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正的表情凝固了,在听到任天行清楚而且直白的说寒铁不能给他的那一瞬间便凝固了,不止表情,就连身体都一动不动,仿佛是定格在了原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浑小子什么时候变得一点都不惧怕他的神威了,还敢如此直白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在他惊愣的时候,任天行走到了他的跟前,将天外寒铁从他的手里拿了过去。就这么一个过程,任君正和任长卿竟是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两个人就像是石化住了一般。
一阵微风吹来,卷起好几片叶子从他们眼前掠过,父子俩才回过神来,而此时的任天行已经抱着寒铁走进府内消失不见了。两人良久无话,还是任君正摆了摆手,发出一道欣慰而又复杂的笑声后亦是返回府内,对于天外寒铁,他是不再有任何觊觎之心了。
……
得到天外寒铁,任天行自是交给了那个铁匠。那个铁匠一看真的是天外寒铁,当时就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打了一个保证,四五天内可把削铁如泥的短刀给打造出来。但任天行还有额外的要求,就是按照他设计的图纸打造短刀。
“任少爷,这……这柄短刀完全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看了一眼图纸,铁匠的目光顿时被图纸上那柄曲线华丽的短刀给吸引住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
任天行问道,这短刀的外形自然不是出自他的原创,他是根据对地球上穿越火线里的海豹短刀印象一点点的用画笔画出来的。
“任少爷误会了,这图纸一点问题都没有。”
铁匠连连摇头,目光却不曾在图纸上移开,仿佛达到了痴迷的境地,“其实我也是个爱刀之人,任少爷设计的这柄短刀,外形实在是太完美了,流水一般的刀锋,锐利的刀尖,它简直就是……就是神迹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把刀设计成这个样子呢。”
看着铁匠那炽热的眼神,任天行知道他不是在说什么恭维的话语,而是发自内心的称赞,但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按照我设计的图纸打造,需要多久能完工?”淡淡的问道。
铁匠思索了片刻,遂回答道:“在原来的基础上额外的增加四天的时间。”
“好,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后我来取刀。”
说完,任天行便离开了。既然铁匠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他自是不用担心铁匠会私吞天外寒铁,一块天外寒铁虽然十分的弥足珍贵,可是和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是个正常人就能分辨得清楚。
……
另一边,唐家大院
因为寒铁消失不见,唐家家主唐鼎天发飙了,将府中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一个一个的进行盘问。但并没有什么收获,气得他一掌将大厅里的桌子拍得粉碎。
城防将军唐寅和他的三名儿子以及他的妻子都被吓得战战兢兢,老爷子发怒实在是太可怕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把老夫的寒铁偷走了?”
唐鼎天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和怒火,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驻,顿时入地三分,花岗岩铺成的地板就像是豆腐般柔软脆弱。
“父亲,我们唐家戒备森严,而且藏寒铁的地方又非常的保密,既然不见了,那肯定是出内贼了。”唐寅说道。
“屁话!这是明摆着的事,还需要你多言?”
唐鼎天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唐寅被自己的父亲训得那是一个脸上无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他旁边的妻子阻拦,这个时候的老爷子正在气头上,说的多就错得多,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哩。
沉吟了半晌,唐鼎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开始在自己的三个孙子身上流转,在他强大的气势压迫之下,三个少年当场就小腿肚发抖,最后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是不是你们三个小王八蛋拿的?寒铁存放的地方除了你们父亲母亲外,就你们最清楚了,你们的父亲母亲断然是没有可能的,现在有可能拿的就是你们三个小王八蛋了,快说,谁拿的?”
唐鼎天真的很生气,口水唾沫随着他的吼声而乱喷。那寒铁可是他向其他老家伙炫耀的资本啊,而且最近还打算用寒铁打造一个睡梦枕头,帮助提高睡眠质量,可是就在今天一大早,原本该好好在他书房抽屉里呆着的寒铁居然是不翼而飞了,刚开始还以为做梦呢,可是将整个书房都搜遍了,也没能把寒铁找出来,这才确定寒铁真的是丢了。
“爷爷,不关我们的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寒铁不是我们拿的,我们昨天一直在父亲的军营里哩。”
三个少年都吓哭了,一个劲的说跟他们没关系。
“父亲,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他们昨天确实是在军营里,我让他们在那里练习站军姿和锻炼体魄,他们一整天都在那,并没有回来过家中。”唐寅站出来作证道。
听到这句话,三个少年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泪眼滂沱的看着唐鼎天,似乎在祈求他别将矛头指向他们。
唐鼎天用余光瞥了瞥唐寅,淡淡的问道:“你所言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怎么敢欺骗父亲您呢。”唐寅躬身道。
这一下唐鼎天可犯难了,不是他的三个孙子,那到底是谁拿的?
在思索还有可能的目标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三个孙子哭得不成样子,眼泪和鼻涕都一起流了,本来就十分恼怒的他不由更加盛气难消。
“都已经确定不是你们了,你们三个小王八蛋还哭什么哭,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有一点点男子汉气概吗,难道你们要被别人说成和任家那小子一样没出息吗?哭哭哭,都他娘的给老夫别哭了!”
这一吼之下,三个少年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对自家爷爷当真是惊恐到了极点,他们强行忍住哭泣声,不让自己哭出来。结果其中一人憋住了上面的嘴巴,却没成想下面的屁~眼却不甘寂寞的发出了一道歌唱声。
“卟”
放屁声不大,可放屁的时候恰好是大厅最为安静的时段,而且这个响屁持续了至少三个呼吸的时间,甚至还有音调,这音调从低到高,再从高到低,相当的有押韵。
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唐鼎天的一张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眼见就要火山喷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