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过逝之后,傅逸晨恳请皇上替她办隆重的仪式,皇上应允,傅逸晨当日亲手将慕容月打扮了一下。
“谣谣,月儿最后关心的是我和你,我希望可以为她举办隆重的仪是这点,希望你可以体谅。”
穆卿谣也很难过,她对傅逸晨提到那天的情况,她说:“那天丫环们回来之后,跟我说她会去市集是想买东西给我。”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给傅逸晨看,她看着眼泪又掉下来,这几天她和傅逸晨的眼泪没有少掉过。
“她特别买了这个给我,我听她们说卖的人和容月说这个玉镯可以保佑孩子和母亲健康。”
穆卿谣觉得一切像一场噩梦,可是又醒不来,这种感觉很痛苦、无奈,穆卿谣把自己手中的一些胭脂品拿稳,又继续帮她上妆。
“这几天里,我跟你学了很多打扮的要诀,亲自帮她打扮后发现,她其实很适合带着妆容出现在正式场合。”
穆卿谣看着已经不动了的慕容月,想象如果慕容月听到这些话该有多高兴。
“临终前她依然把重心放在我身上,我是前世做了多少好事才有这么多人一路这样护着我,照顾我。”
傅逸晨不语,他又帮慕容月的尸体上的衣服做了些微的调整,彷佛怎么弄都不会累,只想让她最后一刻的身影,在他心中烙印下来,成为最美好的存在。
“月儿,谢谢你这样一路陪着我,我知道自己自私,对不起你,但使你始终是我的好妹妹,如果你问我对你动情了没,我想说我有,虽然是兄妹之情,可是这样不是更加长久么?”
傅逸晨一个人自言自语,穆卿谣感觉到了他的悲伤,于是就把头靠到他身上,她说:“容月要的虽然你给不了,可是我想这是她做的选择,所以她是无悔的才对。”
眼看收棺的人要来把这傅棺材给抬到众人面前隆重的下葬,傅逸晨有种自己就快看不见她的焦虑。
“时间流逝的这么快,我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忘记她的样子,心里担心就这样忘了她,她会不会觉得很孤单?”
傅逸晨这几天一直都在重复这些话,穆卿谣还是一样不厌其烦的开导他,她说道:“虽然你有可能会忘了她,可是我相信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总是会再次的将她唤醒,不要担心,忘记的,还是有可能再回来。”
他们俩在棺材前伫立很久,终于等到了人过来,他们严肃的阖上棺木,并在棺木上系上了皇上赐下的锦缎。
这些锦缎分别代表了慕容月身分虽然不是贵族,可是替王爷服侍过,所以有着如同贵族的身分。
另外还有带表着纯洁、善良还有为人诚实恳切之类的意义的锦缎,傅逸晨有些迷茫的看着这些东西。
“月儿,希望这些是你所想要的,我能给你的实在不多。”傅逸晨说完之后,几个礼仪师把慕容月的棺木抬走。
在众人的夹道相送下,慕容月正式入土下葬。
王府里的摆设都是白的,白色布满了整个前厅,白色的蜡烛也在入夜时会亮起。
傅逸晨在完成了替慕容月下葬后的几天,一直都没有心情上朝,皇上恩准他在家中休息。
潘王世子和这件事情有极大的关系,但是因为很多原因,所以不能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世。
他们私下讨论着,很多人觉得傅逸晨无法振作起来,想要疏远傅逸晨的人这几天变多了。
朝堂上
“听说蛮族人又来乱了,但是现在傅卿的状况,不知是否能出兵?”
皇上也为这件事情担心,但是他思索了一下说:“不如这次交给你们其中的几位,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皇上对潘王世子说,可是他们却有点不想滩上这次的浑水,因为外传这次的蛮族实力强大,是蛮族里的大部族。
蛮族里有小支系的,小支系的依着大支系的活,上次已经算是大支系,可是还有更大支系的国,而这次就是。
“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家伙,我自己去找傅卿,和他说我希望出兵。”
皇上看着这些獐头鼠目,感觉只会在背后算计人的潘王世子长叹,他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些没有脑子的。
皇上亲自到王府,这次他没有着便衣,而是穿着一件素色的正装,他走进王府里,感觉这里着悲伤惨淡的氛围。
穆卿谣这几天自己一个人挺着肚子把持着王府里的各种事,因为慕容月人走了,她没有人可以帮忙,而傅逸晨又一蹶不振,她身体消瘦了不少。
“卿谣,你这阵子变得好沧桑。”皇上看穆卿谣在忙,主动上前去关心她的情况。
穆卿谣见到是皇上,吓了一跳,她对皇上说道:“我带您到前厅去坐,待会去请逸晨过来。”
皇上款步而行,看见府里的人虽然都已经穿回原来的衣服,可是里头的装饰还是一些白色的布和蜡烛等等。
“卿谣,这些装饰应该是要换回来了不是?”皇上不明白,直言的问穆卿谣。
这本是王府里不能说的秘密,可是穆卿谣想要请皇上也帮忙劝傅逸晨,所以实话实说。
“因为逸晨还没有从失去容月的悲伤中走出来,因此不允许我们把这里的装饰给变更。”
皇上听到后,可以感觉到穆卿谣的用意,他对她说:“真是辛苦你了,待会朕会跟他谈谈,好说朕也是他父亲,他不会拿朕如何,你的身分确实比较不方便说。”
穆卿谣找来了傅逸晨,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即使见到了皇上,也没露出半点笑容。
“你这是怎么?府里都没其他人了?卿谣在,你的将士在,你这样怎么能称得上是一国的王爷?”
皇上的话虽狠,可是也句句是为傅逸晨着想,他觉得自己儿子这样看起来很没用。
“我就是当了一国的王爷,就是在朝上混得太好,所以才会搞得慕容月因为这样过世,父皇找我何事?是真的来关心我,还是希望我可以替你出兵攻打蛮族?”
傅逸晨得语气尖锐,似是在对皇上做无情的控诉,认为皇上只是将自己看做是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