、2号坦克完全可以承担起作为突击矛头的重任。但是古德里安也提到原先给较轻的1号坦克装备较小口径反坦克炮作为装甲战主力,给较重的2号坦克装备较大口径的榴弹炮承担支援任务的设想并不符合实际,在作战中两种坦克面临的战场状况可能完全一样,所以两种坦克都应该装备较大口径既可以反坦克又可以支援步兵作战的火炮。他进一步提出一种口径57mm至75mm的长身管火炮也许比给1号装备50mm长身管火炮给2号装备短身管火炮更合适。并且口径更大的火炮发射的碎甲弹和破甲弹威力更大。
古德里安还提出捷克生产的少量四驱装甲侦察车在战斗中表现抢眼,需要更多装备。另外他希望装甲部队能够装备空降兵那
样的MP38M冲锋枪为坦克提供更好的掩护。
德国空降兵也在波兰战役中初次露面,虽然都是小规模空降,但是在夺取桥梁和交通枢纽,牵制波军运动的任务中有上佳表现。但德国陆军将军们现在和古德里安一样更关注的是伞兵们装备的MP38M型冲锋枪。这种冲锋枪是施麦瑟博士从中国回来后就完成设计的,本来很被一些曾在中国担任过顾问的军官看好,无奈希特勒和一些保守的高级军官认为单兵武器要么应该向步枪一样打得远,要么应该像冲锋枪一样具备高射速,发射中间威力弹的自动武器被认为是异端。施麦瑟自己设计的当然清楚这个设计的意义远远高于被国防军采纳的MP38冲锋枪,但是他也无法说服希特勒等人。幸好新组建的空降兵部队大多是从华北回来的军官,他们以空降部队需要一种能在普通作战距离有效压制敌人的轻便单兵武器为由要求列装这种武器,凯塞林等高级军官也加以支持,戈林为了表现自己体贴下情才同意少量装备。这些武器是直接从武器制造商处采购的,为了避免引起反对的元首和高级军官们的注意国防军便给了一个MP38M的编号,M指发射中间威力弹。
在波兰战役中MP38M由于短小精悍可以随德国空降兵一起空降,在400米距离内其凶猛的火力甚至能压制波兰军队的轻机枪,而且威力还不多。再加上动作可靠又能让士兵携带更多子弹,所以受士兵喜爱就一点儿都不让人奇怪。
既然将军们都说好,希特勒也不好和将军们以及广大士兵过不去,只得同意MP38M大规模列装。这样发射中间威力弹的武器和发射手枪弹的冲锋枪共用MP38的编号就不合适,希特勒深感空降兵突击精神可嘉便把这种武器命名为“突击步枪”,后来德军就以此给其编号StG39.
既然发射中间威力弹的武器获得了承认,中间威力弹也就随之取得合法地位。将军们认为应该基于中间威力弹开发一种更便宜的更节省子弹的半自动步枪装备部队。
空军也提出现有的Ju52运输机不适合空投伞兵,伞兵们在跳伞时需要先爬到机翼上再跳伞才能保持落地的密度。所以需要装备新的运输机,而且他们已经心有所属。福克-乌尔夫公司和中国人利用福克公司现有FW200技术的带有坡道舱门或跳板舱门的运输机就正适合伞兵使用,需要加快研制。
一些将军还提出高强度的连续作战使坦克、飞机和卡车驾驶员非常疲劳。一些去过中国的参谋人员建议向中国人购买一种神奇的药丸。他们声称在中国军队穿越草原把部队运往前线时见到中国卡车司机和坦克手吃过这种药丸后能够有效的减轻疲劳。
“不过是鸦片!”希特勒下了结论。“我们也有。”
一个将军立刻说“不是鸦片,元首。我的参谋说这种药丸似乎有助于从疲劳中恢复。它可以使司机在颠簸的卡车上很容易入眠,醒来之后又精力充沛的驾驶卡车,而且完全不会上瘾。我们的坦克部队在进行长途行军的时候非常有用。”
希特勒立刻决定“只要对我们的计划有用就向中国人购买。”
这些都是小事情,根据波兰战役的经验只要对入侵法国的计划作些小的技术修改就可以。这事情只要交给作战部长约德尔去办就行了。希特勒现在关注的是如何对英法进行战略欺骗以便完全做好进攻准备。情报网提供的情况是法国虽然进行了动员但是国内出现严重的意见分歧,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如果法国接受了德国一再发出的合作请求或者不纵容波兰对德国过分的敌视就不会有今天的战争,他们要求政府认真与德国谈判让德国停止使用武力。
希姆莱安插到法国和英国的第五纵队也发挥了很多作用。他们制造许多假信息,把苏联出兵波兰东部的后果无限夸大,说这是苏联恢复沙皇俄国势力范围的第一步,下一步苏联就会进入巴尔干;更多的是说这是赤色主义进攻欧洲的开始,失去德国的前沿阵地欧洲将面临赤色主义的荡涤。所以你看英国上下两院和法国国民议会都吵得不可开交,吵不出个结果就别想真正投入战争准备。
美国现在烦心的事够多了,各种族之间矛盾和仇杀不断,墨西哥人的游击战仍然在进行,资本家们忙着收拾打掉加拿大工业后空出来的市场。越是这样孤立主义的倾向就越严重,而且美国现在还在提防英国,估计会乐于见到英国倒霉。
苏联本来在喀尔巴阡山一线蠢蠢欲动来着,现在忙着消化刚刚吞下去的波兰土地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该心满意足了。希特勒曾对戈培尔说“要让德国人都知道:上帝赐给了我们最好的机会,我们有明确的计划,有强大的军队,我们必将战胜。”
1939年10月15日,日本发动攻略武汉战役。与历史不同,日军既要以相当兵力监视人民军又无法从淮河方向迂回武胜关攻取武汉,只能沿长江两岸向西攻击前进。从一开始打日军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从合肥出发的日军第18师团在桐城遭到中国军队10万大军的围攻损折近半,当其他部队击退中国军队的牵制准备合围这些中国军队时,中国军队又及时跳出了包围圈。虽然在撤退时仍然狼狈不堪,但是日军围歼这10万大军的企图却完全落空。这个时间拿捏得太准确了,
接下来中国军队就改变了打法,在日军重兵进攻的方向上且战且退,但是日军的偏师经常会遭到重兵攻击。同时很多杂牌部队接连出现在日军后方,破坏道路骚扰交通线围
攻日本小部队搞的日军不堪其苦。
接着在日军又在潜山、香口和马当接连闯进中国军队的口袋,虽然最终都把口袋撑破了,但是却损失惨重。特别是在马当要塞前,从台湾军调来的专门用于河湖水网地带作战的波田支队乘船强行在马当附近登陆后遭到人民军暂编61军的围攻,各路国军恰到好处的阻拦日军的进攻,使波田支队几乎被全歼。每一次作战中国军队防御时都能及时补上漏洞,进攻时能准确抓住日军薄弱环节,日军再怎么调整也没用。从这些现象日军判断自己的密码出问题了。而且从国民政府内部发来的情报说军委会的作战命令基本是根据华北方面的情报制定的,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12月23日,日本支那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下令各部队停止进攻并下发新密码,常凯申又趁机命令发起一次反击。等到半个月后日军再次发起进攻时大量人民军游击分队和国军部队已经大量渗入敌后,虽然国军对游击战非常根本没有上道但是松井石根却不敢放任攻击部队背后有这么多国军,不得不分出一些部队肃清后方。日军强横的攻击势头也已不再,当日军进攻田家镇要塞时,田家镇要塞和隔江相对的半壁山、马鞍山共布置了152mm加榴炮22门、122榴弹炮6门、85mm高射炮24门,从军舰上拆下来的各种口径舰炮十余门以及近百门37mm高炮和高射机枪,战斗力最强大的人民军暂61军和第5军也集结在长江两岸,人民军吉鸿昌军一个师也加入战斗序列。双方在田家镇鏖战一月有余,日军始终无法突破也无法迂回,反而长江日军已经扫除了水雷的江段也出现大量水雷,人民军轰炸机也时常从武汉起飞击沉日本运输船,使日军前沿补给无以为继。1939年2月27日,日本支那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命令日军“反转”。这就意味着日本夺取武汉逼迫常凯申投降并且从武汉迂回河南的企图彻底破产。闲院宫在向裕仁报告时明确说“帝国的国力已经很难支持继续扩大对支那的战争规模,如果没有更多的资源可用,全面进攻将无法继续。”
虽然从1939年12月23日松井石根下令停止进攻时清醒一些的日本高层都认识到吞并中国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但是日本人的习惯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斗争只会更加激烈。
1940年1月8日,人民军总参谋部纪要参谋黄麟一早顶着俩黑眼圈钻进总部大楼。进门的时候他总觉得警卫在背后紧盯着他,让他浑身冒汗。在办公桌旁坐了一分钟他想平静一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另一个参谋见他行动怪异,拍了他肩膀一下问他怎么了,就是这很正常的一个动作吓得他差点扔了暖水瓶。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决定不能再迟疑了。再迟疑自己就可能会滑向深渊,但是他依然缺乏勇气。为了被别人看出异常,他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发抖。他不知道自己坦白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但是当日本特务他绝不会干,二十多年爱国的教育培养让作走不出来这种事。他非常恨自己,为什么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风流倜傥呢?为什么对男女关系就那么随便呢?自己稍微把持住一点就不会上了那个女人,也就不会被要挟。算了,权衡一下还是不能当日本特务背叛国家。他咬着牙站起来出了厕所低着头来到处在大楼很隐蔽的保卫处王处长办公室,连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王处长见他闯进来惊讶的表情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然后便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黄麟能确定,王处长笑得非常开心,他不知道自己来意有什么可高兴的?
等黄麟向王处长交代了自己中了日本特务的美人计被要挟盗取密码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反正都说了,什么结果就听着吧。
王处长拿起电话把黄麟交代的事情报告一遍然后就让黄麟等一会儿。不多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干部就进了王处长的办公室,王处长介绍“这是保卫局的赵莺同志,你的情况他都知道。”然后王处长就出去了,只留下赵莺和黄麟。
落座以后赵莺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推到黄麟面前。黄麟一看额头上立刻再次冒出豆大的汗珠:原来日本间谍的行动一直处在反间谍部门的监视之下呀,自己只要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幸好选择了自首。
赵莺说“黄麟同志你在大是大非前能够正确选择说明你的本质是好的,是值得信赖的同志。这个日本间谍混在难民中进入我们华北地区后就一直处在监控中。本来我们是希望利用这个日本间谍实施一项计划。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实施这项计划。这对于早日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很重要。”
黄麟一听眼里就冒出兴奋的光:太好了,将功折罪呀!他忙说“保证完成任务!为国家和人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莺笑笑说“其实这事对你来说很简单。我军的密码当然不能让日本人得到,但是我们准备给日本人一份日本也很感兴趣的密码。就由你来来把这份密码送给日本人。”
既然是这种任务,黄麟很快就恢复了自信,和赵莺很快就敲定了行动的细节。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关键是不能让日本特务察觉到异常。为此赵莺要求黄麟一定要向日本特务要求很多利益交换。黄麟是绝对不会再碰那个女特务,有心理障碍,要大量的钱还是可以的。
一个月后,田中隆吉拿到了人民军破译的美国外交密码和海军密码,为此他得了个很大的勋章并被任命为主管全部对中国情报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