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城-豫州西门,位于育水以东,是豫州以西最靠近宛城的前线,距宛城约有三百里之遥,地理位置对于目前的曹军来说十分的重要。由于鲁山是个小小的县城,所以城池比较低矮、历经战乱残存的人口也只有不到五千人,方圆更是不过千把亩,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城池的孱弱和无助。
原本鲁山城中有两千曹兵驻守,守卫着相对比较平安的豫州西门,但近来形势紧张以后,曹军又添军三千协同防守,由曹氏宗族将领曹芳统帅。由于鲁山城小,驻不下这新添的三千军队,所以便由曹芳副将田赛统领驻扎于鲁山城外以西五里的地方,互为犄角,倚为屏障。
公元204年九月七日夜,鲁山城上松枝火把照得城头上下一片光明,曹军的几支小队正在西城城墙上来往巡逻,警戒着不安的前线。“邦、邦、邦”的悠远打更声忽然响起—城中的更夫刚刚打了三更!照例一刻钟后就会有一队人前来换防,巡夜的曹兵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偷了个懒,几个人围聚在一起开始闲聊起来。
九月的夜晚已是颇有些凉意,忙碌了一夜的士兵们都已又累又困,都直想早点换班回去歇息。由于宛城离鲁山足有三百里,中间又隔了一条大河:育水,所以宛城吴兵今日誓师的消息还未传到鲁山,蒙蒙然毫无知觉的曹军所以也就这般马马虎虎了,并未采取过于严密的巡夜措施。
此时。正在闲聊着的一员曹军什长不经意间抬头仰望天空。今天是阴天,夜空中一片漆黑,看不见几颗星星。往常天空中最亮的大星“启明”也全然不见踪。不知道到哪里开了小差。那墨一样深远的苍穹里散发着一种致命的神秘与苍远,真让人想去一探那一片黑色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突然间,远处一股亮丽的红色在西方的天际快速闪过,后面拖过一条长长的小尾巴。几名曹军笑道:“快看,是流星,听说见到流星时只要许个愿,以后就能实现的!”曹兵们闻言正要低头许愿时。忽然曹军的什长醒悟惊呼道:“许你娘的愿,这多云的夜里哪会有什么流星,这一定是吴军的突袭信号。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燃起狼烟烽火、敲响警钟,敌兵入侵了!”曹兵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燃起了烽火,又敲响了报警的钟声。
城楼上熊熊的烽火很快便燃烧起来。悠远急促的钟声也不停地从城墙上一声一声地传出。城内的曹军闻听警讯迅速喧哗起来,纷纷顶盔贯甲从营房中抢出,赶到城墙上守护。鲁山城西的曹军营地显然是看到告警的烽火,顿时也灯火四起,开始紧急动员起来。
便看此时,遥远的西方天际突地出现了一片火光,星星点点的火把形成了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星之海。紧接着便听到一阵隆隆的马蹄之声,久经战阵的众曹兵顿时色变:是骑兵!而且是大队骑兵!几乎是眨眼之间。城墙上和城西营地里的曹兵哨兵们便看到了难以计数的敌骑如同凶狠的狼群一般扑上前来,攻击锋头率先便指向了城西三千曹军的营寨。
营寨内吓得魂飞魄散、还是乱糟糟一团的曹兵们根本抵挡不了如云铁骑的凶猛进攻。无数轻骑们顺着前面战友砍开的营寨缺口冲进了曹军阵中。锋利的马刀挟着凛冽的杀意呼啸着向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曹兵们砍去。许多可怜的曹兵甚至刚刚钻出营寨、还没有弄清敌兵在哪,就已经被砍倒在地;部分曹军甚至还在睡梦中就已经被突入的敌骑们连砍带踩杀死于卧榻之上。
可怜的曹军副将田赛闻听帐外喧哗的吵闹之声,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便有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地闯进帐来。由于过于紧张,亲兵不仅面色因巨大的恐惧而极度扭曲,就是说话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报、报将军,敌、敌、敌袭,全、全是骑兵!”
田赛大吃一惊,不及披甲,急忙掣出帐边宝剑,便和亲兵来到帐外。刚到帐外,便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闯到近前,一道绚丽的刀光呼啸而下,措手不及的亲兵甚至来不及惨叫,一颗头颇便已经冲天而起,死尸“扑”地栽倒在地。紧接着马上的敌骑马刀再度扬起,在夜色中闪烁着凄厉的死亡之光恶狠狠地再度向田赛砍来。
田赛大吃一惊,急向左侧一跃,手中利剑一闪,斜斜的一剑劈出,一道血光闪过,顿时将这名敌骑斩于马下。正当田赛还沉浸在杀敌的快感中时,忽地脑后恶风急响,一股极为尖锐、极为可怖的重兵器破空声响起。“突”的一声,田赛便顿胸口一痛,低头一看,一只尖锐的长枪滴着红红的鲜血破胸而出。田赛胸袋里只来得反应两个字“完了”,意识就瞬间模糊起来。
兵甲不全、失去了指挥的曹兵们面对人数处于绝对优势敌骑的凶狠攻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轻骑们一边大力砍杀着乱窜的曹军,一边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曹军的营帐。军队的营帐一般都是由浸油的防雨毡布做成,一遇明火顿时被熊熊燃烧起来。一时间,城西的曹军军营陷入了火的海洋,熊熊的烈火将黑暗的夜空映得火红火红的,犹如天空中正在滴血一般。火海中不时传来的惨叫声验证了战斗的残酷性,也让鲁山城内的曹军们头皮一阵发麻。
曹芳看着火光中密如蚁群的敌骑,迅速地认出了这支敌兵的所属:吴军轻骑,而且人数最起码有两三万人。面对处于绝对优势的敌军,曹芳知道即使率领鲁山城内的两千曹军全部出击增援。也只是徒增伤亡、驱使士兵送死而已。于是只好攥紧着拳头,面色痛苦地看着已方的士兵被吴兵一边倒的屠杀。城外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城西营寨内的三千曹军全部被歼。包括其主将田赛在内,没有一人能够逃入鲁山城中。
清晨依稀的阳光中,曹兵们一脸惊骇地望着城西的营寨残骸:被烧毁的帐篷,被战马踢坏、战刀砍坏的围栏,七零八落的曹军尸体、还在缓慢燃烧的曹军辎重车、被鲜血浸红的土地……这一切一切的的景象在秋日清晨的温暖阳光中显得分外的凄厉和壮美,给已经丰富异常的中华战争史上再次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营寨旁边,吴军的大队轻骑正在旁边集结待命。黑色的甲胄、黑色的蓝底白虎军旗表示了这支轻骑部队的身份。作为曹军高层将领的曹芳当然早就知道吴军的编制情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吴军精锐陆营轻骑兵!不过这惊讶还只是轻的,当他看到吴军骑兵方阵右首一支骑队的蓝底金虎军旗时,嘴巴顿时张大了。两腿也不由得有些颤抖起来。曹芳绝望地轻呼了一声:“天,解烦军!”
看看城外足有三万人的吴军旗队,再想想城内区区两千人的防守部队,曹芳知道这次恐怕是难逃一死了。面对一万解烦军和两万陆营轻骑的围攻。固守鲁山城可能会活得久一些;若是弃城而逃。在广阔的平原上,曹军步兵只有被吴军骑兵屠戮的下场。
想到此,曹芳不由得咬了咬牙,大呼道:“弟兄们,吴军都是骑兵,我们现在就算弃城而走也难逃一死。现在我军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固守鲁山,等待援兵。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给吴军看看我们曹军也不是孬种!”曹军们知道现在已无退路。逃跑只能是一死,拼命才有可能活命,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握紧了刀枪,准备拼死力战。
远远的骑兵阵下,我与甘宁、张绣、徐盛三人正迎着太阳眯着眼睛打量这鲁山城。自昨日早晨誓师以后,我便趁夜率两万轻骑兵和一万解烦军一夜急驰三百里偷袭了城外的鲁山曹军营寨,一举将田赛所部三千曹军歼灭,斩断了鲁山城的左膀右臂。这场突袭战打得极为漂亮,全歼三千曹军的同时,已方的伤亡人数还不到两百人,面对辉煌的成果来说代价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看着这鲁山孤城大约只有四米多高的低矮城墙,我不由得笑了:“诸位将军,谁可为逊取下此城?”
甘宁、徐盛都叫道:“未将愿往!”我笑笑道:“这样吧,便由文向率一万军先攻三个时辰,然后再由兴霸率军再攻三个时辰,谁先破城而入,谁便记首功一件,如何?”徐盛、甘宁闻言喜道:“得令!”
由于鲁山是个小城,不需要动用辎重兵的重型攻城器械,所以只随军携带了一些轻型的云梯和强弩等物。当下,徐盛便命所部一万轻骑兵一半下马,步骑混合列队准备攻城。
曹芳看鲁山虽小,但城内的两千兵力也根本不足以坚守四城,所以咬了咬牙,干脆将处于腹地的东城只留下了数十人的哨兵,而将主力全部调到其余三面坚守。徐盛也是精于兵法的宿将,深知‘围三阙一,留其一面’策略对于破敌的好处,所以也是乐得如此。当下便将一万部属分列于西、北、南三面,随即下令准备攻城。
隆隆的战鼓声骤然擂响,一万陆营步骑狂如同一阵黑色的狂涛一般扑向鲁山城而来。狂涛渐渐近了,那凛冽的杀气顿时让曹芳后背一阵生寒。曹芳急忙道:“听我将令,预备……放箭!”话音刚落,曹军弓弩手便箭如雨发,纷纷向吴军狂射而去。
虽然曹军已经是箭如雨下,但区区数百只弓弩对于扑来的上万吴军来说显然是有些僧多粥少,仍然被吴军迅速突到鲁山城下。率先扑近的吴军轻骑们马上开始展现出他们的精良骑射技术,纷纷在奔驰的战马上就迅速拉弓射箭,数千支箭矢顿时构成一道密集的箭幕,如同一道黑云般扑向守城的曹军。“扑、扑、扑”锐利的三棱血槽箭头顿时撕裂曹军们的人体,在城头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经过战马奔驰冲刺的箭矢顿时将曹兵抵抗的势头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随后呼啸着席卷而至的吴军步骑迅速地向仅有四米多高的鲁山城墙发起了勇猛的攻击。
惨烈的厮杀声中,吴军的人数和战力优势渐渐发挥出来,守城的曹兵们一个接一个的中箭、中刀纷纷倒下。吴军纷纷抢登上城墙,开始了惨烈的近身肉搏战。曹芳这时侯可以说是真正的浴血奋战,全身战甲早已染红的他也不知道杀伤了多少登上城头的敌军,只是苦苦的支撑着危着累卵的战局。正在他率亲军浴血奋战的时候,忽然间西城北边的城墙经不住吴军猛烈的冲车攻击,泥筑的城墙忽然间如同山崩地裂般配的倒塌了下来。吴军们看见这一切,自然是欢欣鼓舞。纷纷向这个缺口蜂拥而来,试图从此缺口瓦解鲁山曹军的守御能力。
曹芳见状自是大惊,知道若是堵不住这个缺口。鲁山城就会立即完蛋。于是咬了咬牙,亲率随身卫队百余人扑向了缺口,疯狂地阻击着不断突入的吴军轻骑们。曹芳不愧是曹氏宗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堵塞缺口的战中他就像一只敏捷的黑豹一样在吴军中窜来窜去。毒如蝎尾的锐利的刀锋过处。吴军虽勇也不禁纷纷扑倒。也不知血战了多长时间,吴军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如同涨朝的潮水一样越杀赵多,纷纷的从缺口涌入,曹军的伤亡呈直线上升。
曹芳这时仍然在咬着牙浴血奋战着,他刚刚解决了一名手持寒光闪闪刀光冲杀过来的吴军步兵,就见过一名吴军骑兵操近控着战马猛地一跃飞上缺口而来。曹芳知道不能力敌,当即借着旁边的一截残破的城墙躲过了猛扑上来的吴军轻骑一记猛烈的当头劈斩。然后手中利剑猛的一闪,去砍那个吴军的马腿。在一声战马的痛苦嘶鸣声中,刚刚冲上缺口的那名吴军轻骑突地一个筋斗跌下马来。当晕晕乎乎的吴军骑兵刚刚从城墙上爬起来时,曹芳锐利的剑刃已经砍至,可怜的吴兵顿时便成了曹芳的剑底亡魂。虽是曹芳已经豁出了生命,但是好汉也架不住群狼,渐渐应接不瑕起来。登城的吴军似乎越杀赵多,曹军渐渐难以抵挡。
正当曹芳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吴军却退了,退时就像来时一般的迅速,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瞬间从墙头上消失得一干二静,直让曹兵们有些怀疑似乎刚才是不是如在梦里。
三个时辰到了,徐盛虽然驱动全军竭尽全力,但仍未然攻破鲁山城,不得不羞愧满面地前来向我复命:“主公,微臣无能,未能如约攻破鲁山,还请主公再请贤明!“
我笑笑道;“方向休要自惭,胜负犹未可知。待兴霸一试!”甘宁闻方兴奋地道:”主公但且放心,若不能一股而克鲁山城,微臣甘当军令!“于是甘宁迅速整顿解烦军准备攻城。
而此时曹芳也趁机检点剩余的曹军军士,却只剩下一千五百余人,而且其中的军官也只剩下三十余人。不少曹军伍长、什长竟然一跃而成了屯长,实现了战场上的火箭升迁。曹芳看着渐渐逼近的吴军第一精锐解烦军,大脑不由得疼痛起来:天,看来难逃此劫了。多数曹兵们的脸上也不由得显现出一种悲壮、绝望、茫然的面色,显是对坚守鲁山城已经没有了信心。
曹芳不禁摇头苦笑:“绝望了的士兵绝不是好士兵,鲁山看来是完了。自己的小命大概就在要此终结了吧!”想到此,曹芳却反而咬了咬牙,目露凶光:“陆逊,要想攻破鲁山,你就得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午后,刚刚用过简单午膳的解烦军们迅速列阵准备好了攻势。隆隆的战鼓声顿时再次擂响起来,如同地狱中传来的死亡乐曲一般顿时让残存的曹军们心惊肉跳起来。解烦军们在甘宁和四子的催动下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咆哮着迅速向鲁山城冲锋而来。解烦军基本都是久经杀场的老兵油子,他们敏捷而又狡猾地以蛇形方式迅速地向着鲁山城前进。致使曹军们的箭矢大部扑空,少量的箭矢即使射在了解烦军身上也奈何不了解烦军的精良甲胄。王牌就是王牌,解烦军只以区区数十人的伤亡就迅速地扑到了鲁山城的城下。
区区四米多高的城墙对于解烦军们来说简直像是一道普通的田坎一般,很多人甚至都不用云梯、只是手脚并用,借助坑坑洼洼的城墙凹处三两下就攀上城墙、迅速地向曹军发起了猛烈的冲击。王牌的攻击力是非常可怕的,经过地狱训练的解烦军们挥动着各种最拿手的刀枪剑戟,一招一式都没有丝毫的多余,全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杀人方式。于是这区区千余人的曹军守卫的三面城墙眨眼间就已经四处冒火了,城墙上到处都是血腥肉搏的场面。局势是一边倒的,几乎只用半个时辰,曹兵们就被解烦军从城墙上赶了下去,不得不退到城内,依托街道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曹芳虽然已经是拼尽全力,但是战力和人数上的巨大差距使得他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颇,浑身浴血、身负十余处创伤的他拖着重伤的躯体随着残存的曹军们一起退到了城内。
鲁山城虽小,但是城内的建筑十分凌乱、复杂,街道有如迷宫一般,熟悉地形的曹军们依托着复杂的街道和小巷神出鬼没的和解烦军们展开垂死的搏斗,抵抗是相当的顽强。甘宁也没有料到丢失了城头的曹军还有如此强的抵抗能力,不得不下令暂时停止了攻击,将解烦军们聚集到了西城之下。甘宁想了想,对四子道:“四位将军各率两千兵马从四面一起向城内合围,步步紧逼,将曹军向中心街道压迫。宁自率两千军分列于四处城头,居高临下指挥作战,只以响箭为号,指示曹军集结地点,你等遵令进军便是!”四子得令,便各率两千军马而去。
迅速调整了攻势以后,复杂的街道再也不能成为阻挡解烦军前进的屏障。尖利的响箭将曹军们集结躲藏的地点标示得一清二楚,四子迅速有效的率领着部属们向城内层层推进,渐渐地将大半的街道掌握在手,将残存的数百曹军压迫在城中心的一所大宅之内。
曹芳迅速地检点一下残存的曹兵,发现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的兵力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却仍然迅速地调派曹军们分守于四墙之上,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可惜的是如同潮水般凶猛扑来的解烦军根本无视这不到两米高的院墙,几乎只是两人稍稍佩合,轻轻一跃就已经突入了大宅之内。曹兵们一旦失去了最后屏障,解烦军的锋利刀枪就迅速地撕裂了曹军们的最后防线。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密密麻麻的解烦军们就将曹军杀得只剩下曹芳一个光杆司令。
黄昏,血一般的黄昏,绝望的曹芳看着遍地的曹军尸体,望着步步紧逼而来的解烦军,不由得仰天惨笑一声道:“天不佑我,虽然一死,心却有憾。惜哉、惜哉!”长笑一声,长剑横举至颈,奋力一划。从脖腔中激射而出的鲜血“哧”的一声喷洒在内这苍凉的大地之上,随即曹芳壮硕的躯体缓慢地仰下,哄然一声与地面撞击在一起。
此时我与张绣等人也已来到现场,看着这悲壮的一切,也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一将功成万骨枯,惜哉,惜哉!传我将令,好好安葬曹芳将军,不得怠慢!”甘宁点了点头道:“曹芳是条汉子,宁一定会好好安葬于他!”
残酷的激战结束了,虽然解烦军们都受到了严格的军纪约束,但在混战中伤亡的鲁山百姓仍然不少。军医们不得不迅速忙碌起来,救治伤患或是协助掩埋尸体。
至夜,鲁山城已经安定下来,通向豫州的大门顺利打开。我蹰躇满志地握紧了拳头:曹操,我来了,你就准备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