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为了配合顾汐语的动作一样,那马的屁股向上一扬时,顾汐语刚好也是向前一扑,就好像那马扬起屁股是为了让顾汐语更方便坐在它背上一般。
顾汐语的手中抓到了长长的马鬃。
她暗暗吐了口气,终于到马背上来了。
可是,这马没有配鞍,坐在马背上真不舒服。这也是顾汐语第一次骑没有马鞍的马。想起内蒙古的好客大叔教她控马的方式,她双手牢牢地抓住马鬃,身子伏低,几乎贴在马身上,整个人抱住了马脖子。
冷七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
玉观公子不敢睁眼,颤着声音道:“怎么样了,汐语她,她是不是死了”
冷七摇头道:“没有,公子,她跳到马背上了”
玉观公子怔住了,他没听错吧,跳、到、马、背、上、了
难道冷七为了安慰他故意这么说的他把眼睛轻轻地张开一道细缝,模糊地看见马背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这下,他的眼睛猛地睁开来,便清清楚楚地看见顾汐语抱住马脖子,贴在马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马脖子上长长的马鬃。
她还没有动,大概是在找机会控马。那马缰在飘来荡去,她除非伸长了手,也够不着。
玉观公子也呆了,喃喃道:“这么可能”
她竟然真的跳到马背上了,太神奇了。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结构啊长得这么漂亮,娇娇柔柔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一般。可她能斗得过后娘,进得了厨房,做的饭还挺好吃,除了苏汁滴多了;还能跳马背,跑得这么快的马,她也能跳上马背去
要是顾汐语知道他在想什么,必然哼道:“本姑娘哪有你说得这么逊,分明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洋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古典与现代于一身,传统与浪漫在一人,贤淑与美丽同存”
玉观公子看着顾汐语的背影,这时候,他浑然忘了顾汐语如果控不住马会怎么样,他只觉得,他对顾汐语的了解还是太少,这样一个女子,让人如何不对她难忘
只要他不死,他就得把她带到南齐去。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才配得上南齐皇后这个位置。
为了她,他也会努力,把南齐的皇位夺下来,只为了将皇后之位送给她
顾汐语开始动起来了,刚刚抱住马脖子的时候,她感觉到这马的强烈抗拒。甚至突然加快的速度,它是想把她甩下来。
顾汐语一只手仍然紧紧的抓住马鬃使自己不至于掉下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马脖子,安抚着它的情绪,只是那马已经跑哈皮了,似乎没有用
这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助力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顾汐语无比庆幸,自己曾经在内蒙古游学三个多月,向当地的牧民叔叔们请教了不少关于马的知识。
如果她跳上马背之后,便妄想抱住马脖子来控住马,那只会让马真正发狂,要么是把她颠下马来,要么是在乱蹦乱跳中把马车直接带下山坡去。
动物也是有情感的,安抚马的情绪,是为了让他从接近疯狂之中慢慢安静下来。
马安静下来,不会发狂之后,哪怕跑得再哈皮,也能控制得住,不至于失控。
另外,她也试着去够马缰,把马缰握在手中后,能对马进行更好的控制。
好在这条路虽然越来越窄,但还没有到远远能见着前面有大转弯或者悬崖的地步。
顾汐语继续轻抚着马脖子,在她的努力下,那马终于有些反应了,轻轻地晃动着脑袋,仿佛在回应着她。
顾汐语大喜,更加温柔地轻抚着,那马儿也很给面子地给出了更多的反应,在奔跑中还喷个响鼻什么的。
这时候,马缰刚好荡过来,她看准机会一伸手,然后,在玉观公子和冷七充满希望的眼神之中没有抓住。
顾汐语毫不气馁,这次没抓住,只好等下次机会,只要马儿不发狂,她就不愁抓不住马缰。
见她的手在马脖子上抚摸着,冷七道:“她这是在干嘛”
玉观公子道:“她好像会骑马”
两个人这时候都趴在马车门口,两颗脑袋挤在一起关注着顾汐语,两人说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问题,说完之后,冷七道:“她怎么会骑马”
玉观公子道:“她这是在干嘛”
然后,两个人便都有些讪讪的了。
玉观公子便道:“她父亲是一品武侯,想必武将之家的子女,学过骑马”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能说通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怎么能在马背上坐得稳这件事。
冷七便无比自责地道:“她是在抓马疆吧,只是这马缰太难抓住了。怪我,先前该抓住不放的。”
顾汐语和马已经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她心中甚是喜悦,马儿还有跑得欢快,想马上把马控住是不可能,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就算死命抱住马脖子子也没有用,还是要把马缰给抓住。
就在她专心瞄准马缰,跃跃欲试只想抓住的时候,挤在马车口的两颗脑袋上表情突然变了,他们惊恐地看向前方,脸上现出一片绝望来。
玉观公子惊恐地叫道:“不好了,汐语,前面是悬崖”
顾汐语正要一伸手把荡过来的马缰抓住,听到这里吓得一哆嗦,那马缰便只在她手背上蹭了一下,然后又荡走了。
顾汐语百忙之中向前看去,忍不住脱口道:“靠”
实在忍不住爆粗口好吗尼玛老天你就是来玩我的吧我只是穿越了,又不是在演狗血剧,你需要这么折腾我吗
为什么前面真的会出现悬崖那不是狗血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吗
你这是要摔死的我的节奏这一觉睡得好好的吧,被人绑架了;把绑架自己的整治得很惬意吧,马儿受惊了;好不容易跳上马背不想摔死吧,前面悬崖了。
这是在玩哪门子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