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听到又出事赶忙前去看水牧夷的状况,这时候可以说人都到齐了,连叶子楣也过去看情况。
穆卿谣皱了眉头看太医们诊断有什么结果,太医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们说:“水姑娘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她过世了。”
穆卿摇心中产生很大的震荡,水牧夷过世?过世?
她在心中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觉得不行这样就让她走了,走得这样不明不白,她不能接受。
叶子楣轻轻扶好受到惊吓的她,傅逸晨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可是他一直希望的,不就是这女人可以离开?
“我想出去透透气,你们都不要跟过来。”傅逸晨说完就走出房间,他走出房间后,穆倾谣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走到水牧夷的身旁,想到自己今天才给她诊过脉,一切都很正常,不太可能会这样。
“王妃,她真的已经死了,你还诊什么脉呢?”太医们都不解,可是穆卿谣发现自己了其中有点玄机。
“不对,还有一丝生机,可是我现在也说不出这是什么,需要去找合适她的药救她。”穆卿谣对太医们说,他们各个都很吃惊。
几个太医上前去,又仔细的诊一次脉后说:“是有一条连结生命的脉还没有断,可是要将人唤醒需要一些不常见的药草。”
他们当中的人都骚动了起来,穆卿谣叫他们先安静一会,她想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
“如果是因为服药也不可能,因为这样的药,现在已经都消失了。连同复苏的解药,相传也已经找不到了。”
穆卿谣有点绝望,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就是水牧夷是真的因为那场雨生了大病。
“如果说是她受到太大的打击,导致气血攻到那些经脉上,然后阻断了回路,造成这样的现象也是有可能的。”
叶子楣反而倾向第一个推论,只是在众多人的面前,他并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我也要出去走走,想办法解现在的难题。”穆卿谣说,叶子楣跟了上去,穆卿谣手扶着额头,觉得心情很复杂。
走路时只觉得脚像是被人上了枷锁,无法自由行动,她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就是我和逸晨的错,因为我们这样待她,第一次有人因为我而死,我不想要这样。”
穆卿谣觉得良心受到很大的谴责,对叶子楣述说自己心里有多烦恼,叶子楣先是静静的听完她说,随后才发表意见。
“我不认为是因为你的原因所以她才会死掉的,而且她也不算是真的死了,你不是说还有转圜的余地么?”
穆卿谣说是,叶子楣又客观的分析起来,“再说了,我不相信她是因为你们做出来的事情才会这样,你们把她困在雨里?”
他想先理清楚,之后才有办法去综观整个事件,穆卿谣说:“是逸晨说想替我出口气,才会这样做。可是我记得我落水,还有着凉,也都没有死,心情难过程度不亚于她。”
“你抓到重点了,你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会无端端这样,她一定有自己的计谋。只是现在如果你要救她,必须找到草药。”
叶子楣笑着说,随即又转换成一个专注的眼神说:“她应该是为了某些原因选了这条路,说不定像你说的是自己服药诈死。”
穆卿谣眉眼一挑,想到这个可能性,可是又遥遥头说:“不太可能,因为这样的情况她只能活三天,如果三天找不到解药,就只有死的份。”
“如果她就是赌上生命在跟你挑战呢?”他问穆卿谣,而她则是越来越清楚事情的脉络,可是最终依旧是同样一句话。
“那还是一样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她才那样。”
穆卿谣有时固执起来就是这样,叶子楣了解她,也不多言,默默陪她走了一小段路。
傅逸晨自己一个人走到亭子那,双手握成拳,觉得有点震惊。这样一个生命,瞬间就消失了。
“我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如果没有,现在为什么会有些心疼?还是说我只是单纯因为她也是条人命?”
穆卿谣刚好也走到亭子那,她听见傅逸晨的话,犹自坐了下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会觉得心情沉重,可是你到底是爱她的么?还是说有其他想法?”
穆卿谣平淡的问这问题,觉得现在只适合理性的讨论,傅逸晨想了很久,两人一起坐在亭子里直到日落。
“该回去了,不然到时候又要下雷雨,我想,我对她的感情……”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轰隆一声,把傅逸晨的声音给掩盖过去。穆卿谣很想再问,可是又不敢去触碰这个话题第二次。
叶子楣想到了一个人,他虽然跟他不是很熟,可是他帮他开路医治人很多次。他说要为自己做一件事,只要他可以。
“你在写信给谁?”穆卿谣突然出现,她看了一下信的开头,觉得很多时候缘份很奇妙。
“怎么?我要写信的对象你认识?”叶子楣不敢相信,“这人一向居无定所,也很少出现在人前。”
穆卿谣跟他可以说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她觉得有趣,而且想到还有这个救援的人,心情顿时好一点。
“我其实常常和他见面,不过都是在发生大事的时候,柳公子也算是我师傅,教了我很多医学方面的技术。”
“喔?真的么?很有缘份啊。”叶子楣突然间说,语气中有着期待听一些故事的味道。
穆卿谣于是把自己到边疆第一次遇到他,还有之后在北方以及很多地方都受到他教导的事说给他听。
“没想到你和柳公子这么要好,那你要不要在这封信上也写上自己的名子,老实说我和不是很熟,几面之缘,但知道他医术不错。”
穆卿谣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子,可是她觉得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她对叶子楣说:“今天扣掉之后,只剩下两天的时间,除了到那座山找药,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