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绣绣听着锦娘说的这些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立即道:“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我本来就是死期将至之人,又为何要在说这一个弥天大谎。”锦娘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
“正是因为你就要死了,所以你才会想要将我拖下水。”方绣绣直接了当的开口,然后顿时红了眼眶,看着楼丞相,出声道:“老爷,您这一次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如果说我想要拖你下水,又何必将多年前的事情给提起来。”锦娘直接将方绣绣的话堵死。
方绣绣知道,就算是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独孤嫣的死,对楼丞相来说,也是他亲手所为,所以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帮助自己。
“好了,你们两个人都不要在议论了。”楼丞相直接了当的开口,而后又瞧着站在那里的楼柠钰,出声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会去好好查一查,一定会给王妃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是关于我母亲,我自然要自己查探,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楼柠钰出声道,然后又瞧着方才桌子上的字迹,她下意识的唇角勾了勾,“既然楼丞相不相信的话,那就找人来鉴别一下,这些字体到底是自己写出来的,还是别人模仿写出来的。”
一句话,让楼丞相的脸色变了变,他下意识的开口道:“胡闹,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你二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并不是污蔑,我也不止这一个证据,当年的事情,并不是锦娘一个人知道,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虽然都已经惨死,但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何敏,却留下来了一封书信。”楼柠钰说着,又将书信从空间中拿了出来。
饶是方绣绣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楼柠钰居然是有备而来。
她这几日过来,看来要的并不是简简单单为母亲守孝,更重要的就是将当年的事情给查清楚。
就算是楼丞相,他也会将这个茬给忘了。
却是在这个时候,楼丞相将楼柠钰递过来的书信拿了过去。
只见书信很长,楼丞相越看,神色越加的严厉,当年的他其实并不是想让独孤敏死,原本以为只要她生病不好好的医治,将来弄一个身体上的隐疾,就能够一辈子将她关在楼丞相府,不让她出去。
可是事情最后却又变成了独孤敏直接离世,对于这件事情,楼丞相也是心中耿耿于怀,是以,在方才得知了最后的药方是方绣绣换的之后,楼丞相是愤怒的。
可是就算是现在是愤怒的又能够怎么样,人死不能够复生,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定律,是以,他几乎是在片刻,便已经下定了决定,不论是怎么样的结果,现在木已成舟,只能够用最好的办法解决。
但是方绣绣一听到楼柠钰说的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楼丞相手中拿着的纸,只见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跟着下沉。
谁又能够想到何敏能够留下来这一招,但是她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便出声道:“老爷,当年的事情,柠钰又怎么能够听这片面之言,就能够做出决定,谁知道这是不是有人特意而为之?”
方绣绣一句话,让楼丞相的心思又转了回来,然后看着楼柠钰,点了点头,“你二娘说的有道理。”
“你可是忘了,我之前在司珠局做事,如果没有一丁点的证据,这件事情我不会现在就拿出来说。”楼柠钰说这话的时候,直视方绣绣的眼睛。
方绣绣瞧着她那眼神,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即又道:“柠钰现在本事大了,是你二娘太肤浅了。”
“所以,二娘,当年你可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楼柠钰说着,将头话题转到了方绣绣的身上。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方绣绣心中想着,不过面上还是十分的平静,看着楼柠钰,开口道:“当年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就是姐姐她是得病去的,而且所有的御医也都请了个遍,最后还是没有办法。”
“可是为何我听到的并不是这样的?”楼柠钰音调高了一些,让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而方绣绣听得这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楼柠钰又开口了,“我听说当年的事情,二娘你是主谋!”
“柠钰,这些话无凭无据,可不能够乱说。”方绣绣一听这话,努力让自己不要乱了分寸,“楼家的家事,你们都给我退下!”
“这些人不能够离开,我可是要让他们看看,这么多年伺候的楼家主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楼柠钰说着,并没有直接将你独孤嫣的帐翻出来,而是将账簿拿了出来,交到了阿曦的手中。
“方绣绣在帮王妃打理母亲留下来的财产的时候,克扣工人工钱,卖假药,贪了王妃母亲一万两黄金。”阿曦拿着账簿,然后开口道:“这些王妃已经将证据都交到了宗人府,现在宗人府已经着手开始调查。”
一句话,让方绣绣的身子险些站不稳。
楼柠婕也在旁边站着,听得这话,不禁破口大骂,“楼柠钰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我母亲将你养在楼府,你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楼柠婕出言不逊,直接将她压入大牢。”楼柠钰听得这话,不紧不慢的将腰间的牌子掏了出来,然后让众人都看到,只见是一块紫色的小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司”字,一看就是司珠局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昨天调过来的侍卫也直接走了出来,这些人并不是旁人,而是司珠局的。
楼柠婕瞧见从外面进来的侍卫,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自己的母亲都要被楼柠钰给抓起来了,她一定要出此恶气,眼中多了几分阴狠,大声的开口道:“你以为你生下来就是高贵的吗?你母亲不过是个前朝公主,是个罪人!”
“你根本就不是我父亲的女儿,你不过是你母亲和别人苟且生下来的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