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阳一边对爹爹的身法暗暗喝采,一边却有些得意,心想这事终于是成了。
顾柏杨站在当地,脸色一片阴沉,好像暴风雨即将来到的天空一般。
顾卓阳见他沉着的脸,心里暗暗祈祷爹爹可别糊涂了伤着齐王才好,虽然做爹的看到这一幕,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是一定会不管不顾为女儿出气的,可是齐王可动不得。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着急,也是三步并着两步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口中叫道:“爹爹,有话好说”
可话没说完,他就怔住了。
灌木之后空空如也,不要说人,连只老鼠都没有。
顾卓阳大是疑惑,不可能啊,他可是听着声音的,齐王对妹妹似乎有些怨气,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急色,他跑过去找爹的时候,齐王顶多也就只脱掉了妹妹的衣服,也许连衣服都没有脱完。
可是现在,人呢
左右不过一刻钟工夫。
难道齐王真的不行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而且现在人都走了,要是就这么完事了,那妙珠还嫁得成嫁不成
见儿子怔怔地站在当地,顾柏杨沉下脸,道:“阳儿,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说什么齐王,说妙珠,就在这东侧的花园,可现在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还害他白担一回心。
顾卓阳觉得有口难言,他本来是想叫爹爹来抓个现形,可是现在,不要说现形没抓到,自己反倒还难得向爹爹解释了。他道:“我,我”
“你什么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卓阳眼珠转了又转,心中想着这件事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两个人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现在不但齐王不见了,连妹妹也不见了呢妹妹刚刚破身,身子一定弱得很,难道是被齐王藏了起来
他低着头看着,突然发现这儿的草地上有些不同。
那儿的草长得很是茂盛,虽然已经是秋天,草地有些发黄的样子,仍是株株向上,就在这一片草地上,明显有一些地方的草伏了下去,像有人在上面卧倒过的。
那是一个人形。
没有错,刚才齐王和妙珠的确就是在这里啊。
顾卓阳纠结着到底说是不说。
如果是爹爹亲眼看到现形,那当然是一切都不用说了,十分的清楚明白,而且事情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悬念。
可是现在没抓到现形,说出来的结果就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爹爹发怒去找齐王理论,齐王要是有心娶了妙珠,会来个顺水推舟,这个结果是他想见到的。
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齐王矢口不认,推个一干二净。
毕竟,这件事说出来,虽然妙珠的名誉会受到损害,齐王的名声多少也有些受损,没有抓到现形的事,要他承认,这肯定是有难度的。
见儿子吞吞吐吐的样子,顾柏杨老大不耐烦,他皱着眉,不悦地道:“怎么回事”
顾卓阳几乎急出一身汗来,他不敢说。
这时候,一个声音朗朗笑道:“顾侯原来也来赏花,早知道顾侯有此心,刚才小王就该等待顾侯片刻。”
顾柏杨一回头,就见不远处的花树后面,欧阳锐奇衣冠整齐,风度翩翩地走了出来。
顾卓阳大吃一惊,指着欧阳锐奇,结舌道:“你,你”
顾柏杨不悦地看了儿子一眼,斥道:“什么你你我我的,这是齐王爷,你怎么可以如此失礼”
顾卓阳还是一脸震惊,他在花树后面听了半天,可现在欧阳锐奇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算怎么回事难道是把妙珠吃干抹净了就想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他不禁叫道:“齐王爷,你把我妹妹妙珠弄到哪里去了”
欧阳锐奇淡淡扫了他一眼,看向顾柏杨,负手而立,道:“顾侯,早闻令公子风采卓然,俊逸不凡,是凌云学院的高材生,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顾柏杨听出了他这话的意思,他夸顾卓阳文武全才,其实是在指责他不懂礼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顾柏杨当即沉下脸,道:“阳儿,你越来越没分寸了,这说的什么话”
顾卓阳急了,若是今天让这欧阳锐奇就这么脱身走了,妙珠不是白白地于他,这这这,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呸,岂不是赔了夫妹妹又折兵
他拼着被老爹教训,急忙道:“爹爹,刚才卓阳经过花园,听到齐王对妙珠妹妹还把她拖进草丛,动手动脚,不甚规矩”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脸上一疼,原来是吃了一耳光。他捂着脸瞪大眼睛看过去,只见自家老爹一脸怒气,大喝道:“住口”
相比较顾柏杨的怒发冲冠,欧阳锐奇却是一派漫不经心,他淡淡一笑,道:“顾大公子,你这话小王可不敢受。顾二小姐是大家闺秀,且不说不会和我单独相遇,再说,即使单独相遇了,以本王对顾侯的尊敬,以本王对顾二小姐的倾慕敬佩,也断不可能做此龌龊之事。顾大公子扣的好大一顶帽子啊”
他看向顾柏杨,唇角泛出一丝冷笑,道:“顾侯,在下在顾府的花园里赏花,可是经过顾侯允许的,而且,这花园这样的偏僻,除了花朵争艳之外,哪里来的半个人影顾大公子竟然污指本王对顾二小姐不规矩。本王一介男子,倒也无所谓,可顾二小姐何辜,竟然被自己的亲哥哥破坏名声。顾侯是个明白了,这一耳光,虽然狠了些,不过,倒也正好给顾大公子长个教训”
顾柏杨着实气得七窍生烟。
虽然顾卓阳急匆匆赶过来时他觉得不妥,甚至现在,心中还有些不确定,可是,顾卓阳这么不管不顾的一嗓子,才真是让他气怒交加。
他一巴掌打出之后,倒是阻止了顾卓阳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可是该说出的话顾卓阳貌似一句也没有少说。
顾卓阳委屈地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