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闪过一道狠辣,一把撕开自己的领口,裳云便向萧良贴过去,‘吻’住萧良嘴‘唇’的同时,滚烫的肌肤也紧紧贴住了萧良‘裸’‘露’的‘胸’膛,“萧良?你想不想要我?我是之秋,是你的之秋啊?我们可以双宿双飞,可以快活如神仙,我还可以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果然,萧良打了个‘激’灵,如同扎了‘鸡’血一般,猛一转身便将裳云摁在了树干上,一只手已不由自主地撩开她的衣裙钻进去,嘴里含‘混’不清道:“三哥,杀!”
裳云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太好了,还差一点点,继续努力,还差一点点。
“那你先替我杀掉萧逸身边的那个‘女’人可好?那个不知廉耻的,怀了身孕的贱人!”
“杀掉那个‘女’人,贱人。”才念叨完,萧良突然又呢喃一句:“哪个贱人?”
“你忘记了吗?就是那个贱人,那个在大婚之日冒充我与萧逸‘洞’房的沐之冬啊!她现在怀了萧逸的孩子,萧逸他背叛了我,我要你杀了沐之冬,杀了沐之冬!”
“沐之冬?沐之冬?”萧良的眸中突然爆出一道‘精’光,狠狠地咬出一个字:“杀!”
哈,成了!裳云在心中欢呼。
只是,她的欢呼还未在周身转过一圈,‘胸’口猛地一紧,身体已然僵住。
松开她,萧良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清澈的眸中皆是惊涛骇‘浪’般的杀气,“媚术么?你给我下了什么?神仙果?催情散?呵!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同样的法子第二次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便不管用了。所以,这一局,你师父输了。”
鞠起裳云的下巴,萧良的脸上浮现出轻蔑与嘲讽,“替你师父暖‘床’多年了吧?有没有生出一个不人不鬼的小杂种出来?让我想想,他是该叫你师父师祖呢,还是该叫你师父爹爹?噢!三哥若是知道他的云妹妹沦为了倭国质子的‘肉’脔,你说他会不会很伤心?”
裳云顿觉不妙,无奈马失前蹄,居然在小‘阴’沟里翻了船,此时周身无法动弹,只能惊恐地瞪着萧良。眼见萧良单手入怀,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精’致的白‘玉’小瓷瓶,优雅地倒出一粒‘药’丸来。
猛地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裳云大骇,一双杏子眼睁得溜圆。
读懂她眼中的惊恐,萧良浅浅一笑:“怎么?害怕了?只可惜今日你看到的听到的实在太多了,但凡对之秋有损害的事情,我萧良必定会从中作梗。哦!我险些忘了,你那个师父素来最会害人,还喜欢嫁祸于人,对遗忘草自然异常熟悉。不过,之秋医术高明,她亲手配制的遗忘草上官云清都无法解,不知你师父可有本事解开。想来你师父是有几下子的,我很好奇,上回之秋恶整沐之冬后及时给她服下了遗忘草,她居然还能记得住,你师父是如何给她解开的?用他的金刚不坏之身还是什么摄魂**?嘿!难怪我三哥和之秋大婚之日沐之冬能‘混’入‘洞’房,有你师父相助,你是不是很眼红沐之冬?既然你师父如此万能,今日,且让他也替你‘操’心一回吧!”
握住裳云下巴的手指微一用力,裳云已被迫张开了嘴巴。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松,那粒在指尖把玩的遗忘草已进入了裳云口中,仅一转眼,便消融不见。
松开裳云的下巴,萧良厌恶地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手,擦完后顺手将脏了的丝帕丢在了裳云**的‘胸’脯上,“就你这等姿‘色’也想冒充之秋来‘迷’‘惑’我?你也太小瞧我萧良了。回去告诉你师父,也告诉你的新主子就是我母后,让他们少在我身上打主意。我与你们合作只为了之秋,倘若你们伤她一根汗‘毛’,我都会叫你们人人都后悔。呵呵,别不相信。之秋说过一句话,兔子虽然温顺,但惹急了,它也会咬人!”说罢,身子一旋,连衣衫都不屑于整理好,萧良便飘然而去。
待将国医府远远甩在身后,萧良的眼角才滚下两颗浑浊的泪珠来。
之秋,我该怎么办?
他今日确实被裳云蛊‘惑’了,若不是那股异香实在太熟悉,在他的记忆中实在太深刻,也许他真的就此沦陷,成为裳云手中的一只玩偶。
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管是倭国质子,还是母后和裳云,他们都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了三哥和之秋身上,没有人在乎他,不在乎的结果就是轻视。
他们以为,像他萧良这种没个‘性’又温顺懦弱的人根本就不会反抗,甚至连好坏与香臭都分辨不出来,所以,他们大大方方地给他下‘药’,连换一种都嫌麻烦。
芒种那日,萧良在法‘门’寺后山遇到之秋之前只见过一个人,那便是褚国特使。与三哥决裂后,萧良将此事反反复复地想过多遍,能来去自如又擅长易容隐藏的人,这世上除了生死‘门’‘门’主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倭国质子。
三哥对他防备的同时,许多事情都‘交’给九弟去做,之秋和上官云清能查出的线索,三哥又岂会查不到?若不是九弟嘴快,萧良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倭国质子这样一个人。
所以那日中计之后,萧良没有辩解一句,将所有的恶果肚子吞下后,他用了五个月的时间来思考。
终于,萧良想到了答案,可是萧良并不敢肯定。因此,他盼着三哥和之秋回来,却也怕三哥和之秋回来,他想去证实,又怕被证实。
如今三哥和之秋回来了,监视八皇子府的各股势力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所以今日他来了,没有任何胁迫,也没有任何目的地来了,不为其他,他只想看之秋一眼,再看她一眼。
他看到了,看到了上官云清带着黑队和白队所做的一切,虽然他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他知道裳云有兴趣。
裳云的兴趣是什么萧良并不关心,既然三哥和之秋敢大张旗鼓地在国医馆进行这样的比赛,那就说明他们不怕被人偷窥。三哥和之秋都不怕的事情,他萧良为何要害怕?这世上有谁是可以斗得过三哥的,又有谁比之秋更加足智多谋的?
萧良也不敢得罪裳云,以他的武功和实力,他如何接近得了固若金汤的靖王府和国医府?想要见到之秋,他只有依靠裳云的力量,因为裳云会地遁。
萧良其实对裳云有很多怀疑,包括地遁,可是,他迫切地想知道之秋的一切,所以,他将这些怀疑全都咽在肚子里,全都视而不见,他知道,现在的他对于裳云还有用处,裳云不会伤害他,更不可能杀他。
果然裳云没有让他的希望落空,萧良看见之秋了。然,这种看见比不看见还要让他失魂落魄。看不见想,看见了痛,想她痛,不想她更痛。
之秋啊!你可知,便是远远地看着你,萧良也知你在说什么想什么?你可知,这世上能看懂你的‘唇’语的,并非只有三哥一人?你可知萧良也一样知你、懂你?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之秋在与三哥**,她对三哥说:“加油,我也爱你!”她爱三哥,她的眼睛里只有三哥。那样一个自尊自爱的之秋,那样一个对任何人都笑眯眯的,却对任何人都留有余地的之秋,旁若无人地与三哥**,她定是爱惨了三哥。
何时,她也能像爱三哥这般爱他萧良?何时,她也能像这般对三哥一样与他萧良嬉戏**?
萧良看着之秋抱了上官云清,抱了九弟,抱了赛广将军,也抱了夜袭,她用她并不宽大却异常温暖的怀抱拥抱了每一个人,她说每个都抱,一个都不能少。
曾几何时,之秋说过她要组建一支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小分队,她也说过让他们都加入一个都不能少。如今,三哥在,上官云清在,连后来的九弟都在,唯独少了他,唯独没有他。
她的拥抱可以送给所有的人,便是异国那些低贱的水军都可以,只吝啬于给他萧良。
他们都在,他也在,可是,他已不在属于他们一国,除了远远地看着,妒忌着,羡慕着,他萧良一无所有。
便是在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下,萧良才会着了裳云的道,便是嗅出那股异香他也无力反抗。他知道怀里的人儿不是之秋,但依然无法抗拒,那一刻,萧良只想将怀里这个‘女’人‘揉’进身体里,占有她,永远地占有她,哪怕撕碎她都行。
裳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出让他杀了三哥的话,那是三哥啊!是他自幼便爱戴崇拜的三哥。他已经对不起三哥,已经妄图夺走三哥最心爱的之秋,他如何还能去杀了三哥?
一个‘胸’大无脑的愚蠢的‘女’人,她哪里会懂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哪里会懂什么是兄弟之情?什么是手足?什么是生死之‘交’?就这,裳云也敢冒充之秋?之秋是多么坚强忠贞的好‘女’子,是多么纯洁善良的天使,是多么善解人意的可人儿。之秋岂是这等心肠歹毒人尽可夫的贱人所能匹及的?
在裳云念出那首诗的时候萧良就产生了怀疑,他不过加以试探,便将裳云嘴里那个神秘师父的身份挖出来了。如此愚不可及的‘女’子,连他萧良都骗不住,还妄想着去骗三哥,去杀之秋?她连之秋的一根脚指头都不如。
落在他萧良手中,算裳云命好,他也算是给母后留点面子,倘若裳云落在之秋手中,只怕又会是下一个沐之冬。
一想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沐之冬,萧良便觉得恶心,却又有点‘毛’骨悚然。
今日裳云没有防备,在他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他日,之秋会不会也不曾防备,在裳云这个贱人手里吃大亏?
脚下猛地一顿,已然忘记了自己正飞檐走壁,险些一个不留神栽下去。沉思良久,眸中闪过一丝决绝,掉转身便往回飞奔而去。
沐之秋有些喝多了,当然,她不是喝酒喝多了,而是喝水喝多了。
自从听了她的孕‘妇’养生之道之后,别说酒水,便是茶,萧逸也不让她碰一口。所以今日的庆功宴一样,萧逸不让她喝酒也不让她喝茶,只让她喝白开水和果汁。
其实果汁不错,沐之秋很爱喝,维生素丰富,对她和宝宝的皮肤都会很有益。但老顽童曾告诉过萧逸,果汁每日都要喝,但不能多饮,尤其是在冬季,喝多了果汁会伤胃。因此,萧逸严格遵守,每日只让沐之秋喝两杯果汁。今日算是破例,准她喝了四杯,剩下,便是她坑‘蒙’拐骗,引‘诱’撒娇赖皮,所有的法子都使遍了,萧逸就是不答应。
没办法,沐之秋只好以白开水代酒,一杯接一杯地接受将士们的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