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用命得合肥
经过了大半年的辛苦征战,总算平定了江东之地,我不禁松了口气,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基业。回顾中华的形势:马腾、韩遂仍据凉州,公孙瓒据幽州,袁绍据冀、青、并三州,曹操据兖州、司隶、豫州,袁术据淮南、吕布据徐州,刘备据小沛,张鲁据汉中,刘璋居西川,张绣据宛城,刘表据州,我据江东,士徽等据交州,真是诸侯争霸,群雄蜂起。自己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哪里呢,最近的两个敌人一个是袁术,一个是刘表,至于交州地少人稀,一向不敢犯中原,只须一檄文便可令其束手来归,不用考虑。应先图哪一个呢,刘表此时刚至荆州八年左右,此时他“南收零桂,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而且基本上扫清了境内的割据残余。刘表原是单枪匹马进入荆州,不到几年工夫便肃清了境内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地方豪强,击退或兼并了窥视荆州的强敌,并且将其治理得井井有条,把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正是基业初创,十分勤奋英明之时,不是十年后年老晕庸时可比,此时若与其开战,恐怕会伤亡惨重,累及江东六郡基业。还是换个目标吧。一想起袁术,我心中不禁发笑:袁术此人贪得无厌,穷奢极欲,横征暴敛,淮南等地民众没有几个人说他好话的。而且此人利令智昏,一心称帝,结果最后落得个横尸荒野的下场。尤其是其虽据有淮南富庶之地,却不识人才,不引人才,手下除了纪灵和张勋这两个准大将以后再没有什么得力助手,实在是软柿子一个。我笑了笑:不好意思,袁术,我陆逊下一个目标便是你了。主意已定,遂招集众文武道:“如今江东已经平定,我军未来应如何发展,诸公可有妙论。”张昭道:“主公,最近的两个诸侯,一个是袁术,一个是刘表,袁术据淮南,兵精粮足,急不可图,不如先取江夏,扫平荆州,再图北上。”周瑜道:“不可,刘表八年前独身一人来到荆州,短短数年间扫平割除,铲除豪门,正是锐意进取,民众归心之时,不能相攻。否则必会损兵折将,徒耗江东国力。不如先攻袁术,袁术此人胸无大智,却利令智昏,有心称帝,不久必被诸侯围攻。其不识人才,麾下只有纪灵等廖廖数名有用之士,必定覆灭。我等若趁机图之,必可得大胜。或可得淮南之地。”我闻言抚掌大笑道:“公瑾所言正合我心。袁术此人乃是冢中枯骨,命不久矣。我军若趁机相攻,必得大胜。我料不久袁术必会称帝,那时我等联合曹操、刘备、吕布等一起进攻袁术,袁术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会抵挡不住。但是我军的第一步战略并不是要和曹操等人强夺寿春,我的目标是合肥。诸公可明白我意。”孙策道:“愿闻贤弟高论。”我笑道:“如今江东方定,国势疲惫,不可急于大动刀兵,否则必会引发内乱,给敌人可乘之机。若我等消灭袁术后,马上和曹操等强敌强夺寿春,必会和曹操这个劲敌树仇,现在这一着不是明智之举。故我的目标是助曹操等协攻寿春,以示遵天子意,主力却直取合肥,一战而下。为什么我如此看重合肥,诸公可听我一言。”我顿了顿道:“合肥交通便利,水路北通淮河,南达长江,是我大江南北水路和货物的集散中心。我军若要从皖城进兵北上,合肥便是第一道坚城。若北方大军扼守合肥,我军便不得北上一步。除非先取荆襄,兵进宛洛,但以现实我军的实力来说并不可能。故我要先取合肥,打通北上的道路。而且合肥西北的肥水流经合肥城,连结淮河,直通巢湖。而巢湖东端的濡须水东连巢湖,南接长江,若北方大军占据合肥,随时可以从淮河调水师舟船南下至巢湖集结,然后从濡须河口口入长江攻我江东,实是江东心腹大患。若我军据合肥,则进可攻中原,退可保江东;若北军据合肥,进可攻江东,退可保中原。所以,我决定为了江东的长远发展,合肥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孙策喜道:“贤弟之言果然甚是有理,我江东若想发展,合肥果然是势在必得。”周瑜也道:“不想贤弟如此精地理、熟军事,周瑜佩服!”我笑道:“你们不要再夸我,再夸的话我可要飞上九天啦。哈哈!”诸人大笑。我接着道:“为了以防日后北军从濡须口攻我江东并且做好伐袁的准备,我决定请公瑾领三万兵马奔赴濡须河口,择险要处,日夜动工,务必尽快完濡须城,以备将来之用。”周瑜站起来领命道:“瑜必定日夜赶工,不令主公失望。”我笑道:“好,但我不久将要开始整兵,急需公瑾相助,故我遣吕范和兄同去。濡须坞城后,可由吕范暂守,屯积粮草,打探合肥、寿春等地消息,兄请立即回师寿春与弟共同商讨整军及兴吴大事。”周瑜及吕范二人领命,即日从柴桑领兵三万兵发濡须河口筑城不题。
理清了发展的思路,做好了进军合肥的准备后,我开始考虑江东六郡的经济发展计划。原来江东一地地富民饶,乃是鱼米之乡,本该富甲天下,可是由于连年战祸,天下动乱,盗贼横行,却弄得田地荒芜,民不裹腹。我要想以江东为基地,必须得有一个安定、富饶的六郡为基础才能成事。但要发展好江东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最重要的便是农业,因为农业为立国之本吗!但是首先必须剿灭江东各地流窜不止的大大小小无法计数的流寇、山贼,此患不除江东永无宁日,更谈不上发展什么经济。但现在我军名将不少,剿灭应该不难,无非多花些时间罢了;其次:江东土地兼并比较严重,可耕地大部分掌握在一些门阀大族的手中(我陆氏一门也是掌握了大量的土地),百姓根本没有多少耕地可用。若想稳定民心,使百姓有饭可吃,必须要让豪门贵族大出血,割让部分耕地于民,我陆氏当然要一力带头,否则改革无法进行,这样可解决部分问题。另外江东毕竟地广人稀,虽然现在六郡人口总数还没有统计完毕,但我估计顶多也就两百余万人,占据现代的苏南、浙江、江西、福建等地,实在是幅员广阔,荒地甚多。若鼓励流民自己肯荒便归自己所在地,每年只须按亩数交租便可,应该就可以基业解决江东民众的温饱问题了。要知道在三国时,战争对农业生产的破坏是非常严重的,尤以中原地区的破坏最为严重。原来经济繁荣的河南和关中地区残破不堪。长安是西汉都城,遭受董卓及其部将李傕、郭汜等人的破坏,几乎成了空城,附近几百里内不见人迹,二、三年间,关中无复行人。洛阳是东汉都城,遭董卓的烧杀抢掠,变成一片焦土。一九六年,汉献帝逃回洛阳时,下级官员要自出樵采,因为二百里内无复孑遗,已经没有多少人供他们驱使了。其它一些城镇的情况也差不多,名都空而不居,百里绝而无民者,不可胜数。冀州在顺帝时有户籍的人口近五百万,曹操打败袁绍,占据冀州后,对部下说:昨案户籍,可得三十万众,故为大州也。冀州人口锐减到如此程度,还被称为大州,其它各州人口减耗的情况不说自明。大小军阀们占据大小城镇,过着饥则寇掠,饱则弃余的抢掠生活。他们到农村,就像蝗虫扫荡庄稼一样吞吃老百姓,直到无可再吃时。袁绍的军队在河北,不得不靠采食桑椹过活。袁术的军队在江淮不得不捕食蛤螺充腹。军队可以随便抢掠,尚且如此,老百姓的情况,更可想而知了。农业生产遭受严重破坏,手工业和商业也自然随之衰落了,甚至出现了物物交换的局面,钱币在一个时期内被谷物、布帛代替了。在生产遭到如此严重破坏的局面下,社会上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恢复生产,将劳动力和土地结合起来。谁能够解决好民众温饱的这个大问题,谁就能在各地主武装集团的兼并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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