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夫人听得这话,便不在说什么。
木秋的效率很快,不过多时便将需要的东西拿了过来,楼柠钰将自己的医药箱打开,将自己特质的线还有针都拿了出来,瞧着半躺在那里的南风蓝,出声道:“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住。”
要知道她怀了身孕,若是用麻醉药的话,对胎儿是有很大的损害的。
南风蓝点了点头,她不怕疼。
又将伤口清理了一下,楼柠钰又将自己特意准备的药往她的伤口上涂抹了一些,这些是专门治愈伤口用的,而且是在系统中做出来的,功效要好上许多倍。
而后才拿起来针线,一针一线的缝了上去,因为伤口不短,足足缝了七八针,比之前司马湛的伤口还要长,想来这人也是下了狠心。
豆大的汗水从顺着额头和面颊淌了下来,周夫人瞧着,心疼极了,不由得轻声道:“让你受苦了。”
“娘,这些都是我应该受的。”南风蓝怕周夫人自责,摇了摇头,瞧着她那真心的眼神,竟然不觉得有多么的疼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柠钰将伤口包扎上的时候,煎好的药也端了过来,楼柠钰又将药喂到了她的嘴中,“你吃了药之后,休息一下,对伤口的愈合会发展的快一些。”
“好。”南风蓝顺从的点了点头,看着楼柠钰,竟然觉得她也没有那么的讨人厌了。
喝完药没有多久,南风蓝便睡了过去。
周夫人一脸的担心,“她这么快就睡着了,会不会不好?”
“没事的,我方才的时候,在药里加了一些助睡眠的药。”楼柠钰摇了摇头,又道:“而且她的身子现在虚弱,又怀了身孕,许多药都是不能够用的,最近给她补补身子,免得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
“这是自然。”周夫人认真的将她说的话记在了心上。
楼柠钰又开了药方,让她去拿药,周夫人将药方接过,谢了再谢。
“其实这些也都是我应当做的,我和南风蓝的皇兄也有些交情。”周夫人的盛情,让楼柠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也不过是和人家互换了条件。
“这样,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只管去找我,我到时候直接赶过来,这两枚药丸你拿着,若是她的身体有发烧的意向,就让她将这两个药丸给吞了。”说着,楼柠钰将两个白色的药丸从玉镯中拿了出来,然后放到周夫人的手中。
“好。”周夫人点了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药丸,“对了,你现在在司珠局做事,我想让你帮我留心一下这件事情。”
“好。”楼柠钰点了点头,虽然周家的事情,京城的人知道的不多,但是不代表司珠局那里没有一点的记载。
这么想着,她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楼柠钰也不是说说而已,当离开了周府之后,便直接去了司珠局,又去了那个阁楼,刚巧看到从阁楼中走出来的副管事。
“参见副管事。”她拱手作揖。
“过来看资料?”副管事瞧见楼柠钰,眼里带着笑。
“恩。”楼柠钰点了点头,只见那副管事一脸的和善。
“去吧,最近也辛苦你们了。”副管事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楼柠钰瞧着副管事离开的身影,这才转身进了屋内,有关于周家的事情,其实也有多的记载,但是之前的时候,楼柠钰并不是很注意。
但是听到今日周夫人说的话,她才决定来这边查一查。
果然,从楼中查出来了不少的事情,关于周家一脉单传,现在已经整整三代,若是南风蓝的小孩能够生下来,想要抓住幕后黑手,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引蛇出洞。
想要将蛇引出来,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她又将周家的资料认真的看完,想着周家三代单传,期间应该是有什么破绽。
是以,楼柠钰又这在藏书阁一待,便待了一个下午,在她将所有资料都记在心中的时候,她这才离开。
刚出了司珠局,没有多远,出门便瞧见了一个身着一件白色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只见那男子看起来十分的俊美,似乎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那身材又瘦又高,宛若仙风道骨,不过即便是这样,楼柠钰还是看了又看,还是没有认出来,但是……这人怎么感觉那么的熟悉呢?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难不成连你师父都认不出来了?”姜尘瞧着面前的丫头一双桃花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出声道。
“原来是师父。”楼柠钰听得这话,有仔细的瞧了瞧,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师父好像没有这么帅气。
“见了师父,你都不激动吗?真是太让为师伤心了。”姜尘说着,又摇了摇头,一脸伤心的模样。
楼柠钰听得这话,又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听谦大人说,您前些日子给他来信,说是快要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假的。”
姜尘听着楼柠钰说话,又瞧着她举手投足间的态度,眉头轻皱,但只不过是一瞬间,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平静的开口道:“谦痕那个老狐狸,你不用理会他,倒是咱们许久没有见了,走,你陪为师去用膳,赶了几天的路,真是要累死为师了。”
楼柠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在一瞬间,姜尘对自己多了几分疏远,便点了点头,说多错多,她尽量减少自己的话。
到了醉仙楼,依旧是帝字号包厢,楼柠钰亲自为姜尘倒了一杯清茶。
“你我师徒二人好久没有叙旧了,今日咱们喝些小酒,来助助兴。”姜尘说着,眼中带着笑意,招呼店小二上了酒。
楼柠钰不疑有他,就在两个人刚喝了一杯酒之后,姜尘立刻开口,“你不是楼柠钰。”
他的话平静,但是让人不容置疑,就连楼柠钰拿着杯子的手都顿了顿,但是也就一下,她将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抬起头瞧着姜尘,“师父这话我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