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婉儿正和任天行逛街的时候,唐鼎天便把唐寅夫妇和唐立三兄弟召集到了书房之中。
“唐立,婉儿真的当着众人的面说任天行是她的意中人?”唐鼎天双目犀利,面容不怒自威,简简单单的问话,就让唐立三人战战兢兢,像是在面对一头会吃人的怪物似的。
唐立不敢撒谎,如实道:“是的爷爷,小妹当时是这么说的!”
得到确认,唐鼎天的双眼微微睁大了一些,情绪出现了波动。唐寅的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唐寅的妻子木氏就坐不住了,忍不住出言道:“不行,婉儿怎么能喜欢任天行那个家伙!谁人不知任天行是帝都的第一纨绔,丹田还天生无法积蓄丹田,无法修炼武功,就算他突然幡然醒悟来个浪子回头,但是,凭无法修炼武功这一条,他的未来,就注定难以有所很高的成就。”
唐寅瞥了她一眼,意思是父亲都还没发表意见,你一个妇道人家的着什么急呀。
木氏自知失言,尴尬的退了回去,然后朝唐鼎天躬了躬身,认错道:“对不起,公公,儿媳一时心急才……”
唐鼎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挥了挥手打断道:“老夫又没说怪你!”缓了缓,续道,“要是你在听到婉儿的意中人是任天行那家伙后没有半点反应,那老夫倒要觉得奇怪了。”
木氏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得应了一声“是”。
唐鼎天拄着拐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书房之中走了几步,随即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众人说道:“要说以前,婉儿说任天行是她的意中人老夫第一个就要断了她的念头,可是近来老夫发现,任天行似乎也没那么不堪。
他能以婉儿为突破口,来个釜底抽薪,把老夫的宝贝疙瘩寒铁给悄无声息的拿到手,再就是今天,大闹了文曲学院的交流大会,如果他仅仅是个纨绔,他哪来的能量将文曲学院的交流大会搅得天翻地覆,还把史圣杰那个老家伙气得快吐血却又只能憋屈的打他三戒尺?”
唐寅心神一动,上前道:“父亲的意思,那个任天行的纨绔形象是装出来的?”
“不!”
唐鼎天摇了摇头,“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全帝都的人都说他是纨绔,那他就一定是纨绔。只不过这个纨绔,除了吊儿郎当之外,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优秀一面。”
纨绔?优秀?
唐寅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词联想在一起,既然是纨绔,那何来优秀一说?
唐鼎天蓦然转过头,扫了一眼众人,豁然问道:“你们还记得上次的东陵坡事件吗?”
唐寅夫妇和唐立三兄弟愣了愣,随即都是点点头。
“父亲,那一晚难道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唐寅问道。
唐鼎天捊了捊须,浑浊的老眼突然绽放出了两道精光:“那晚我们的注意力全在婉儿身上,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细节。任天行那臭小子经历了一场刺杀事件,他的脸上竟然一点惊慌都没有,整个人非常的从容、淡定,
这分明很不正常。在老夫靠近他的时候,老夫分明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当时还以为是雨淋所致,所以老夫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这应该和任天行有关。”
任天行?
唐寅他们一阵狐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唐鼎天,等待着他的下文。
唐鼎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深吸了几口气,低沉的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当时,我感应到的,是从任天行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
什么,杀气,任天行身上会有杀气?怎么可能,就算有杀气,可是,以他的能力,如何能让老爷子感到毛骨悚然?
唐寅夫妇和唐立三人都不敢相信这些,实在是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父亲,这不可能吧,他为何会向父亲你流露杀气,难道他当时想对父亲出手?”唐寅道。
唐鼎天缓缓摇了摇头:“不知!或许,那晚的刺客是被他杀死的,当时杀人的时候所产生的强烈杀气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消散,而老夫感觉到的,就是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这股杀气。”
唐寅一行人是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了,不是都有结论了吗,那个刺客是不小心摔倒,然后又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中毒而死的呀,怎么现在又说是被任天行杀死的?
“父亲,你和任老将军是世交,你以前亲自用气机探查过任天行的身体,任天行的丹田确确实实无法积蓄真气,这样一来,就算他再怎么努力锤炼体魄,都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而那名刺客的身份,据说曾是任家的一名家丁,实力堪比一名任家的精锐战士,连武者都算不上的任天行,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呢?”
唐寅提出自己的疑问,除非亲眼所见,要不然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那名刺客是被任天行杀死的,他宁愿相信那是个奇葩的刺客,奇葩到连目标都没刺杀成功,自己却先被一条毒蛇给终结了。
唐鼎天深吸了一口气,捊须陷入了思索。他的儿子说的不无道理,若是任天行真的能杀了那样一名高手,那便是这天底下最最悬疑的事件了,甚至说它是活见鬼都不为过。
“公公,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阻止婉儿和任天行继续交往下去呀,要真的让她沉陷下去,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木氏听唐鼎天总是谈论任天行那纨绔子弟,不免觉得注重点偏了,为了唐婉儿的未来着想,她也就硬着头皮将重心转移到唐婉儿身上去了。任天行可是帝都公认的纨绔、草包,哪里配得上她的女儿,要是以后女儿跟他好了,那他们唐家,还不沦为帝都众人的笑话啊!
“阻止?”
唐鼎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你是她母亲,你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吗。你越是阻止,她便越往任天行身边靠。”
“这……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婉儿和任天行这样发展下去了吗!”木氏都快急哭了,求助的望向自己的男人唐寅。
“糊涂!都还没问婉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这么武断的下结论?”唐鼎天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