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弃还真没想到,这些村民有这样的魄力,让张弃这样一个外来人来掌握他们的命运。还没等张弃说话,村长又接着说道:“壮士请先让我把话说完,壮士若是答应的话有几个好处,我们也看出来了,壮士必定不是常人。”
李老实在旁边暗自嘟囔:“废话,常人能杀人和玩似的吗?”被村长一瞪,转过脸去再也不说话了。
村长接着说道:“壮士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落难到此,壮士不说我们也便不问了。”说道这他那眼睛看了看张弃,见张弃没有发怒,又接着说道:“若壮士有什么仇家将壮士害到如此地步,别的不说,我们村还有几十个热血男儿,必定为壮士报得此仇。”“还有,现如今官府根本不管我等得死活,盗贼不剿,外敌不防。壮士孤身一人在如今的世道难保没有个意外发生,当然,以壮士的能耐一定会履险如夷,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何不如在我们村子留下来,村子里的人都感念壮士的救命之恩,必定对壮士惟命是从,哪怕壮士让他们上山落草,我们也不会说个不字。”
他这番话应该是寻思了良久,如今一口气说了出来,真是入情入理颇是感人,周围的几个人都是纷纷点头,连李老实这样的老实人在他说到上山落草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异样。他说到这,见张弃依然什么话都不说,也有点急了,急忙又说道:“壮士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是了,瞧壮士正值壮年,是不是担心家中的妻儿老小没人照顾?我等愿派人将壮士的家人接来共住,我等必定待之如自己的家人一般,如壮士仅孤身一人,如壮士不嫌弃的话,我家有一孙女,正值妙龄,模样倒还说得过去,也还知书达礼,望能配于壮士,还望壮士可怜我等这一片心意,就留下来吧!”这话说完已经是痛哭流涕跪了下来。
大家一看村长如此,旁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其实这个五十多岁叫李达字中平的老人道也没想别的,他家本是书香门第,自小他父亲就想着要他来个学而优则仕,但他实在是没那个福分,二十几岁了连个乡试都没过,老父也已经亡故,也就绝了这个念头,然后就娶妻生子,村里没几个读过书的人,于是大家就选了他当了这个村长。这一当可就是二十几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一下就死了上百个。以前他有个老友曾跟他说过,宋革边境很不安全,这里虽然靠后一些,也应该多加防范,最好是组织一些人组成护村队,一来可以不受到费的欺负,二来可以随时防范革兰人的袭击。他那时虽然读书不成但是读书人看不起武人的毛病却是根深蒂固,觉得这么一个小村子革兰人没事跑到这来干吗?对老友的话也就没当一回事,没成想革兰人还真来了,要不是眼前的年轻人,自己这些人想来都已做了刀下之鬼。他想起这事来就愧悔不已,所以下定决心要将这个年轻人留在这里,就算赔上自己的孙女儿也在所不惜。
这下可好,除了张弃以外,屋子里一下跪下了一大片人。张弃看了他们一眼,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都先起来。”李村长还待赖在地上,怎么也等张弃答应了再起来,张弃却伸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回到了座位坐好,其他人见他起来了也都站了起来,纷纷坐下。
张弃环视了一下他们,说道:“我确实是个孤儿,也曾经神经过大难以后大家对我的身世也就不要提了,我可以留在这,但是这个村长我就不当了。”张弃见李村长好像又要说话,张弃冲他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我可以教一教村子里的年轻人一些防身的技巧,但是如果中间有什么损伤,诸位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的技巧都是动则杀人的东西。还有就是他们必须得无条件地听从我的命令,这样你们看如何?”这番话说的张弃很累,还得学着他们的说话习惯来说,这好像比杀人还要累人。
他们一待张弃说完,就纷纷的看向了李村长,李村长这时却是喜上眉梢,立即答道:“好,还望壮士费心,如果有谁有怨言的话我第一个不答应。”张弃冲他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就不要壮士壮士的叫了,我叫张弃字寒山,以后叫我寒山就可以了。”他自然是连连点头,还不时说道:“好名字,好名字。”却也说不出到底好在何处,然后他又接着说道:“壮士………奥,不对是寒山。我说寒山啊,你看你和我孙女的婚事是不是咱们定一下啊?”其他人也都点头道:“寒山确实看起来已经不小了,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还是快些为好。”张弃想也没想就说道:“好,你们看着办吧。”
张弃对于女人是可有可无的,不过张弃每次执行完任务都会去放松一下,有些还是组织给安排的,在华国女人的地位一直不是很高,很少有女人出来做事,在这里就更是这样了,就像李老实这样的老实人对他的老婆也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再说张弃也很想试一试结婚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张弃就答应了。
要是知道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张弃说什么那时也是不会答应的。在李村长一声令下之下,婚礼就被定在了明天,李村长在众人的一片恭喜声中,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李村长领着一群人纷纷告辞而去,为明天的婚礼准备去了。张弃则拉住了李老实,将他拉进了屋里,李柱子在他们的旁边又蹦又跳还大声的直喊:“师傅要结婚了,师傅要结婚了。”张弃嫌他太闹,拎起他将他扔出了屋外。张弃对李老实说道:“你去将李村长叫回来,我想问他一些事情。”
李老实赶忙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李村长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声说:“我说贤婿呀,你不是一天也等不了了,想这就成婚吧?”看张弃理也没理他,于是又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说吧,只要你留下我什么事都答应你。”他还以为张弃还有什么要求看刚才人太多没有机会提呢。张弃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让你给我说说咱们村子周围的形势如何。”
这时他意识道张弃在跟他谈正事,于是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说道:“好,就是你不问,等你结了婚我也会跟你谈的。”
于是他开始详细的跟张弃说了说周围的形势,这个村子位于曲州治下的文和郡的管辖范围之内,这个郡的名字却是太祖皇帝李巨起的,因为这儿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就是开国皇帝李巨麾下天下兵马大元帅韩文和,这个人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军事天才,李家江山到是有大半都是他打下来的,但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在北征草原的时候染病而亡。于是皇帝李巨亲自命名他的家乡为文和郡,世代由韩氏族人担当郡守,现在的韩氏家族在当地是第一大族,在朝为官的更有数十人之多。其实,文和郡已经是韩家的私人领地。
村子的周围十几里之内还有几个小村子,村子后面是是一座被当地人称为烟云山的大山,它是西部的横栏山脉的支脉。村子前面是一条小河,是横穿宋国的夏河的直流。在烟云山上有十几股大大小小的山贼的山寨,最大的是三股势力。一股是以一个叫刘大疤的为首的恶虎寨,寨里有几千人马,这刘大疤本是几十里之外齐河镇有名的地痞无赖,家里也还有几个钱,何着不该得罪了镇里韩家的公子韩如,韩家在整个的曲州谁敢招惹?没过几天,刘大疤一家便家破人亡,自己也被一通匪的罪名给抓进了大牢等待秋后问斩,这刘大疤到是个人物,竟然纠集起一帮亡命之徒越狱跑了,但是在曲州你得罪了韩家,天下之大也没有你的藏身之处,刘大疤一伙人一狠心就在烟云山上落了草,专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在吞并了几股势力之后竟然有了今天的势力。官府到也是剿过他几次,但没有一次不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于是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
还有一伙人,领头的是一个叫白狼的,这伙人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一百余人但个个心黑手狠下手从来没有活口。据说这个叫白狼的是革兰和宋人的混血,在革兰本来是个奴隶,却杀了自己的主人之后逃到宋国来在烟云山上落了草。官府到是想抓他,但是这伙人没有固定的山寨,行踪飘忽想抓到他实在太难,他们有时还干一些黑吃黑的买卖,就是那些盗匪也都狠他们恨的牙痒痒的。
最后就是烟云山上最大的一伙盗匪了,他们的山寨叫什么万劫寨,地势险要、装备精良专做大买卖还贩卖私盐,寨主据说是个女的,朝廷都曾经派过一万人的正规军前去攻打,但是一个都没回来,连一个将军都被人给砍了脑袋。这事儿曾经闹的很大,连郡守都差点受到牵连,自打那以后,他们到是收敛了很多,据说还拿出钱来结交了一些朝廷的大员,至今也还安然无事。其他的都是一些几十到几百不等的小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