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和贵妃娘娘说话的时候,夜煌被撵到了一旁,他等了许久,总算把北堂妖给等出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北堂妖一脑子的秘闻,整个人都有些头昏脑涨了,摆摆手说道,“收获很大,不过你得等我先捋捋清楚。”
夜煌看北堂妖有些怔忪的模样,猜想,肯定是了解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就也不开口说话,乖乖滴等北堂妖把消息捋清楚。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那个丫鬟是齐妃娘娘送来的。”
夜煌摸了摸下巴,说道:“齐妃我确实没什么印象,她似乎很少露面。这件事怎么会与她有关呢?”
北堂妖笑了笑,”你忘记了,东陵天可是齐妃养大的。“
“所以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捋清楚了吗?”
北堂妖点了点头,我重组了一下所知道的信息,大概是这样的,“这一出不过是他们的戏而已,北堂雅的死栽赃到我身上,之后再借齐妃之手,可是谁也想不到,齐妃会站出来说话!”
夜煌接着北堂妖的话茬,说道:“然后我会因为你中毒而去东陵天的寝殿找他算账,上官寒就让那个他勾搭的丫鬟,下毒毒死了东陵天嫁祸于我。”
“没错,齐妃娘娘大概发觉了东陵天所做的事,毕竟从小养大的儿子,自然还是知道他是什么本性。齐妃娘娘把丫鬟扣了下来,结果上官寒就找不到这个丫鬟,自然也就没法杀人灭口。”
“你说齐妃娘娘为什么当初不把丫鬟丢出来,而要等到这个时候呢。”
北堂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大概不知道,东陵天的亲生母亲就是害的齐妃娘娘毁容和不孕的真凶,所以她对东陵天是恨多于爱吧。”所以一切都已经清楚了,东陵天不过是被这些女人玩弄的一颗棋子而已,所以那性子才会这么阴沉,并且变成了断袖,不然一个好端端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简直闻所未闻,其实贵妃娘娘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本来以为皇上将东陵天给齐妃抚养,完全是因为她膝下无子,却没想到还有一层居然是赎罪的意思。
其实齐妃娘娘虽然没有像一个合格的母亲一样对待东陵天,但是平心而论,没有虐待他就已经算得上非常好了。
夜煌颇为讽刺地说,“皇宫,本来就是一个无比肮脏的地方!”
北堂妖知道夜煌大概是想到了他母亲的事,便安慰道,“希望你娘下辈子可以嫁给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
夜煌收起嘲讽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说得好像不是你娘一样。”
北堂妖一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是咱娘,咱娘下辈子嫁一个爱她的男人。”
夜煌把北堂妖往怀里一拉,长舒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在某个合适的时候,夜煌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了北堂雅,也是她在无意中发现的。
次日,夜煌和北堂妖一大早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的官员看到这两尊大神,只差没有跪着走了,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干啥就干啥,真真应了那就“主随客便”。
上官寒一身狼狈地坐在干稻草上,监狱里的味道十分难闻,夜煌颇为嫌弃地跟大理寺的官员说环境太差。
大理寺官员也只能讷讷地点头,本来嘛囚犯住的地方还要多干净啊,本来就是来受罪的,还以为是来享清福的啊。
大理寺的官员根本不知道夜煌之所以嫌弃监狱环境太差完全是因为北堂妖刚一进来就皱了一下眉头,对于宠妻狂魔夜煌来说,媳妇的一个眉头,就是千军万马也得扫荡完毕。
上官寒被带到提审室,齐妃送来的那个丫鬟也被领了过来。
北堂妖和夜煌坐在一边旁观。
大理寺官员亲自提审。
“你可认识这个人?”
问那个丫鬟,丫鬟跪在地上,说了一句回大人开始介绍他与上官寒之间的那些事。
“你的意思是上官世子说,只要你将他给你的药放进四皇子的酒杯中就能成全你的好事。”
“大人,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只是看着四皇子刚刚没了皇妃,才一时起了别的心思,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不然奴婢一定不会给四皇子喝的。”
此时夜煌也想起了了,那天晚上他杀到东陵天的寝殿给东陵天斟酒的就是这个长相颇为妖艳的丫鬟,所以早在他对东陵天动手之前,东陵天就已经中毒了,这上官寒可真是好算计啊。
上官寒听完丫鬟的话,不由得一声冷笑,“真是奇怪,一个对主子起了心思的丫鬟,给主子下药,结果主子死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个丫鬟品行不端,说得话真是没有可信性。”
“世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明明是你让我在四皇子的酒里下药,如今反倒不承认了。”
“小姑娘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莫为了逃脱罪名,就随随便便地拉别人下水。”
“你……”
小丫鬟根本无从辩驳,就哭哭啼啼地说,“大人,真的是上官世子给我的药,我……”
“我给你出个主意,与其拉我下水,还不如拉着夜王妃比较靠谱,毕竟谁都知道,夜王府最会玩毒了,给你十种八种毒药,都不成问题。”
提审的官员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跪在堂下冷笑的上官寒,以及旁边阴测测的两尊大神。
摆了摆手,“不管药是谁给你的,反正都是你杀害了四皇子,押下去吧……”
小丫鬟被拉了下去,还隐隐约约地传来他大声喊叫的声音。
“怎么,没招了?”
上官寒看着不说话的两个人,有些自得。
突然走进来一个小兵,对着提审官员说,“南宫家主来了,在外面闹说一定要看陪审。”
大理寺官员一个头两个大,得了,又来一尊佛,反正一尊佛也是供着,三尊也是供着,没什么区别。
南宫家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看打到了夜煌和北堂妖,点了点头,大刀阔斧地坐在一边,什么时候提审我女儿的暗子。
大理寺官员看了一眼夜王爷和夜王妃。
夜煌立刻开口道,“南宫家主不比心机,接下来就是了。”
南宫家主听此,点了点头,问道,”现在可以开始看吧?“
大理寺官员点头哈腰,说道,“传证人。”
上官寒心头一紧,难道是李茹背叛了自己,要不然哪还有什么证人,早知道就杀了那个女人一了百了。
直到身形纤弱的连樱被带上来的时候,上官寒才想起来,当初兰芷院就独独这个丫鬟不见了踪影。
南宫家主一看连樱立刻惊讶地说,“你不是芷儿的丫鬟吗,上官寒你不是说兰芷院的下人通通都被贼人杀了吗,她怎么在这?”
连樱的出现确实出乎上官寒的意外,但是上官寒不慌不忙地说道,“因为这个丫鬟就是贼人派来的细作,当时就是她里应外合害死芷儿的,如今她还来诬陷小婿。”
上官寒说贼人的时候,眼睛朝着夜煌和北堂妖扫雷一圈,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宫家主也不接上官寒的话,而是看着连樱,问他,“你说说,小姐是怎么死的。"
“回大人,那天小姐受了委屈之后,摔了许多东西,后来世子安慰了小姐,小姐为了感谢世子对她的信任,隔天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去书房看望世子,结果就没有回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见世子抱着小姐的尸体回到了兰芷院,还杀了桑枝,无一时害怕就跑了。”
“岳父大人,您要相信我,这个丫鬟是细作,她的话根本不可信。”
北堂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上官寒一眼,“既然这个丫鬟的话不可信,那么还有一个人的话,你看看可不可信。”
这次被传来的人正是李茹。
李茹在经历了南宫芷之死之后,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她总觉得有人要杀她,每日一到夜晚,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总觉得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盯着她,就连梦里都是南宫芷死前瞪着眼睛的样子。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过够了。
李茹声音低沉,她一字一句,将南宫芷如何发现她与上官寒在事情,然后如何发疯,最后被上官寒误杀的事情慢慢地讲了出来。
南宫家主还未听完,就抢了一把刀当头就要朝着上官寒的头砍下,嚷嚷着要杀了这个畜生为女儿报仇。
还好被夜煌及时阻拦,大理寺官员也在一旁劝解,总算让南宫家主安静下来了。
面对李茹的话上官寒无从辩解,便是他怎么否认也没有了,南宫家主已经相信了李茹的话认定他就是凶手,辩解也没有了意义。
可是他实在是不甘心,居然被这些女人给耍了,明明计划进行得那么周密,不可能出错的,这个北堂妖实在是可怕至极!
要是有一天她栽在就在手上,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