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宿主,”系统说:“如果是原主记忆曾遭受过物理破坏,是无法恢复的,还请宿主理解。”
物理破坏?
“物理破坏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从外部攻击林越吗?
“物理破坏是指:药物、暴力等等,因为外界的因素,导致原主产生的记忆空白。”
韩毅点点头,这他就懂了,看样子,林越真的是因为体内的毒素,所以才会有记忆缺失。
于是他不再纠结这个,专心去看两段记忆。
第一段记忆,是林越十四岁的时候,记忆有些模糊,但不难看清楚其中的意思,那个时候林越刚刚崭露头角,就被人盯上了。
不少俱乐部的人前来挖人,都希望林越可以为自己的俱乐部效力,其中就有一个十分奇怪的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成立不过才半年左右,没参加过任何大型的赛事,也没拿过任何奖项。
如果自己是林越的话,很大程度不会考虑他们家,然而对方很能砸钱,当下就提出给新人还没拿到多少成绩的林越五百万的签约价。
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其他俱乐部最多一年开个二三十万的签约金,也是因为林越还没打出名号,贸然投入那么多钱进去,万一后期收不回来的话,那就亏大了。
林越冲着钱的名号,答应下来了,记忆的空白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产生的。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林越就会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让林越陷入了恐慌之中,随后是被拼凑的另外一段记忆,这已经是十年后了。
这段记忆韩毅已经听林越说过很多次了,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关闭了追溯系统。
那个俱乐部的名字叫做“龙跃”。
韩毅退出系统,给梁邵勇打电话:“邵勇,你忙不忙?”
“欸,韩哥啊?我还行,怎么了?”
“查一个叫做‘龙跃’的综合格斗俱乐部,越详细越好。”韩毅嘱咐道:“但如果中间遭遇到了什么阻挠,你也别反抗,停止调查就行了。”
“这么突然?好,我知道了,韩哥你等我消息。”
韩毅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段时间感觉大家都很忙,只有他闲了下来。
打完电话,小洋醒了,从三楼下来:“韩先生。”
“嗯,不多休息一会?”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小洋这个孩子的精神始终处于崩溃的边缘,所以睡到现在,韩毅也能理解。
小洋已经穿戴整齐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整齐:“不了,韩先生,我想我该告辞了。”
“去哪?”韩毅有点诧异:“你现在还能去哪?”
“呃,我也不知道。”小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先回家看看,回我养父母的家里看看,他们毕竟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才行。”
这点韩毅倒是很认同,但是现在回去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虽然这是你个人的事情,但我还是觉得你可以再等等。”
龙虎堂的人没那么轻易放过他们,这会放小洋单独出去?那无异于是把小洋双手奉上。
“韩先生,我真的很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只是再待下去,我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小洋不顾韩毅的挽留,执意要走。
最后韩毅没办法了,只好说:“小洋,你就不想留下来,好好钻研一下你父亲付出生命都要保护的那个配方吗?”
小洋握着门把的手一顿。
“这件事本来是我的不对,如果不让我好好补偿你的话,我自己也会良心不安。”韩毅微笑着:“小洋,你就当是我给你赔罪,先留下来,我想你也肯定很想让月现水发扬光大吧?”
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为什么健康品至今还有人交智商税,就是因为人们从内心渴望自己的身体健康,更甚者希望自己可以长命百岁。
月现水肯定能做到。
小洋回过头:“韩先生,您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本来我是打算,我爹保护的配方,给了您,就算我还清您的人情了,但是您这么说,就让我、让我……”
“我这个人,不爱占便宜。”韩毅一摊手:“而且,你现在还是上学的年龄,看你的样子,养父母家境肯定也不太好,那么你想不想一边上学,一边挣钱呢?”
小洋的脸上出现了动摇,他想,他怎么不想?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但是养父母对他极好。
听说他们是从垃圾桶里把自己捡回来的,养父母身上都有疾病,养父还是侏儒患者,能做的工作有限,养母是捡垃圾把他拉扯大的。
所以小洋才会辍学出来打工,就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
“我……可以吗?”小洋回过头,“我真的可以上学,还能挣钱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肯让我补偿你,当然,我知道你的个性,我也不会做那种只给你钱,其他的却什么都不管的人。”
看小洋的样子,估计这件事妥了,韩毅立刻乘胜追击,把自己的大儿子叫来了。
“韩林,这是小洋哥哥,你没忘记吧?”
韩林眨眨眼:“我怎么可能忘记嘛!小洋哥哥你好,我是韩林。”
“韩林弟弟。”小洋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韩毅要把自己的儿子拉出来。
“韩林,你带着小洋哥哥去书房,然后把我们之前商量的事情告诉小洋,其余的事情,我来办。”
韩毅微微一笑,这么一看,自己好像真的可以退居幕后了,不过还没有特别好的时机罢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鱼柔和韩彬才从地下室上来,两个人居然开始激烈的讨论起关于机器的事情了。
“小彬,我说了,那台机器太贵了,不能买。”鱼柔脸上带着疲惫:“我宁愿去医院借。”
“但是每次都去医院的话,太麻烦了,鱼柔姐姐,还是让爸爸买一台吧!”
韩毅在厨房里当煮夫,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探出头:“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