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回深城的吗?”醒过神来的时候,罗琳迅速的关上了门,冲口就是这句。手机快速阅读:à.1 . 文字版首发
“我没回深城啊!”林晓强很是委屈的道。
“那你怎么上船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几乎都是暗金的人吗?”罗琳着急的道。
“我要是知道,我还上来吗?”林晓强更委屈了,吸了一口气,却痛得他紧皱了眉。
罗琳这才注意到这个仿似从天上掉下来的男人身上全是血,不由惊声道:“你受伤了?”
“呃,我以为我要痛晕过去,你才会发现呢!”这个时候了,林晓强却仍没忘记开玩笑。
罗琳拿来了剪刀,很小心的前开他背上的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肩膀上有一个子弹大小的窟窿,虽然已经不再流血,可是皮开肉绽的却是十分吓人。
“我,我去找医生来吧!”罗琳明显是被吓着了,手慌脚乱的道。
林晓强苦笑,“我不就是医生吗?”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罗琳嗔骂道。
“死不了的,你帮我去拿点消炎药和镊子什么的来就行。”林晓强痛得龇牙咧嘴的道。
“好,我这就去!”罗琳答应一声,立即就推门出去了,走了好几步之后,却又倒转回来慌手慌脚的关门,把门反锁。
林晓强静坐在椅子上,忍受着背上的阵阵疼痛,心里面感觉很是唏嘘,原以为这次麻烦大了,却没想到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碰上了她,让这个逃命的旅程变得暧昧又香艳起来。
想了想,突然间反应过来,他老木的,这船不就是回深城的吗?多少次梦里遇到这个地方,又多少次强压着自己不去想这个地方,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的竟然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世事无常啊!林晓强忍不住又感叹。
没多久,罗琳就拿来了消炎药,消炎针,镊子,钳子,手术刀呃,她竟然把将有急救箱的车子推来了。
林晓强在药箱里找来找去,可最后只能苦着脸罢了手,因为这箱子里常用药与器械都有,可就是没有麻醉针。
咬了咬牙,林晓强管不了那么多了,“来,帮我把肩膀的子弹取出来。”
“这”罗琳吓了一大跳,她什么都会,可唯独对医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的。“我,我不敢啊!”
“对我捅刀子都敢,取个子弹你就不敢了!”林晓强冲口就是这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罗琳听了这话,眼眶顿时就有点湿了,“你还记着这个呢?”
“我”林晓强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这事,“对不起!”
“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不该”
“算了啊,已经过去了!”林晓强挥挥手,果断的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给我取子弹吧。”
“可是没有麻醉针啊!”罗琳道。
林晓强咬了咬牙,“没事,我扛得住,给我拿条毛巾来。”
罗琳赶紧拿来了一条毛巾,林晓强接过之后,揉一条绳状含在嘴里,含混的说:“来吧!”
既然老天注定了要让他做硬汉,那他只有硬充到底了。
不过,取子弹的时候,他才知道,硬汉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几次都差点痛得休克过去,待听到“叮当”一声响的时候,他已经是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就算被几十个老妇女轮流揉搓也没这么难过。
然而痛苦还没结束呢,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伤口还没缝合呢。
罗琳手忙脚乱的忙活着,一边抹泪,一边穿针引线,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何偿不是一种煎熬呢!
林晓强只是强忍着,也没办法去怪责她笨手笨脚,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份,又怎么会做这种包扎缝合的事情呢。
好容易,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林晓强已经像是死过一回似的,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了。
罗琳废了牛劲,好不容易才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虽然并不是第一次面对他的身体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耳赤心儿乱跳,可是当她看到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痕的时候,难过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林晓强昏昏沉沉的睡着,神志一直都很迷糊,待得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整个房间都摇晃得厉害,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还在船上呢,而且这个时候船已经开了。
抬眼看看,房间里并没有人,罗琳不知跑到哪去了。
林晓强缓缓的坐起身来,活动一下手脚,确定伤势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放松了一些。
这个时候房门响了一下,罗琳进来了,手里棒着一个食盒,可是还没进来,她的脸却红了起来,因为她看到男人身上是一丝不挂的,那结实的肌肉使她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疯狂而又漏*点的夜晚。。
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林晓强这才感觉饥肠辘辘,顾不上那么多,赶紧的接过食盒狼吞虎咽了起来。
罗琳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吃。
“看我干嘛,嘿嘿,有些日子不见,你好像瘦了啊!”林晓强心满意足的放下食盒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有些心慌,却故作潇洒的问。
罗琳有些拘束,堂堂暗金皇朝的尚书大人,有些事情也是无法坦然面对的,良久才挤出一句:“你的伤好些了吗?”
“没事,一点皮外伤罢了!”林晓强无所谓的道,伸手拆开了腿上的绑带,伤口一如他预料的那样,已经愈合结疤了。
罗琳看到这一幕也感到惊奇,换了平常人,没有十天半月是不能康复的,可是他仅仅是睡了一天一夜,竟然已经像是没事人一样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罗琳忍不住问。
“怎么,你没见到你那个金少爷吗?”林晓强想,如果这个船上正在举行暗金皇朝的聚会,那个变态又冷血的家伙现在应该在船上了吧。
“见到了,不过他上船之后,一直都在顶层里,一直都没出来,连老盂都不再召见!”罗琳道。
“召见?呵呵,看来他的谱儿还不小嘛!”林晓强笑笑。
“你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笑,要是被别人发现你在这里,那不但你要完蛋,我也要跟着你一块完蛋的!”罗琳忧心的说。
“那我还是下船吧!”林晓强自己无所谓,但他不愿拖累她,对待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他总是特别的宽容。
“现在船已经到公海了,你能去哪里!”罗琳白了他一眼,“你就呆在房间里,哪儿也别去,吃喝我都会服侍着你的!”
“呃,我成你养的小白脸了!”林晓强喃喃的道。
罗琳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嗔骂道:“说什么呢你,没个正行!”
这个时候,罗琳放在桌上的对讲器响了起来,“尚书大人,你在哪里,我有点事情要禀报。”
林晓强听出来了,这是黄兴龙的声音,这下可真好了,自己真的撞到暗金的窝里来了。
“我马上就来!”罗琳拿起对讲器说了一句,关掉之后对林晓强说:“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哪也别去知道吗?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吧!”
“知道!”林晓强点头,他才不会蠢到出去送死呢。
罗琳走了之后,林晓强摸出了自己的电话,不过很明显已经没有用了,被海水浸泡之后,别说是落鸡鸭,摩托来拉都没用了,不过他还是把里面的I卡取了出来,手机则扔进了拉圾桶,湿了的钱包和证件也掏了出来,一样一样摊到桌面上。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侥幸离开了澳门,小命留下来了,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又那么好运的摸到了暗金皇朝的聚会游轮上!
房间外面所有的人都是他即将要对付的,连最大的B也在这里,偏偏他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做,还要靠一个女人来解围,这种苦闷的心情,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了。
得,实力不够强大,就学着卧薪尝胆吧!
游轮顶层独一无二的豪华大舱里。
金少爷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手里面仍是棒着那杯仿似永远也喝不完的血酒。
此时此刻这个高高在上的主宰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喝完了一杯酒之后,他召来了老盂。
“老盂,那个女人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金少爷淡淡的问。
“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打听过了,这个女人来自法国,全名叫做希拉里丝诺妃,毕业于斯达财经学院,学位,名头都很多!四年前被新爵赌场聘请为投资理财顾问!不过我个人认为,这只是一种假像,她看着像是受顾于新爵,其实却是在督管他父亲的生意,因为我们调查到,他的父里希拉里伯尔德曾在新爵还未成立前,曾与将中天,还有澳门本地的土豪都有过数次会面!”
“哦?这么说,我们在澳门的新合作者已经旦生了?”金少爷指了指酒杯。
老盂赶紧的替他倒满一杯酒,这才道:“是的,和老儿既然已经过气的话,如果我们不想放弃这一块,要么就找希拉里伯尔德,要么就找将中天。”
“嗯,这个事情交给尚书大人去办吧,这里头的门门道道也只有她才能搞得掂!”金少爷道。
“那我去转告她?”老盂请示道。
“不,这件事情我亲自对她说!”金少爷手指挥了挥。
老盂识趣的退了下去。
罗琳出现在这个在金少爷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极为难得的笑意,依旧阴锐的眼光中也多了一丝温柔,不过很奇怪,这抹温柔却好像与情爱无关。
“主上,你找我?”罗琳恭敬的道。
“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的!”金少爷示意罗琳坐到他旁边。
罗琳不敢坐,“主上旦请吩咐。”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拘礼的!坐下吧!”
罗琳这才有点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张!咱们一会儿谈也不迟。”
“哦!”罗琳点头,并不多言,伴君如伴虎,她怎么能不明白这个理,更何况她现在还藏着个野汉子在房间里,而这个野汉子还是她的主上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
她不想背叛暗金皇朝,可她也不想放弃唯一动心的男人,其矛盾的心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罗琳今年几岁了?”金少爷突然这么一问。
罗琳愣了一下,“二十四了!”
“你几岁来的朝里还记得吗?”金少爷又问。
“四岁吧!”罗琳依稀的回忆着道。
“确切的来说是三岁零六个月,是我亲自去孤儿院把你给领出来的!”金少爷很是自豪的道。
“主上的恩德,罗琳一直铭记在心的!”罗琳惶恐的道。
“不需要的!”金少爷摆了摆手,“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挣回来的,你为皇朝付出了很多,所以你并不欠我的。”
“主上”罗琳很是不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间说起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女人了,你有权利做自己的选择。”
“我”罗琳心下大惊,难道自己藏着林晓强的事情被发现了。
“你在我的眼里,和别的子民不一样,因为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与其说我们是主臣的关系,不如说是父女,呵呵,尽管我的年纪做你的父亲还太大了一些。”金少爷笑了起来,“如果你有合适的男人,你可以选择婚姻的,我决不会作任何干涉!”
如果这个人是你必须要他死的人呢?你也不干涉吗?罗琳真的很想这样问,可是她不敢,因为从小到大,近二十年,她仍是无法摸透他的性格。
他看她像女儿,而她看他却是一个谜,永远都解不开的谜。
“好了,私事谈完了,咱们来谈公事吧!”金少爷轻咳了一声,他也很不习惯流露出这样的感情,虽然是情不自禁,但他还是觉得努力的想想,只有“荒唐”两字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