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我……我……”
玉子明着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个唐婉儿刚才要打的人,就是西门浩,要不然怎么会大喊一声“臭胖子,快给本小姐住手”呢,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失手了,导致鞭子朝他身上招呼过来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让他非常恼火和憋屈,急想找一个家伙发泄一下。
结果……
“啊”
玉子明一声大吼,转身一拳打在站在他身旁的同伴胡勇身上。
胡勇怎么也没想到玉子明会突然攻击他,所以根本就没有躲闪,甚至连玉子明的拳头都没看清,整个人就轰倒在地,牙齿都被打掉一颗,嘴巴里,全是鲜血,他捂着疼痛的一侧脸庞,流着眼泪,万般疑惑和委屈的看着玉子明,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痛楚。
“终于舒坦了些!”
玉子明理都不理他,而是做了一个深呼吸,从发怒暴走的边缘恢复了过来。而地上的灰衣男子,此时却是噤若寒蝉,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盛怒的玉子明很恐怖,他怕自己也因为事情没办好而遭玉子明的严惩。
“妈拉个鸡的,舒坦你妈啊,玉子明你这个孙子,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解释,老子跟你没完!”
西门浩回过神来,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玉子明,肥大的身躯三两步走到玉子明的身前,然后一把揪住了玉子明的衣服领子瞪眼吼道。表情狰狞、愤怒,仿佛一头发狂的猛兽。
玉子明都被这个样子的西门浩给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不畏惧西门浩,一脸正色道:“西门大少,有什么话好好说,请你把我的衣服松开。”
“松开你妈啊,你安排人藏在坟墓的后边叫我的名字吓唬老子,还让老子好好说话?说你妈啊说!”
西门浩刚才连唐婉儿的话他都没理会,足以说明现在的他是有多么的愤怒了,恐怕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照骂不误。
被别人如此使劲的揪住衣领,玉子明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是噌噌噌的冒了起来,他咬牙道:“好,那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没错,人是我安排的,可我们打赌的时候有说过不可以在暗地里使手段吗,西门浩,
瞧瞧你这德性,因为在乱葬岗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我看,你还是直接认输吧,没胆量就别玩咯,玩什么玩啊,连银子都没带足,就带一张房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西门浩根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言罢,奋力甩开西门浩的手,然后开始整理有些絮乱的衣服来。
西门浩被说的哑口无言,因为玉子明说得头头是道,确实如他所言,他们可没有约定不能在背后使手段,而且他也没有带银子过来,对方却是带足了一千五百两,诚意满满的,倒是他,从头到尾都只想着赚,没想过赔,的确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唐婉儿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她倒很乐意看见两个纨绔互撕,而她,也正好看戏。
这时,一声冷笑传来,几人望去,发现发出冷笑的是任天行。
任天行慢慢走到了玉子明近前,然后示意西门浩闪开,他自己则站在了西门浩的位置,一双眸子,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玉子明,也不说话,只盯得玉子明浑身都发毛不自在。
“任大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认为我刚才说的不对?”玉子明镇定的问道。
“不,你说的很对!”
任天行佩服这个家伙,居然能抓住打赌的空洞,然后再抓住胖子没有带货真价实的银两赌注做文章,一举说得胖子毫无任何还嘴能力,确实也算个人才。可胖子是他兄弟,对他的兄弟使手段,他就是不能答应。
玉子明刚想说“还是任大少识理”这句话,任天行的面色骤然一沉,狡黠一笑道:“刚刚你说没有约定不能暗中使用手段,那好像也没约定不能明着使手段吧,既然如此,你现在就放下银两,然后离开亭子,因为你不离开,我就明着使手段逼你离开。”
玉子明会抓住空洞耍无赖,任天行就更会了。这一席话,充斥着威胁的味道,当然,任天行对于玉子明的银两不是很感兴趣,主要是为西门浩出一口恶气,如若先前他也胆怯了,没有把灰衣男子揪出来,此时的西门浩肯定已经吓得精神失常,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心理阴影。
这不是小事,而是大事!
“噼啪”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在银白色光芒的辉映下,任天行那张精致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冷峻,特别是那双眼睛,犹如狼眼、鹰目,锐利而幽森,透着咄咄逼人之势。
唐婉儿美眸眨了眨,心中暗道:这个任大败类在说什么,什么明着使手段?他想使用什么手段?
此时,玉子明不敢直视任天行的目光,他那沉稳的脸孔出现了一丝慌张,但是,他潜意识里不允许自己在任天行面前失去底气和勇气,便大声而急促的喝道:“你想干什么?如果我不放下银子离开任天行你想干什么?”
任天行轻笑一声,然后转身,慢悠悠的往唐婉儿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说三下,要是数完之后你玉子明还呆在这,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任天行,你……”
“一”
玉子明想说任天行太嚣张了,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天行洪亮的报数声打断。
“任天行,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想让我离开,你做梦!”
“二”
任天行笑了笑,完全不理会玉子明的话语,继续淡淡的报数。
玉子明气极,他觉得自己被任天行忽视了,被一个全京城公认的草包忽视,这让他愤怒到了极点。
“好,我就看看,你任天行到底想干什么!”玉子明向前跨出一步,指着任天行大声喝道。
“三”
任天行数下了三,也刚好走到了唐婉儿的近前。他朝唐婉儿笑了笑,在唐婉儿愣神间,一把将她手里的鞭子夺了过来,随即手臂猛的一甩。
“呼呼呼”
黑色的长鞭带着浓浓的破空之声,蔓延过长空,朝着玉子明的脸狠狠抽打下去。这鞭子在任天行的手里,和在唐婉儿手里的时候完全像是两条鞭子,因为鞭子这一下的威力简直是前面那鞭的两倍还不止,那呼啸的破空之声已经说明一切,恐怖非常,宛如野兽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