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痕说着,将罪证都呈了上去,里面是关于楼柠钰和白家二位公子签订的合约以及他们两个人的画押招供记录,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十分的严谨周密,没有任何漏洞。
一旁的康公公将谦痕递过来的证据接了过去,然后递给祁延羽。
祁延羽接过,放在手中看了看一遍,越看脸色越难看,而后瞧着楼柠钰,不禁厉声开口道:“楼柠钰,这些证据皆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楼柠钰在瞧见司马湛还在那里站着的时候,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如今这情况,祁延羽还没有将他们定罪。
想到这里,她又听到祁延羽说的话,不禁唇角勾了勾,看着祁延羽,出声道:“皇上,臣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你又怎么知道这事情属实还是不属实?”
“这所有的证据,难道不属实吗?”祁延羽听到楼柠钰说的话,又瞧着她满脸的自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淡定了起来。
“那么皇上,容臣多一句嘴,您又怎么知道这合约是真是假?”楼柠钰将这话说完,又顿了顿,而后开口道:“这从头到尾,只有白家二位公子的一番说辞,可是臣并没有认。”
“莫不是这些证据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祁延羽下意识地开口。
“臣倒是从未签过这个合约。”楼柠钰直接了当的开口,当初她用的合约纸张,也是普通的,并不是他们店铺给别人签订合约的纸张,而且当时写上自己名字的时候,她也故意用的不是自己平日里面书写的字迹。
所以这件事情,若真是想要一口否定,还真是让人挑不出来一处错处。
“你胡说,当时明明就是你和我们兄弟二人签下来的合约,现在又怎么可能不作数!”那个白家的公子,白寒听到楼柠钰说的话,立刻大声的开口。
而后又道:“没想到现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到了如今这么惨的地步,你竟然还抵赖!”
楼柠钰听着白寒说得话,唇角轻扬,“白公子,可否将签订得合约给我看一看,若真是我签得,我楼柠钰一定会认,但若不是我签得,我也一定会追究这其中得责任!”
要知道,污蔑皇亲可是死罪一条。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死罪了,毕竟他是莽荒国得人。
但是今天晚上白寒死死得咬住自己就是和他一起得帮凶,怎么看怎么可疑。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接过康公公递过来得合约,看了又看,然后这才开口道:“这不是臣的店铺签得合约。”’
楼柠钰直接了当的开口,然后又将这个合约纸张递到了康公公的手中,而后瞧着祁延羽,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们店铺的合约纸张并不是这样的,而是在泼上水之后会显现出底纹,那底纹上印着一个楼字,但凡和我们签合约的商贾,都知道。”
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被抓的那两位白家公子的身上,眼中带着讥讽,“敢问两位公子到底是从哪里搞到的假合约,竟然敢信誓旦旦的说是我签得合约!”
楼柠钰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气十足,看着这两位白家公子,眼中多了几分阴狠。
事情转变的太快,就算是白家的两位公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的蒙圈了,他们倒是没有想到,楼柠钰还这么的摆了他们一道。
就算是谦痕,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而后看着楼柠钰,继续说道:“既然摄政王妃如此说,那么不妨给我们拿一张你们那的合约纸张,也好让我们辨别一下真假。”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这些东西都不在我的身上,若是你们想要看的话,我派人去取。”楼柠钰直接了当的开口,毕竟这些东西虽然说是在她的系统空间中,但是也不能够说出来。
毕竟这些东西若是突然间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来,反倒是会让人觉得他们是有备而来,尤其是祁延羽那里。
不过好在她之前在何管事那里放的有些一些,所以想要找几张没有签过的合约纸张过来,十分的容易。
祁延羽听得这话,不禁对着一旁得康福,出声道:“康公公,你去取。”
“奴才领旨。”康公公听得这话,赶忙恭敬地行了礼,然后低着头声音尖软尖软的。
楼柠钰就知道,祁延羽一定会让人去查证,所以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只是瞧着康公公,出声道:“你去京城的珠宝铺子那里,找何管事,告诉他是我让你过去的,他自然会将咱们需要的东西交给你。”
楼柠钰说着,又将象征着自己身份的玉佩递到了康公公的面前,低声道:“劳烦了。”
“奴才这就去办。”康公公将玉佩接过,然后匆忙的离开了殿内。
一时间,大殿内就剩下了他们这些人。
而在一旁站着的司马湛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在这白家的二位公子身上游走,他的神色多了几分凝重。
也知道楼柠钰方才的那一番纠缠,实则是为他们争取时间,好想想怎么应付的策略。
就算是到现在司马湛还没有想明白他是怎么过去的,但是想到那天他进了茶叶馆,又在楼上吃的那些东西,若是真的问哪里出了状况,也就只有那一叠点心和那一杯茶水了。
想到这里,司马湛的目光多了几分凝重,这莽荒国的人还真是诡计多端,能够做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来。
而楼柠钰用余光扫向司马湛,看着他面上的凝重,心中猜想此刻他一定在想着该如何解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康公公出了皇宫之后,便按照楼柠钰的指示,来到了珠宝铺子。
虽然说何管事并没有在那里居住,但是这珠宝铺子里面的珠宝毕竟不在少数,所以自然也有人在那里看管,所以康福过来的时候,同那些人说明情况。
很快的何管事便赶了过来,瞧见康公公的那一刻,他二话不说,直接先塞了金子银子,然后又打点他身后的那些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