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
吃下去的感觉,和当年一样,东方慕卿感觉到源源不绝的药力顺着经脉在全身游走,整个身体精健了许多,没有错,当年也是这样的。
他心中充满无限喜悦,第二天一早就通知出岛,其时,他一夜未睡,却神采奕奕,都是这药力使他焕发青春,增长力量。
返老还童丹,果然是不同凡想。
站在船上,他想,等他一统江湖之后,一定要自己亲自来试炼这药,如果他能炼制更多的返老还童丹,岂不是表示,他便能不断延续生命,永远不老?
这次随东方慕卿出岛的,除了有陌世离,他还带上了冲霄谷的好手,令狐傲天,三大堂主,三大供奉中带了两个。留下二供奉镇守整个鬼医岛。
精魄药人全部带了出去,还有一千普通药人。
这些普通药人用药改变了体质,改变了心智,只要动手,个个能以一当百。精魄药人更不用说了,他们本身的武功爆发力已经很惊人,但他们没有失去神智,相反,个个都是阴险毒辣之辈,不论哪个独出江湖,都能很快扬名立万。
这么多人一艘大船根本坐不下,一共用了三艘船。
东方慕卿在暗中经营了几十年后,终于明面的,大张旗鼓地开始了他的武林皇帝征伐之旅。
而早在他之前,顾汐语和欧阳宇凌便已经扬帆启程了。
云玦对于返老还童丹的担心,还真不是故意做作,当然,炼药时他很尽心,凭着药来毒倒东方慕卿,那不是他屑于做的事,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会暗箭伤人。
他只是执著于自己炼制的药是不是完美。
这药,是不如四十年前的那两颗。
哪怕是曾经吃过一颗药的东方慕卿,也不会发现,这次的丹药之中极为细微的药理变化。但云玦自己感觉到了,所以,他是诚心劝东方慕卿不要吃。
哪怕这个人是个坏人,是个曾经暗害过他的人,云玦却不想用同样阴险的手段去对付他。
不过,他心中的担忧并不太强烈,毕竟,除了感觉上差一点,这药和四十年前好像真的区别不大。
只是他没有想到,东方慕卿也没有想到,药无毒,可是东方慕卿却是个毒人,他早年浸淫毒药,毒人于无形,自己身体里,毒成了伴随他血液而生的东西。
只不过,别人的血液里若是带着这毒,必然会死,而他身体里带着这毒,却是更能增长他的功力。
可是返老还童丹这种上古丹方,研究的是正常人的体质,有针对性的,也是这样的体质。四十年前的东方慕卿,体内的毒功没有现在这么强大,所以影响不大。可现在的东方慕卿,血液里骨头里都是毒,这返老还童丹服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连云玦也不能知道。
经过十余日的航行,东方慕卿的船在东陵的西境靠了岸,陌世离立刻调动早先安排在江湖上的暗桩,问天雷堡的情形。
传回的消息,让东方慕卿脸色阴沉。
据说当初,天雷堡堡主的女儿回归,苏博扬大喜过望,在苏夏锦回归的下月初八,发了武林帖,邀请朋友过来贺爱女回归之喜。
但是在贺回归之喜的那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说自己是专程前来送信的,并把那信递给了苏博扬。
也不知道那信里写了什么,总之,当时苏博扬和他的女儿苏夏锦是脸色大变,虽然他们很快恢复如常,可是很多人都想知道信里写的什么,这年轻人又是什么来历。
但是,苏博扬却绝口不提此事,继续办他的女儿回归之喜宴,和宾客畅谈,接受他们的祝贺。
之后,宾客离开,那个年轻人却留了下来,至于留下来是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那年轻人是死是活,也没有人知道。
毕竟,天雷堡的消息,保密程度一直做得很好,极难打探。
而陌世离布下的消息之网,能打探到的,也就是这么多。
也就是说,从天雷堡在两个半月前的女儿回归之喜之后,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不管是有心之人想传的消息,还是江湖上包打听们削尖脑袋想得到的消息,都没有来源。
至于苏夏锦和两个精魄药人去到天雷堡后的一切,也没有人知道。
陌世离微微皱了下眉头,不得不把这消息如实报给东方慕卿知道。
东方慕卿沉吟了一会儿,缓声道:“看来,天雷堡有变!”
陌世离猛地抬起头看他,道:“有变?会有什么变?师父当初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就算苏师妹顾念父女之情,可是,她心思单纯,武功也并不高明,更不懂江湖之中的尔虞我诈,完全不是两个精魄药人的联手之敌,怎么会有什么变化?”
东方慕卿摇了摇头,道:“现在我也不确定,但是,若他们真的已经掌控了天雷堡,我们的消息网里,一早就会收到他们传出的消息。现在他们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还没有得手,身处堡中,处处耳目,多有不便,不能传递消息。二是,他们行迹已经败露,被天雷堡除去了!”
陌世离失声道:“这不可能。苏师妹的身份,是真的,再说,苏师妹并不知道两名精魄药人的目的和手段,以他们的本事,要在短时间内控制天雷堡,也不是难事,更别说泄露身份,死于非命了!”
东方慕卿脸色阴沉,淡淡地道:“那个送信的年轻人,是谁?”
陌世离眼珠转动一下,在脑中把信息一整合,回答道:“据说此人二十一二岁,斯文有礼,气质不凡。于多方豪杰在场而不露怯容,身处群豪之中而言语自若!”
东方慕卿的脸色更沉了,他咬牙暗恨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陌世离不解地道:“师父,此人是谁?”
东方慕卿阴森森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人你也认识。”
陌世离见师父身上冷气直冒,这是他心中暴怒的征兆,虽然有很多疑问,一时竟不敢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