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普罗西斯清脆的打了一个响指,那被禁锢在一旁的伊斯特终于恢复了自由,微微活动了一下仍有些发麻的手臂,略有些沮丧的垂着头退回了切尔斯伯格的身后,一个两阶大魂师,在普罗西斯的面前却如同孩童一般被随意掌控,这也难怪伊斯特的脸上会露出这也的表情。
“好了,伯爵大人,快给我们一个明确的回复吧?”
普罗西斯此时已经站在了维尔的这边,用手中的烟杆指了指切尔斯伯格的鼻子,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回复?什么回复?”
切尔斯伯格猛然抬起了脑袋,就好像如梦初醒一般疑惑着对着普罗西斯反问道。
这个狡猾的胖子,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想到了装傻!
普罗西斯很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从她的身上瞬间喷涌出一股强大的气压,切尔斯伯格在那股强大的气压下被憋得满脸通红,半天也喘不过气来,而站在切尔斯伯格身后的伊斯特正准备出手,却又被普罗西斯扔了一个禁锢术悲惨的禁锢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普罗西斯!…我想….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弄明白才行!…”
切尔斯伯格一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面通红着脸,艰难的对着普罗西斯喊道:“神器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传到帝都呢……”
“额?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切尔斯伯格的话,普罗西斯微微一愣,而就在这一瞬间,四周那强大的气压也在瞬间徒然消失!
气压一消失,切尔斯伯格就好像身上被卸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般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我可以先将神器的消息不传到帝都,这样皇室的力量在短时间内便无法有所行动,皇室之所以一定要得到神器,只是害怕武魂殿在取得到神器之后在宗教信仰上会更加的煽动帝国的人民,让皇室的统治陷入更加不利的状态,所以也就是说,只要武魂殿没有得到神器的话,神器对于皇室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皇室想得到神器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阻止与打压武魂殿,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当维尔看到切尔斯伯格将这件事情说的如此轻松的样子的时候,心中猛然间升起一种想将他踹趴下的冲动!这个该死的胖子言下的意思非常明显,由魔法公会冒险去跟武魂殿抢,而皇室则不用动一分一毫的力量站在一旁观看,能抢得到自然是最好,万事大吉,而抢不到的话,魔法公会最多也只是一个探路者,到时候皇室再接着继续就是了。
狡猾的胖子!
维尔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过头去看了看普罗西斯,毕竟在这个时候,最终的说话权还是在这个女人手里。
“知道神器在哪里么?”
出奇的,普罗西斯并没有多问其他琐碎的事情,而是直接问起了神器在哪里,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答应了!
但是,这也太快了吧?没有思考,没有犹豫,甚至没有问那个地方有没有危险!她就这样果断的决定了?
维尔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这个女人鲁莽呢,还是说她太过自信了。
随后,这个胖子告诉了普罗西斯他所知道的关于神器的所有事情、“很好!”
普罗西斯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探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晃了晃,被禁锢的伊斯特顿时便恢复了身体的自由。
“那么,现在我跟维尔回帝都准备一下,而至于你……”
普罗西斯将“你”这个字拖得特别的长,并且用手中的烟杆指了指切尔斯伯格的鼻子。
“放心,我不回帝都,我会去卫兰的老宅住上一段时间,顺便打理一下那里的产业…….”
切尔斯伯格所说的卫兰是维拉帝国三大部分之一,整个维拉帝国分为卫兰,比尔兰,沃尔兰三个部分,而切尔斯家族的产业遍布整个魔幻大陆,在卫兰有他的产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切尔斯伯格对普罗西斯将神器的事情全部交代完毕之后,便在伊斯特的陪同下前往了卫兰,看着那两人的身影从森林之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之后,维尔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普罗西斯问道:“这个胖子说的话可信么?”
“可信!”
普罗西斯转过头看了维尔一眼,忽然以一种很古怪的语气对着维尔道:“至少,比你小子可信多了,满嘴谎话的小子!……”
“额…….”
………………………………
“大人,咱们真的去卫兰吗?”
伊斯特看了看前方通往卫兰的小路,对着切尔斯伯格疑惑着问道。
“为什么不去呢?”
切尔斯伯格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伊斯特,那如同缝隙般的两眼之中忽然闪烁出两道精光:“以维拉帝国现在状况,根本不适合与武魂殿发生什么摩擦,不,应该是尽量能避免就避免,现在将这种事情推到魔法公会上面,难道不是什么好事么?”
“帝国现在状况?大人,维拉帝国要出什么事情了么?”
伊斯特抓了抓脑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虽然是切尔斯伯格的心腹,可并不是任何事情切尔斯伯格都会对伊斯特说明的。
“嘿,好啦,我亲爱的伊斯特,不要想这么多了,有时候不去想那些繁琐的事情才是最幸福的,知道么,再加上魔法公会有普罗休斯跟麦克罗.杰克两个人在,我想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一边说着,切尔斯伯格一边伸了一个懒腰道:“那么接下来就当做是去外面散散心吧,我也很久没有离开帝都去外面转转了……对了,伊斯特,难道没有马车之类的东西吗?你难道让我堂堂一个伯爵走路从帝都去卫兰?”
片刻间,切尔斯伯格又变回了那一副标准的自大的胖子模样,眯着双眼,很显然自得的对着伊斯特随意的呼喊道,而伊斯特却好像习以为常一般,对切尔斯伯格的每一个要求都尽量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