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专卖店里,胖胖的老板正在眯着眼睛看着无聊的电视剧。
“拿条烟给我!”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胖老板听到有生意来了,连忙将注意力从电视机上转了过来。
不过随后他的眼神却变得呆呆的,仰望着眼前这个来买烟的男子:如此的魁梧,就连门口射进来的阳光已经被他挡去了大半。
“我说,能不能快一点?”男子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问道。
“啊,啊,要,要得!”回过神来的老板被男子皱眉的样子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转身去拿烟,一边拿一般暗自嘀咕着,这家伙的样子好凶啊!不会遇到抢劫的了吧?看他那样子,要是真的不开钱就拿着烟走了的话,自己咋个办?
“拿,拿克!”老板拿出了一条极品云烟,递给眼前的男子,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烟,男子麻利地撕开包装,取出一包烟打开,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一只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个ZIPP打火机。
伴随着“噌”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一束明亮的火焰点着了他嘴上那白色的香烟。
“呼~”男子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呼出淡淡的烟雾,一脸的惬意,大叫了一声“爽!”,惹得街上行人的纷纷注目,不过在看清了是声音的来源后,又赶紧纷纷转开了眼神。
“钱在这儿!”男子掏出一扎厚厚的百元大钞,数了几张丢在柜台上,转身就走了,留下还在发傻的胖老板在那里,还没从刚才男子抽烟的情景中回过味来,以至于连钱都忘记看下是不是假钞了。
一杆烟一口就咂到烟i股!?这个狗ri的啥子人哦!
拥挤的21路公交车站台上,刚从烟草专卖店买烟出来的男子也站在这里,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他身边自动地闪出了一片宽阔的场地,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男子衬托得鹤立鸡群。
“我靠,真TD的晦气!”
看着周围离得远远的人群,朱格恨恨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回到家乡来,连一辆出租车都叫不到,只要看到自己一招手,那些出租车司机就象吃了枪药一样,一个劲地猛踩油门,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一点都没留念一下的意思,这T的什么意思嘛!?
不就是脸张得凶点吗?至于这样对我吗?朱格忿忿地朝着旁边一口浓痰吐了出去。
那口淡黄e的浓痰似乎飞得远了一点,很是准确地落在了一只锃亮的皮鞋上面,皮鞋的主人是一个打扮得油光可鉴的男子,发现自己的皮鞋中标了,顿时脸色一变,刚想朝这边开骂,结果被肇事者眼中凶悍的目光一扫,到嘴的脏话硬是生生地憋了回去,呛得一阵剧烈的咳嗽。
老子最恨小白脸了!咂咂嘴,老朱收回目光,21路车来了。
车子刚停下来,原本正打算猛地往车上挤的人群,在发现老朱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彪悍猛男似乎也要上21路车后,整个人群齐齐地来了一个急刹车。
在数十道目光的“欢送”下,老朱上了公交车,在往钱箱里弹了一个硬币后,他转头向车厢里望去,期望能找个座位坐一下。
“刷”的一下,坐在座位上的乘客同时扭头往窗外望去,一副欣赏外面风景的样子,有几个动作似乎大了一点,大概扭到脖子了吧,疼得脸色都变了。
你们真强!老朱无语了。暗自叹了口气,朝着车厢中部走去,想找个扶手拉着站一下。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原本站立在车厢中,已经挤得喘不过气来的人群,在一瞬间硬是闪出一大片空地来,直让老朱看得目瞪口呆,再次佩服不已。
将手中刚买的烟几下拆开,在上衣兜和裤兜里一阵海塞,将一条烟分散开装好后,老朱腾出一只手抓住了铁栏杆,低矮的车顶逼得他不得不低着头忍受着。
这不抓还好,老朱在抬起手来后,周围原本就宽阔的空地又在一阵脚步声响后,越发显得宽阔了。
老朱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左边腰间,一个黑色的刀柄露在外面了。
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牵动着老朱脸上那三道长长的伤痕动了几下,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不过他也懒得去理会了,因为车子已经在司机那打着哆嗦的手下,徐徐地开动了。
没人去理会为什么这次上车的人那么少了,整个公交车上除了发动机的轰鸣以外,安静得让人害怕。
直到过了四个站以后,老朱拍拍i股下了车,整个车厢里才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出气声……
“朱,朱先生,这份文件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嘱……”
金源律师事务所就是老朱这次的目的地,下了公交车后,老朱来了这里,接待他的就是眼前这个带着金丝眼镜,一脸斯文的律师。
不过,似乎是我们老朱面孔杀伤力十分巨大的原因吧,这个本来看起来很稳重的律师说话的声音也泄露出一丝颤抖。
“就这么一份文件吗?”老朱嘴上叼着烟,皱着眉头接过了这份牛皮纸袋子:“老头子就没给我留下千把万人民币啥的?”
“呵呵,朱先生说笑了!”律师灿灿地在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是这样的,除了一份祖屋的地契和遗嘱以外,我们按照他的吩咐,已经将他的财产捐献给了国际残疾人基金会了,所以并没有给你留下任何存款。”
“是吗?”老朱吐出了一口烟,斜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律师:“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捐出去?谁能保证你们没有吞掉一部分?”
在老朱彪呼呼的眼神下,律师那强装出来的笑容终于崩溃了:“朱,朱先生,我,我怎么敢啊!?我可以给你看收据的啊!”
“算了吧!”老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老子没那闲工夫跟你扯这些了,量你也没那胆子搞小动作!”
伸手将律师肩膀揽过来,老朱在他耳边阴阴地道:“老子在国外当佣兵这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你最好真的是按照老头子的吩咐做了,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说完,老朱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牛皮袋子走了,留下惊恐得瘫倒在座椅上的律师,i身貌似湿了。
出了律师事务所,老朱直接站在路中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不顾街道上因为他的举动而造成的ji通混乱,直接对司机说了目的地后,用眼光逼着司机开车走了。
到达目的地后,在司机颤抖的目光中,老朱直接丢了一百块给他,下车走人了,那司机如释重负地收了钱,然后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硬是将夏利车开出了F1的速度,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这就是老头子留下来的祖屋吗?”
看着眼前这栋木质结构的四合院,老朱有些郁闷了,怎么看起来那屋子随时都会坍塌样子?
从牛皮袋子中取出了那份遗嘱,老朱仔细地看了起来……
“小格子,你个不孝子,当初你爷爷捡到你,让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本来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的,结果你竟然跑到国外当了佣兵,直到我死的时候你都没能看到你一眼,很好很好!既然这样,老子的财产你一分都拿不到!我已经在另外的遗嘱中交代律师了,把我的存款通通捐献出去,我要让你郁闷死,这样我心理才平衡一点。”
“不过,由于你爷爷有过交代,那栋祖屋要留给你,因为他给你留下了一样东西,据说是捡到你的时候你手里一直紧紧地抓着的东西,现在就埋在祖屋东北角的墙角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自己去找吧。”
“好了,就是这样,老子孤身一辈子,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可以了!”
遗嘱的内容就是这些,老朱看完后不由得咂咂嘴,死老头,又叫我小格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进了这栋祖屋。
屋子估计多少年没人住过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连老鼠都见不到一只。
来到了东北墙角下,扫开灰尘后,发现这里的地板已经腐朽了,轻轻敲了一下,发出“空空”的声音,似乎下面有个空洞。
“呯”的一声脆响,老朱直接用拳头将地板砸开了。
一个已经长满了锈的长方形铁盒子被老朱取了出来,看样子那锁早就坏死了,所以老朱用了最直接的方法,直接将铁盒子掰开了。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齿轮样的物体,奇特的是,在这种潮湿的地下呆了这么长时间,连那铁盒子都已经腐朽了,这枚齿轮却依旧完好无损,散发着金属的光芒。
“这是什么金属?怎么这么重?”老朱疑惑地拿起了齿轮,仔细地看起来,在他的认知当中,似乎没有任何一种金属的特性和这枚齿轮符合得起来。
“嗯?”就在老朱正在观察的时候,他似乎发现这枚齿轮竟然发出了微微的光芒,正当他以为自己的眼花了的时候,齿轮散发出来的光芒竟然在瞬间强大了无数倍,如同一轮小小的太阳一般耀眼,老朱本来盯着齿轮的眼睛被这光芒猛然间刺ji到了,那光芒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竟然让老朱眼前一黑,骤然昏迷了过去。
陈旧的小屋种突然爆发了一阵猛烈的光芒,随后又静静地散去。
一切归于寂静,而原本昏迷的朱格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这间小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