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凌露出一脸璨然笑意,唇角上弯,再上弯,已经是一个大大的笑脸了,他笑得极为欢畅地道:“我本来不是为了你,所以这情你当然不用领!”
太子脸色僵硬地道:“什么?”
这话可不好听,他都已经准备感激了,这五皇弟哪怕顺水推舟地承认下来,于彼此的脸上都好看。不过他也知道这五皇弟从来不屑于占人便宜,对于他的感激,只怕五皇弟也并不放在心上。
欧阳宇凌笑逐颜开地道:“我是为了我未来的王妃,至于给太子殿下带来的好处,不过是顺便而已。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太子殿下大可别放在心上!”
太子微嗔道:“宇凌,你别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的,你以前都是直接叫我皇兄。再说了,你就顺便接受一下我的感激会怎么样?至于和我撇这么清吗?”
欧阳宇凌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本来你是我皇兄,但是,你敢派人暗杀我的王妃,所以你我便只能成君臣,不能为兄弟了。你都想杀了我的女人,我不和你撇得清一点行吗?”
太子几乎跳起来,怒道:“欧阳宇凌,你至于这么记仇吗?那女子现在是谁的女人还不一定呢,你就这么标示你的所有权,不嫌笑话吗?”
欧阳宇凌**地道:“记仇那是肯定要记的,我的脾气是怎么样,太子殿下清楚得很。现在她和齐王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太子殿下觉得,谁敢跟我抢女人?”
“五皇弟,本太子知道你一向护短,可是,咱们是亲兄弟!”
欧阳宇凌侧过头去看着远处花树,淡淡地道:“兄弟也没得商量!”他突然噗地笑了一起,回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太子,道:“其实,本王的女人比本王更记仇,太子殿下有没有尝到滋味?”
太子一怔,接着就真的跳了起来,他怒指着欧阳宇凌,道:“原来,原来我那十天的生不如死,真的是这个原因?”
欧阳宇凌哈哈一笑,摇着折扇理所当然地道:“太子殿下以为已经捡回了命,就可以过河拆桥了,却不知道伤情还没除根,拆桥拆得太早。本王也觉得,太子殿下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了让她出出气,第二天就把她送回京城了!”
太子心里又恨又气,又怒又怨,但欧阳宇凌明明笑得那么欠扁那么毫不掩饰,让他牙根痒痒,他却发作不得,思前想后,前思后想,左思右想,他终于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换了一脸忍耐的脸色,道:“五皇弟,这件事,是本太子做的不厚道,你就别再记恨了,本太子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欧阳宇凌慢吞吞地道:“我记不记恨不重要,只要本王的女人不再记恨你,本王和太子殿下自然还是兄弟!”
太子觉得心里像堵着什么,几乎噎得背过气去,特么的我和你一母所生,你为个女人这么对我,别说我还是太子,我就算是你大哥,你也不该记仇记成这样吧?
不过他知道这话在欧阳宇凌面前是说不通的。这个五皇弟平生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最大的缺点也是护短,最大的特点还是护短。
只不过,这短,又分为不同的情况。
比如和齐王争,他是欧阳宇凌的短,但是和那顾汐语比起来,他却成了外人,顾汐语才是他的短,甚至,他当着自己的面,等于已经清楚地告诉了自己,顾汐语就是他的逆鳞,是他的软肋,可是他还是告诉了自己,并不怕自己会针对他这软肋做些什么。
那是因为,他从来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敢。
谁敢惹英王,已经是自己嫌命长。若是去惹他的软肋,触他的逆鳞,那更是嫌死得不够快。
自己的日子无限美好,身份无限尊贵,可不想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让本来是自己臂助的五皇弟突然视自己如仇。齐王为仇不可怕,秦王为仇不可怕,郑王为仇不可怕,所有的皇弟们加在一起为仇都不可怕。但是英王一个人如果视他为仇,他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冷的感觉。
太子福至心灵,立刻好脾气地道:“好好好,我会去求得顾家大小姐原谅的。不过五皇弟,你说你是为了顾大小姐才这么做的,本太子又不懂了,迟些天早些天,对本太子的确是大有影响,意义大不一样,可是对顾大小姐,又有什么不一样?”
一提起顾汐语,欧阳宇凌顿时眉飞色舞眉开眼笑眉眼放光:“当然不一样,若是十天后再爆发,威远侯府或者会多一个弃女,换一个嫡女,多两个嫡子。而且换的那个嫡女还多半能成为齐王的正妃。本王难得看中一个女人,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现在爆发,本王就可以给她更多的缓冲时间,保住她的嫡女身份!”
太子对他的话一点儿也不信。当初他已经派了三皇妹宫中的宫女嬷嬷送回顾汐语,想必是已经想到顾汐语两夜不归家可能会有的结果,那些谣言本来就不是真的,何况让谣言迅猛发展,在后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推波助澜的就是他本人,他要想保住顾汐语的嫡女身份,那不是容易得紧吗?
但是,即使明知道他说的未必是真的,太子却没有辩驳,太子是聪明人,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去较真,反正这件事最终得益的人,明着是齐王,暗中似乎是他。
在别人面前他可以得了好处还卖乖,但在英王面前,他不敢。他道:“五皇弟对这个顾家大小姐倒是认真,而且肯为她做这么多,想必顾大小姐知道,一定感激不尽!”
欧阳宇凌轻嗤道:“什么感激不尽?我要她的感激干什么?我要她发现我的好,爱上我。至于现在这些,不过是我为了我的女人做的一些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不感激我才好,她要感激我,我可不好了!”
太子奇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