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澈轩狐疑地接过信函,不解彦清天突然给他信函的用意。
当他拿出信纸,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唇瓣微颤。
“定是你造假来糊弄本王!”彦澈轩怒目似要喷火般,直灼着彦清天,怒吼间,曲掌成拳直挥上他门面。
“啊!”彦清天被这一拳击得头部后仰,嘴里的血狂喷而出,场面极其惨烈。
“给本王全灌了!”彦澈轩将药瓶扔给雷宇,抛下这句话,就直接往外走。
雷宇等人对彦澈轩突然如此愤怒,大为吃惊,但不敢多问,只能依命行事。
彦澈轩走出清王府后,便骑马直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但行至途中,却生生勒住缰绳,他怯步了。
他进了宫,见了母后,该如何质问她?问了,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又如何?母子之情必有影响。
彦清天给彦澈轩的信函,其内容竟然是太后亲笔题写要如何算计温筱晴。
彦清天在醉香楼出了那等事、知道秦笑是温筱晴易容的之后,第一时间让人告诉太后这件事。
太后竟帮彦清天出谋献策,彦清天所施的毒计皆是她所出,目的在于除掉温筱晴。
她为什么要除掉温筱晴?彦澈轩知道她多半是为了他、还有温筱晴那日在她寝宫的表现。
太后与彦清天从不曾走得过近,毕竟一个是当今太后,一个是亲王。何况彦清天品行极差,太后向来极重脸面,喜以高贵之态示人。
所以,他们两人怎么看都不像会私下往来,但信函上盖有太后的信印,那信印不可仿冒,错不了。
彦澈轩怎么都想不通太后与彦清天是何时开始私下往来,为何往来,他不敢往另一方面去想。
他看到信的内容时,会那么失控、愤怒,全是不满太后会以那种歹毒的手段对付他的王妃。
温筱晴再是不好,也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她的皇媳。
她定想不到彦清天为了使他手下留情,便将信函交给他。
*****
距离彦澈轩上清王府一事已过去几日,那日清王府中发生的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竟有多数人是赞同彦澈轩的做法。
毕竟彦清天的狼藉名声比彦澈轩是有过而无不及,他只不过是好男风,彦清天还会强抢民女。
彦澈轩将彦清天打得重伤,临走前,命人灌了他大量的媚药、又将他的穴道点了。
令重伤在身的彦清天*猛烧,又发泄不得,据说彦清天憋到限时穴道自动解开后,就晕死过去,至今仍昏迷不醒。
皇上并未责怪彦澈轩下手不知轻重,毕竟彦清天谋害温筱晴在先,如今重伤不起全是咎由自取。
但皇上又道彦清天已受到惩罚,温筱晴亦脱险,便只对彦清天施以罚奉一年、伤好在府中闭门思过半年之小惩。
这样的结果早在彦澈轩的意料之中,毕竟皇上总不可能为了温筱晴,便将彦清天这个亲王处死,皇上没有追究他私自上清王府的事,便已不错了。
温筱晴亦不奇怪这结果,心有不甘,彦清天现状极惨,她也就作罢,但是瑾贵妃,她只能暂且记下了。
同时,她也奇怪,彦澈轩直那日从清王府回来后,整个人情绪便一直不佳,连太后派人传他进宫,他都懒得理会。
“你这伤好得极快,等结疤后再擦些雪脂玉露膏便不会留疤。”彦澈轩边为温筱晴换药,边说道。
这几日,他都不假他人手,亲自帮温筱晴换药。
温筱晴本极力反对,奈何反对无用,抵不过他强横的态度,他每次都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将她的衣服扒了。
以致于他练就了一手不错的扒衣手法,上药也愈加熟练。
两人眼下这种相处方式有些怪异,明明不久前还是水火不容,自温筱晴受伤才大幅度转变,令她至今还极不习惯。
“禀报王爷,晋阳侯又来请老侯爷回府了。”路总管在门外禀报道。
“本王说过若晋阳侯到府,就直接与老侯爷说,不必来报于本王。”彦澈轩面显不耐道。
老侯爷在轩王府住了几日,却无回晋阳侯府的意思,温霆为免让人道他不孝,便多次来请老侯爷回府,但老侯爷干脆也不理会。
“王爷,老侯爷一早就出府会故友了,晋阳侯却硬说是您故意扣留老侯爷,他还带了一名年轻男子与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一同前来。”路总管亦是无奈至极,在心里叫苦不迭,老侯爷住在府中,便多了此番不必要的麻烦。
温霆来就来,为何还带孩子?温筱晴想不通他是那根筋抽到了,她也不记得温霆还有三岁左右的幼子。
“本王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彦澈轩语含愠怒道,他一听到温霆带了一名年轻男子与一个孩子,便知温霆定是有备而来。
“绿意,你也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温筱晴让绿意跟彦澈轩一道去见温霆。
“小姐,还是让奴婢去吧?奴婢卧榻许久,正想走动一番。”不等绿意领命,紫钥便先开口道。
“也好。”温筱晴想着紫钥伤势初愈,确实该走动走动,便也同意了。
待彦澈轩与紫钥出去,没过多久,紫钥就先回来了。
“小姐!”紫钥脸色很难看,一踏进房间,便唤道。
“怎么了?”温筱晴蹙下眉,心知不妙,莫不是温霆整出什么事来?
“侯爷太过分了,为了让老侯爷回府,竟想出这种阴损的方法,明明与您无关,为何要拉您下水,陷您于不义。”向来懂得稳定自己情绪的紫钥,这次竟如此愤然激动。
“拉我下水?又与他带来的男子和孩子何关?”温筱晴听得一头雾水,根本还未搞清楚状况。
“这、小姐,奴婢——”紫钥被温筱晴这么问起,眸光一暗,她竟不知该如何告诉温筱晴。
紫钥极怕温筱晴大怒之下会影响伤势,可又不得不让她知道。
就在紫钥纠结之际,路总管过来请温筱晴到厅堂一趟。
“王妃,您去了,可莫激动!”路总管忍不住补上这么一句,听得温筱晴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