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暖进门一直到她抱住自己,霍俊泽都觉得这是不是一场梦。等他感受到了温热细腻的皮肤才确信,这是真实的。
霍俊泽突然感觉心情一松,连面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他执起江暖搭在他身前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柔声道:“嗯,很想你。”
两枚相同款式的戒指轻轻的碰撞。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江暖心里就像是一坛化开来的蜜糖,甜滋滋的不像话。
“怎么提前回来了?还到这儿来了。”霍俊泽放开江暖的手,轻轻的揉.捏对方的指腹,“那两个小家伙呢?”
“我撂挑子不干了。”江暖弹了一下舌头,想也没想的说道,“孩子们交给安溪儿了,她带着他们去游乐场玩儿了。”
霍俊泽的眼底隐着无奈和笑意,“听话。”
江暖撇撇嘴,站起了身,拉过对面的椅子,挨着霍俊泽坐下了,“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太没意思了。我这么说不是想让你开心点儿么,你看你这脸色差的。”
“或许你可以朝演艺圈发展一下,观察力很敏锐。”霍俊泽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倒是你心情不错?”霍俊泽问。
江暖点点头,“出去了一趟,散散心,确实好多了。虽然现在还是很难过你母亲不能接受我的,但是……我会努力的,也相信你。”
霍俊泽喟叹了一声,“好。”
江暖没接话,而是看起了电脑屏幕上的图像。
“跌停了都……难道最近霍氏有舆论?”江暖收起了面上的笑。
“你看得懂?”霍俊泽倒是有点儿惊讶。
虽然股票这个东西玩的人很多,但不是正儿八经的内行人,不会从股票的跌涨联想到公司的经营状况。
江暖挑了挑眉,转过头看着霍俊泽,一副“你不知道吧”的表情。
而后,江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现在,我向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江暖,女,工商管理学硕士,毕业于沃顿商学院,现在是一名歌手。我是歌手里面商学最好的,是商学里面最会唱歌的。”
这确实是出乎了霍俊泽的意料。
沃顿商学院是最好的商学院,每年世界各地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可录取的人却少之又少。当年顾霏在两所商学院里抉择的时候差一点儿就选了沃顿。
这样的学历放在现在也是非常亮眼的,几乎和霍氏的一些就职高管的学历差不多。
可江暖却一直觉得自己不够优秀,甚至有些自卑。
太不应该了。
霍俊泽突然就想到了黑珍珠和白珍珠的故事,江暖无疑就是那颗没意识到自己优秀之处还十分羡艳他人的黑珍珠。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回去把毕业证书给你看。”江暖说。
霍俊泽笑了起来,“还是留着给你未来的婆婆看吧。之前你怎么不告诉我妈这些?”
江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不是光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吗?虽然我懂是懂,可跟你们这种正儿八经的掌管一家公司的人还是不一样的。而且也就是个硕士而已,跟商学的博士还有差距呢……还是别显摆了。”
“再者,我这毕业都好长时间了,一直从事歌唱事业。如果不是刻意提及的话,我自己都忘了我还是工商管理学硕士。”江暖耸了耸肩。
在沃顿商学院就读的时候,江暖其实是导师的得意门生,很多经济学领域的东西她一点就透。
这也得亏于她的家庭环境。
生在富裕人家,江暖又是江建国唯一的女儿。即使他们的关系再怎么不和,江暖也是江氏唯一的继承人。
白芷又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害怕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了。所以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就有意给江暖灌输关于经济领域和公司管理方面的知识。
等江暖稍大些了,就由江建国带着她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为的就是给江暖铺路,也给江氏.集团延长“寿命”。
霍俊泽顿了顿,“一点儿实践经验都没有?”
江暖略微思索了一下,“也不算吧,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我在一家公司里应聘过。说起来工资也不算低,当时还攒了点儿钱。后来有人挖掘我去当艺人,我就把那份工作辞了。”
江暖不欲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这总会让她想到以前的事情,“跟我说说吧,霍氏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你点儿什么也说不准呢?”
霍俊泽点点头,把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江暖。
许久没有人操作,电脑的屏幕变成了屏保。淡蓝色的光照在江暖的脸上,让她的表情竟有些阴沉。
“我觉得这不太对。”江暖眯缝儿了一下眼,她的目光像是越过了电脑屏幕到了很远的地方。
“比如?”霍俊泽有意没有说出自己的推测,想听听江暖的想法,“我觉得还挺合理的。”
江暖摆了摆手,“不,正是因为都是合理的,所以才不合理。”
霍俊泽单挑起眉头,示意江暖往下讲。
“你不觉得吗?这些事情发生的间隔实在是太短了,就像是……”江暖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一串鞭炮,或者说是多米诺骨牌。一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后面的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让人措手不及,喘不过气来。”
一个点在江暖的脑袋里闪过的,她一拍手,语速又急又快的问道,“你再描述一遍之前在楼下闹事的那群人离开后的场景。”
霍俊泽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一片狼藉,旗子都掉在了地上。”
“对了!这就是一个不正常的地方了!”江暖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整个闹事的过程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他们是有预谋的,而且很懂得什么叫做点到为止。”
霍俊泽略微偏了偏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当你说要报警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反抗,只有口头上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江暖神情严肃,“这样的游行示威一般都不会只有一次,除非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显然,他们这次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