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生给白明明发信息。
考虑到今天白明明去相亲,结果可能会出现两种极端。
一是欢天喜地,二是悲痛欲绝。
所以,周一生没有直接问他明天能不能来上班。
而是委婉道:“白老师,今天约会的怎么样?”
白明明也是秒回:“还行!我们正在看电影!”
周一生笑。
这个白明明,挺强啊。
这么晚了还在看电影,这不会是第一次见面就要“上垒”了吧。
周一生替白明明高兴,但是也有点小担心,白老师如果成功“上垒”,那明天,后天还能来上班吗,会不会乐不思蜀啊?
大概率的,毕竟哪个男人能逃得过温柔乡。
周一生试探地询问道:“白老师,厉害啊,这么快就搞定了!一天假够不,要不再给你请几天假,好好陪陪人家。”
周一生一边等回信,一边想。
如果白明明要继续请假的话,那就得立刻给房大黑脸打电话,让他看看从哪里能找到援兵。
白明明的幸福不能耽误!
自己的幸福也不能耽误!
过了一会儿,白明明回信息了,“谢谢了,一天假就够了。明天下午我就可以上班了。小可她只在秦中待一天,明天早上的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她还有事情。”
原来如此。
这下周一生放心了。
短时间内四组只缺自己一个人的话,还是可以转得开的。
“刚来就要走啊,那你今天晚上得好好‘陪陪’人家。”
周一生在“陪陪”两个字上,还特意打上了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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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明回了一句:“呵呵。”
白明明和鲁小可的发展出奇得顺利。
周一生这个媒人也很开心。
现在所有的心事已结。
剩下的就是“千里寻妻”了。
想着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能见到老贺了。
这一夜,周一生睡得很香。
一夜美梦。
翌日。
周一生起了一个大早。
因为赶火车,周一生也就没有开车。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秦中北站。
虽然不是节假日,天也没有完全亮。
但是作为秦中规模最大的火车站,这里是人群熙攘。
虽然秦中北站不远处,就有秦中机场,但是火车出行,还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周一生是想坐飞机,但是无奈,去的地方可没有秦中繁华。那儿压根就没有机场。
周一生在火车站旁简单买了点早餐,然后取票,候车。
半小时后,周一生登上了开往西北阿城的火车。
阿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地带,人口不足百万。
从秦中坐火车过去,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要是碰上火车晚点,弄不好,可能要近二十个钟头。
这绝对是一次长途跋涉。
好在周一生早有准备,上车的时候已经买好了吃的东西。
火车票也买的是软卧下铺。
火车软卧,一个房间四个床铺。
两个上铺,两个下铺。
周一生上车找到自己的下铺,把随身带着的小行李箱塞到了床铺的下面。
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床铺边刷起手机。
过了一会儿。
卧铺里又陆陆续续上来了两个人。
一位是三十多岁男人,穿得干干净净,带着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他和周一生一样,一上车,就把行李箱塞进了床铺下面。
过了一会儿,又上来一个穿着运动装,扎着马尾辫,拎着一个大行李箱的年轻女孩。
女孩的位置在周一生的上铺。
她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吃力地想要把行李放在高处的行李架上。
显然,这事,对于她一个女孩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行李箱在床铺边缘磕磕碰碰不说,还差一点儿砸到了周一生的脑袋。
无奈!
周一生放下手机,对女孩说道:“我来吧。”
女孩冲着周一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谢谢你!”
周一生三下五除二,把女孩的行李放好,又重新归位。
女孩也爬上了上铺。
周一生继续刷手机,不过他的脑海中,一直闪过女孩刚刚的笑脸。
周一生不是个花痴。
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怎么这么面熟的感觉?但是又怎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周一生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个结果。
火车之上,大家都是陌路人,总不能张口去问吧,“美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如果这么说的话,最好的结果是被当成了老派的搭讪狂魔。
最坏的结果,可能会惊动乘警同志。
算了,还是收起那份好奇心吧。
也许,她是和我认识的某个人长得比较像吧。
周一生躺在卧铺床上给贺丛霜发了一条信息。
“老贺,我上车了!”
……
很快,火车启动了。
在轰隆声中,驶出了秦中北站。
不久,出了秦中。
一段新的旅程正式开始了……
早上起的太早,加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刷着手机的周一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就在周一生呼呼大睡的时候。
突然卧铺房间里一阵嘈杂的声音。
朦胧中,周一生感觉到,好像来了很多人。
他忙睁开了眼睛。
只见小小的卧铺房间里,现在挤着四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制服。看起来应该像是列车长之类的人物。
另外两个女的,一胖一瘦,也都穿着制服。应该是列车员。
除了这三个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外,还有自己上铺那个眼熟的马尾辫女孩。
现在这四人都面朝着自己对面的床铺。
四人挡在周一生的眼前,周一生在人缝间,看见那个眼睛哥好像正躺在床上,时不时地还发出“哼哼”的声音。
“什么情况?”中年制服男问。
“列车长,这位女乘客反映说,下铺的这位男乘客,一直在这痛苦的‘哼哼’,好像是生病了。我们来看了看,这事我们处理不了,所以找你来了。”胖列车员道。
“是啊,是啊,我们俩刚才过来,问了一下,他说他腰疼,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他……”瘦列车员脸红了一下,道:“下面疼……所以我们只好喊你了。”
下面疼?!
列车长眉头一皱。
一会儿腰疼,一会儿下面疼。
到底哪儿疼?
该不会是遇到流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