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突然间,祁延欷的声音传了过来。
楼柠钰下意识的回神,抬头,“怎么了?”
“莫不是你想隔着面纱吃东西?”祁延欷声音中多了嫌弃的味道,“虽然说你长得不好看,本王今日便忍了,把面纱摘掉,免得太后怪罪下来。”
祁延欷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语调慢慢变得温柔。
“没有。”楼柠钰摇了摇头,将面纱摘了下来,在摘的时候,还不忘又看了一下祁延羽的指尖,她声音压低了一些,“后宫中是不是还没有妃子生育?”
“你问这个做什么?”祁延欷瞧着她的眼神多了些审视,但是手上帮她夹菜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两个人的动作就像是平常夫妻一样,就算让别人看去也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他的身体有问题。”楼柠钰顿了顿,开口道。
“问题?”祁延欷将菜放到她的盘子中,而后端起了一旁的酒杯,眼里一片平静。
“他纵欲过度,导致不育。”楼柠钰说着,将盘子中的夹了起来,放在嘴边。
“这种事情不得胡说,待我查清楚之后在做定夺。”祁延欷听得这话,将杯中的酒饮尽,对上她的双眼,那脸上红色的胎记在此刻竟然多了几分妖冶,“好吃吗?”
“味道还不错。”楼柠钰说着,也为他夹了菜。
“看不出来,摄政王对王妃如此疼惜。”四殿下在此刻开了口,他眼里带着淡淡的笑,那双凤眼狭长,多了几分精明。
祁延欷举杯,“这女人自是要放在手心里面宠着,更何况是本王的王妃,殿下你说是不是?”
“摄政王所言极是,本殿敬你。”四殿下说这话的时候,望向楼柠钰,“还请王妃以后对拧捷多多教导。”
“她本就是妾身的妹妹,应该的。”楼柠钰这个时候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四殿下,一张削尖的脸蛋,英气的眉宇下一双狭长的凤眸,一身红色的华服,灼灼其华。
这人瞧起来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模样,那双眼睛如同潭水一般,让人看不透。
酒席下来,在快要走的手,太后唤住了楼柠钰,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
“太后。”楼柠钰站在她的身边,眼里多了几分恭敬。
“许久没见,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太后说着,将她的手放在手心中。
“这些也都是臣妾改成熟的,以前不太懂事,还望太后娘娘别同臣妾一般见识。”想到之前的时候楼拧捷和方绣绣教唆原主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太后之前也不会不愿意见她。
也正是如此,让楼丞相对她也放弃了。
“都是小事,已经过去了,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太后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慈爱。
“柠钰不苦。”楼柠钰说着,抬起头,一脸的真挚,跪在了地上,“若不是太后娘娘,臣妾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婚事。”
“你能够如此想,也没有枉费哀家对你的一片心意。”太后将她扶了起来,“地上凉,别跪着了,大婚当天的事情,哀家也都知道了,你要记得,先苦后甜这个道理。”
“臣妾谨记。”楼柠钰瞧见她眼里的赞赏,便知道刚才的话她是说对了。
这过来若是还对着太后吐一番苦水,难免会让人觉得小家子气,她不抱怨不怀恨,坦然的面对一切,这才是太后想要的结果。
“延欷是个好孩子,你跟着他,不会受苦。”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哀家也乏了,退下吧。”
“是。”楼柠钰恭敬的行了礼,“臣妾告退。”
出了慈宁宫,便瞧见祁延欷在外面等着自己。
楼柠钰慢步过去,并肩与他同行。
“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祁延欷说着,步子走的也快了些。
两个人绕过亭子,从假山处穿过,便来到了御花园。
“这里的花开的不错。”楼柠钰瞧着,眼里多了几分喜爱,还有许多是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名贵的花药,但是在现代早已经没有了,没有想到能够在古代看到。
“你若是喜欢,改明我让府上的人也种上一些。”祁延欷不以为然,要说他的财力物力,就算是同皇上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听了他的话,楼柠钰连忙应了下来,“殷花和石英子,这两样给我种一些吧。”
“没想到你还挺识货。”祁延欷看了她一眼,“这两样可都是稀有的品种,好在前些日子使者来我朝进贡带了,我留了一些在府上。”
“多谢王爷了。”楼柠钰心中暗喜,若是将这些移到她的空间中,就算是以后穿越回去,也能够小小的发一笔横财。
走过御花园,穿过一条小道,便到了宫门外。
摄政王府的马车就在外面候着,奴才瞧见赶忙迎了上来,“参见摄政王,王妃。”
“嗯。”祁延欷点了点头,直接上了马车,楼柠钰也跟着上去。
马车走了很久也没有停下来,楼柠钰算着从府上到皇宫的距离,心中多了几分疑惑,“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祁延欷并没有告诉她。
马车在一处集市停了下来,楼柠钰下车的时候,将面纱又重新戴上。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的夕阳红霞,竟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什么地方?”楼柠钰下意识地开口。
祁延欷往前走着,道:“这里是贩卖奴役的地方,本王将你带过来也是让你自己挑选些人手,那些铺子不是需要人管?”
“多谢王爷。”楼柠钰嘴角抽了抽,看似祁延欷是为了自己好,虽然说这些人到时候都是她的,但是活动却在祁延欷的眼皮子底下。
“不用客气,你我本应该相互扶持。”祁延欷并没有看她,而是瞧着这里的人,“你去卡看,有喜欢便带回去。”
“嗯。”楼柠钰应了下来,她其实是不喜欢这些地方的,虽然说在古代也有些好处,可是这里的人不平等的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