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抿了抿红润的嘴唇,随后便想在任天行的嘴巴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一下就离开,可哪曾想她刚刚亲上去,任天行就搂住了她的脖子,火热的跟她亲吻起来。她索性也回应着男人,思念之情都凝聚在这亲吻当中。刚刚确认关系没多久就分别,这会儿又激情的热吻,两人的体温都快速的升高,呼吸也变得深而急促起来。
但是两人却非常有默契的点到为止,无论是任天行和林若溪,都接受不了在这山野之间行欢。所有的激情和火热都化作了相互的依偎,静静的看着那如云似的的白雾缓缓飘动。这些云雾前一刻像马,后一刻却像鱼,再后来又像下地干活的人……变幻万千,让人有种淡忘了尘嚣的感觉。
而任天行给林若溪讲述起这几天发生的事,从他带领一百个精锐士兵攻克雁门关说起。林若溪听得一会儿揪心一会儿又忍不住轻笑,虽然任天行叙述得不像说书先生讲故事那般精彩,可在林若溪听来,却是跌宕起伏,充满了惊心动魄。
“以后我不准你这样胡来,多危险,万一雁门关的守将下令放箭,你岂不是……”
“傻瓜,我可没有胡来,你男人当然是有把握才敢带领他们去闯雁门关。”任天行抚了抚林若溪柔顺的头发,溺爱的道。
“我不管,以后就是不准你再冒这样的险。”
林若溪在任天行怀里蹭了蹭,说不出的粘人,突然间眼神变得坚定而执着,“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一定不会独活。”
“好,我答应你!不过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许死,你还要为我生孩子呢。”
任天行笑着抱紧怀里的尤物,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彻彻底底的融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林若溪脸颊通红:“又说胡话,我又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那简单啊,等下回到无双城,我就给你播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任天行耍流氓似的道。
这一下,可把林若溪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然后在任天行的腰间扭上一把。她使的力气很小,但任天行却异常配合的发出一道吃痛的叫声。
“哼,看你这个笨蛋还敢不敢乱说胡话。”林若溪妩媚的轻哼一声。
任天行也不再继续口头戏弄林若溪,他可不想在自己女人心中光辉正经的形象垂直的下降。
两人坐在悬崖边上,不知不觉太阳就和云雾同在一水平线上。那慢慢翻腾的云雾,在落日的余晖照映下就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美得忍不住让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任天行真想把这一刻永远的记录下来。
“照相机?那是什么东西?”
林若溪眨了眨美目,不解的问道。
任天行尴尬的笑了几声,抓了抓后脑勺道:“没……没什么。”
林若溪轻碎了他一眼,也没深究,因为这落日的景象实在是太美了,美到让她不忍移开目光。
“夕阳如火,云雾如海,还有一对神仙眷侣,美,这当真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传达过来。任天行和林若溪身躯一凛,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伫立在远处的悬崖边上,就像是一枚磐石,不动如山;他的眉毛和胡须都是白色的,眉角很长,已经垂到了脸上,胡须更长,直到了胸口,用鹤发童颜来形容他最是合适不过了。
任天行心中大骇,因为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和尚的到来,他很确定,在他们刚来此处的时候,那个地方绝对不存在这么一个和尚。最让他难以保持镇静的是,他完全感受不到这个老和尚的气息波动,对方就像是个神仙,明明就站在那里,却又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深不可测!
任天行从未对某个人有过如此浓浓的忌惮,可是在面对这个老和尚的时候,他是打灵魂上感到惊悚。对方是敌是友?是偶然来到此还是特意为他而来的?
起身,将林若溪护在身后,任天行放低姿态,谦逊的拱手道:“大师是来欣赏日落景象的吧,我们还有事,就不在这打搅大师的雅兴了。”
说着,拉起林若溪的手儿便要离去。
然而,原本在离他们十几丈远站着的老和尚突然以某种怪异的身法移动到了他们的前方,仿佛这十几丈的距离对他来说就如半米简单,缩地成寸,所掠过的地方,是道道残影。
任天行这才看清老和尚的面孔,双眼如月牙眯成一条细缝,老脸上还保持着一道弥勒佛似的招牌微笑。虽然看起来透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可在任天行眼中,这老和尚身上的气息却是无比的渗人。林若溪的感觉和任天行相差不多,这老和尚似乎就是特意针对他们的。
“大师,你这是……”任天行不自然的笑了笑,问道。
老和尚捊了捊长长的胡须,笑吟吟的道:“看日落,看日落而已!”
“那大师你继续在这欣赏日落吧,我们真有事,得先走了。”
任天行拉着林若溪,绕过老和尚径直走向他们的马匹。可在走出五六米远后,那老和尚又如影随形的掠了上来,挡在了他们的前方,依然是眉开眼笑,透着扩张性的亲和力。
“大师,我们要离开,请你不要再阻拦我们。”任天行面露愠色,还真当他好欺负似的,真要找他麻烦,他可不惧跟这老和尚一较高低。
“年轻人,老衲可没有阻拦你,而是你走在了老衲的路上,严格意义上说,是你阻了老衲,不是老衲阻了你!”老和尚笑道。
“你这和尚好不讲理,我们明明是要离开的,是你仗着修为高深两次阻拦我们,怎么反倒诬陷是我们阻了你?难道你站着的地还会带着你移动到我们的前面不成?”林若溪争辩道。
老和尚看着林若溪笑吟吟的道:“女施主,老衲只说这位年轻人阻了老衲的道路,却没有说你阻了老衲的道路,你要离开自是可以办到。”
目光再度投放到任天行身上,“可惜啊,你这年轻人走在了老衲的道路上,还挡在了老衲面前,让这美好的日落景象都入不了老衲的眼睛,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一席话让任天行听得心惊胆颤,他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师,你是……”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空明,来自星罗帝国无象寺。”
老和尚右手放于胸前,念诵了一遍佛号,向任天行微微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