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凌淡淡一笑,在旁边作证:“这倒是实话!”
顾汐语惊讶地道:“百八十万两都拿不出来,你怎么这么穷呢?还是太子呢!”
太子郁闷地看了欧阳宇凌一眼,道:“你以为我是五皇弟呀?我太子府也就比一般的府第过得宽裕些而已。
十分之一?
顾汐语惊奇地看向欧阳宇凌:“你这么有钱呀?”
欧阳宇凌轻轻唔了一声,在顾汐语的身边坐了,不紧不慢地道:“财不露白,英王府里的确是有一些钱,不过是些小钱罢了。所以太子皇兄这话其实是不对的。英王府和太子府相比,哪能胜过十倍呢?顶多**倍吧!”
太子道:“五皇弟,你终于肯承认了!”
欧阳宇凌悠然道:“英王府虽然最多胜过太子府**倍,但是本人的私蓄,还是有些看头的!”
顾汐语嘴角直抽,这意思是说,英王府虽然胜过太子府的收入**倍,但其实没什么看头,他个人的私蓄才更有看头?
太子脸上肌肉抽搐,看着欧阳宇凌道:“私蓄?五皇弟除了英王府的收入还有私蓄?”
欧阳宇凌瞥他一眼:“怎么,皇兄对我的私蓄感兴趣?”
太子一怔,急忙摇头,赶紧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奇而已!你有多少钱,我一点兴趣也没有。wWw..coM”
欧阳宇凌悠悠一笑,这时候,董翰宇已经提壶,亲自为他们斟酒了。因为是款待太子和英王,下人们上了菜之后便被远远遣开,只有董家兄弟,太子,英王和顾汐语。
之前顾及顾汐语的名声,董翰宇还会让月兮影林鑫萍来陪着她,但是后来知道误会了英王,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反倒更落了痕迹,便不再这么安排了。
欧阳宇凌冲着顾汐语一笑,轻声道:“小汐汐有没有兴趣知道我的私蓄?”
顾汐语摇头:“你的私蓄那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有兴趣知道有什么用?听来惊呆自己么?”
欧阳宇凌目光柔如三月春雨,道:“你若想要,我自然是可以送给你的!”
顾汐语没料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可是当着两位舅舅还有太子的面呢,要不要这么暧昧?她可不敢答这话。她端起酒杯,对太子道:“你们就要回京了,这一杯酒,为你们送行吧!”
太子见她对欧阳宇凌的话避而不答,心中暗笑,端起杯来,道:“百八十万两黄金我是没有,但三五万两银子我还是有的,等你回京了,我再派人送来!”
顾汐语一听三五万两的,顿时兴致缺缺,鄙夷地看他一眼:“你的命太廉价了!”
欧阳宇凌噗地一笑,太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懊恼又愤然地瞪了她一眼,气恨恨地道:“那也不少,是我太子府大半年开销呢!”
顾汐语和太子斗着嘴,之前她觉得太子不是什么好鸟,对他着实没好气,但是这些日子来,大致也能理解他身在这个位置的战战兢兢,当初他被人伏击,生命垂危,只要消息略有透露,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想杀她灭口,虽然狠绝忘恩,可对于一个处境风雨飘摇的人在心思慌乱之下的自私决定,也是多种原因的结合。
如欧阳宇凌对太子的看法一样,她觉得与其让欧阳锐奇来得了这个皇位,倒不如太子得了呢。也便不那么计较了。
董翰宇对太子和英王极尽礼数,虽然进退得宜,但终归还是透着几分谦敬,相反倒是董琨明这个江湖人要更爽气一些,顾汐语能理解,作为家主的董翰宇和董琨明在考虑事情时还是不一样的。
一顿饭终归还是吃得很是融洽和谐。
可惜没能善始善终,在上饭后甜点的时候,俞叶舟从外面匆匆而来,禀报道:“老爷,京城威远侯府派人来了!”
顾汐语一怔,来到吉州快两个月,这京城的消息可没有传来过,顾柏杨好像完全忘了她这个女儿似的,对她不管不问,一点也不像当初董翰宇要她来吉州时那样紧张和反对。
不过想一想,现在也快到两月之期了,而且,再过一周就要过年,大概是顾柏杨想着不好在皇后面前交代,这才派来人来接她回去过年?
董翰宇看了俞叶舟一眼,淡淡地道:“威远侯府来人,便请进偏厅用膳,待我得空,自然会去见他的。”
董翰宇的意思很明白,也带着轻责,来的又不是顾柏杨本人,难道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来报么?
就算是顾柏杨亲自来了,他也未必会亲自出去迎接呢。
俞叶舟自然接收到了董翰宇轻责的眼神,拱手道:“庄主,顾远侯来人,不是来接表小姐回去的,而是来报信的。”
“报信?报什么信?”董琨明眉毛抖了抖,没好气地道:“是顾柏杨死了吗?”
这话一出,董翰宇不禁轻叱:“二弟不可胡说!”
顾汐语却只是苦笑,看来两个舅舅对她那便宜爹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差。不过想到那天董翰宇和董琨明对她说起当初董静萍的事情,想想这两个护妹心切的人对让妹妹几乎死去的始作俑者态度自然是好不了。
太子和欧阳宇凌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威远侯府与董家的恩怨,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说到底,这也只能算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不论是太子还是英王这皇子身份,都不宜牵扯其中。
董琨明这一句的确算是无礼至极,但俞叶舟嘴角抽了一抽,表情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拱手道:“二庄说的猜测,虽然不中,却也不远了。这来报信的人说,威远侯突发急病,卧病在床,命在量旦夕!”
俞叶舟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是一怔。
董翰宇意外地道:“命在旦夕?”
俞叶舟道:“来人是这么说的!”
董翰宇看向顾汐语,顾汐语也是一怔,她出京的时候,顾柏杨龙行虎步,能打死一头牛,怎么会突然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