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一偏,一张过分白皙的脸庞在林情深的眼底一闪而过,很快沿着窗口下去。
愣了一下,凑到窗边,男人的影子已经快要垂落在地上。
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林情深气恼的踹了一下墙壁。
该死的!
临走的时候竟然抓手了自己的夕雾花发卡!
那枚发卡是她自己攒了许久的钱,才让珠宝师在发卡上用紫色的碎钻石镶嵌出夕雾花瓣的形状,竟然被他“顺”走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
乔唯一参加过李娜娜的订婚典礼,来接他的人却是聂左,不是雷池。
“怎么是你来接我?”
“雷哥在接待客人,所以让我来接乔小姐回去。”聂左见她坐好,提醒她系好安全带,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乔唯一发现用人来来往往的,似乎比平时要忙碌了许多。
“乔小姐。”刚上二楼,就看到女佣端着盆走过来。
瞥了一眼,水盆里面的白色纱布被血色沾染的赤红一片。
愣了一下,乔唯一的心突然揪住,急促的问道,“雷池受伤了?他在哪儿?”
没等佣人答话,乔唯一拔脚就朝着二楼最角落的房间走去。
“哎,乔小姐——”
佣人在后面喊了她一声,也没见她停下脚步。
这乔小姐怎么突然冒失了起来……无奈的叹息了一下,佣人端着水盆下楼去了。
一口气跑到尽头的客房,乔唯一哐的一声大力的推开门。
“雷池!”
男人幽然的回头,看着一脸惊慌的乔唯一站在门外。
皱了下眉头,走过来。
“什么事急成这样?”
乔唯一立马伸手双手沿着他宽阔的肩膀,手臂,一路试探下来,“你没受伤?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受伤了……”
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乔唯一的心才如石头般坠落下来。
雷池眼角一挑,荡漾起醉人的笑容来,“原来你是担心我?”
心思被看透,又发现雷池没受伤,乔唯一立马别开脸,“别臭美了,谁担心你了?”
雷池戏谑一笑,抬手勾起她的下颌,宠溺的捏了两下。
房间的床上,突然传来男人闷哼的声音。
乔唯一这才注意到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上身赤裸着着,肩膀上的伤口不浅沾染了很多血,刚刚那些带血的纱布也是这个男人的。
“他是谁?”乔唯一往房间里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一些。
雷池一把将她拖了回来,低吼,“乔唯一,什么人你都敢凑上来?没穿衣服的衣服的男人你也给我随便看?”
视线被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乔唯一不满的撅了撅嘴巴。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看一个没穿上衣的受伤男人?
“还看?”雷池掰回她探到身侧的脑袋,冷着一张脸,“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暴雨,再不去把你养的那些花花草草搬弄进来,当心今晚被大雨圈冲走了!”
“有大暴雨?”乔唯一立马瞪了瞪圆圆的眼睛,“我去把花搬进来!”
说完,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雷池无奈的笑了一下,虚掩上客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