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董萩灵是不知道巧克力为何物,若紫点头说道:“那好,奴婢这就去给姑娘泡一杯,巧克力味道很好的,宫里的娘娘和公主们都很喜欢呢!姑娘可得好好尝尝……”
完全忽略了若紫说什么贵妃王妃之类的关系,董萩灵被巧克力这种食物给惊魂了,莫非盛莲王朝还有可可树?
可可树结出的豆荚,取出里面的可可豆碾磨成粉,有了可可粉之后,才能制作巧克力。
董萩灵最回不过神来的是,圣祖不是当皇帝么?还有时间去“发明”这类饮品?难不成想玩商业赚银子?
还是说,那个穿越男收了一票后宫,发明点新东西,为了哄妃子?
董萩灵不知道,她随意的一句吐槽还就是真相。
圣祖穿越而来,可是很会哄女人欢心的,一票后宫美女如云,基本都被他勾得为其神魂颠倒,发明点吃食玩情趣,那只是毛毛雨。
暗自将穿越皇帝吐槽个遍,董萩灵淡定了,不就是可可粉,巧克力么?有人发明出来正好她可以享受了。
想着,董萩灵喝了一口温度适宜的巧克力奶茶,味道很正宗,突觉有些啼笑皆非,巧克力,居然成了皇宫和上流社会才有资格享用的“珍稀品”,果然世事无常……
只要不是被打个措手不及,董萩灵接受这些乱入事情还是很淡然的,以至于若紫拿了一块巧克力蛋糕给她当点心,她都一点不惊讶了。
喝了奶茶,吃着蛋糕,董萩灵觉得这日子也挺惬意。
听到隔壁的冯泽还在说他如何如何的无辜,又如何如何的太相信人性本善,以至于被骗大了,董萩灵撇了撇嘴,这丫的口才真好,其实更适合去当状师,还考什么会元?
心中一动,董萩灵突然想起一件事,看了看旁边伺候着的丫鬟:“若紫,可是有咖啡这种饮品?”
若紫惊讶:“是有的,姑娘要喝吗?不过,这东西男人喜欢,女人都不觉得怎么好喝。”
若紫以为,这是世子说给董萩灵听的,如今属下们都知道,在董萩灵眼里,世子可是很“健谈”的,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都谈了什么?
暗道一声果然,董萩灵不以为意,巧克力都有了,咖啡还会远吗?
“我不喝,我是想说,世子一定不能喝,也不能吃沾有巧克力的食物,这玩意儿,可比喝茶还严重。”董萩灵提醒着。
原本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这些,自然没有跟莲瑢璟交代忌口,如今接触到,当是要好好说说。
听到董萩灵这话,若紫沉默了,表情还异常严肃,完全有别于她平常的温婉。
“怎么了?”董萩灵顿了顿,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夜里睡得晚,主子就爱喝咖啡。”若紫第一次觉得沮丧,怎么没人提过,主子不能喝呢?
董萩灵默,果然不例外啊,一般有工作狂属性的男人,都会喜欢这个,忒提神……
“以后监督好,一定不能喝。”董萩灵严肃。
若紫应下来,心下却在想,要怎么让董萩灵亲自给主子说,貌似就面前这位的话有威慑力,没见主子连今天这场合都在喝白开水么?
这边说完,隔壁的冯泽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倒是真的能说,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竟然让他溜了一大串,还不带重复的。
等冯泽有了停顿,莲瑢璟继续喝白开水,觉得嘴里淡而无味,却不像以前那般难以忍受:“说完了?”
看下面那哭成泪包的脏男人,莲瑢璟纳罕,这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吧,一般的男人能这么哭?
其他人也觉得稀奇,连连打量了冯泽好几眼。
董萩灵虽然没看到现场,可也听到冯泽大哭特哭,至于是不是假哭,她一听气声就知道了,绝对是泪流满面那种哭,流出的水肯定不少,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自己被冤枉而伤心?还是觉得自己会元没捞到才如此伤感的。
“咯……”冯泽不自觉的打了个嗝,偷偷看了看上首的莲瑢璟。
他并不认识这位是谁,可坐在上首,必定是案子主审,别的不管,先喊冤一番再说。
可惜,冯泽一番打算并没有什么作用,对于各种元凶,莲瑢璟见得多了,虽然哭成这样的男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可不妨碍他无动于衷。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在公堂之上。”莲瑢璟额首,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泽面目全非:“否则,扰乱公堂,未问你话就陈述,直接二十大板还是少的。”
莲瑢璟说话很轻,甚至没有什么负面的感情色彩,比如气愤,声色俱厉等等,好似平常谈话一般,淡然又悦耳。
可不知道为何,听在冯泽耳里,他觉得比任何的怒骂威慑更加让他背脊发凉,仿佛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指点嘲笑。
“可还要说?”莲瑢璟手肘抵着轮椅手扶,手掌撑着下巴,闲闲的说道。
这感觉,莲瑢璟不像是在问案,而是在和人聊天。
“不……不……”冯泽一个激灵,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接到莲瑢璟的目光暗示,会和审还在感叹,世子“功力”又看涨,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让疑凶噤若寒蝉,这冯泽,倒是自己撞刀口上了。
“咳咳!”会和审干咳一声,越众而出,缓步走到了屋子中间,在一群跪着的疑犯中极为显眼。
本就不是公堂之上,有些程序自然无需讲究,会和审几乎是直接进入正题:“冯泽,有人状告你抄袭他人文章,谋夺会元,买卖考题,扰乱科举,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会和审一口气说完一串,听得冯泽有些呆滞,最主要是最后一个罪名,吓得他肝胆俱裂,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敢情,到了现在,冯泽依旧没明白,他犯下的事儿到底有多严重……
“欺,欺君?”冯泽结巴,完全没了刚开始哭诉的牙尖嘴利:“怎么就跟欺君扯上关系了?这位大人,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