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中的傲狂沉默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佛塔的事情的确难办,不过这是营救计划中的最后一个关键,在此之前我们先将‘十香软筋散’与侍卫的问题解决掉。”
片刻之后,胡青牛说道:“只要能找到毒药,我就有把握在七天内配出解药。”
紧跟着话音落下傲狂说道:“寻找毒药的事情我来解决,另外配好解药之后也由我送给佛塔内的六大派等人。”
傲狂说完这番话语之后便继续皱着眉头思索着士兵与佛塔的问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可付出实际的方法,揉了揉脑袋说出了一个很不成熟的计划道:“关于士兵的问题,我想出了一个风险极大的计划。”
看着胡青牛等人疑问的眼神,傲狂道:“你们都应该知道了我教光明右使范遥如今潜伏在赵敏的身旁,经过多年潜伏已经深得赵敏的信任。刚才周颠说看守佛塔的士卒有三成是皇宫禁卫军,我想出自两处的人马一定交往不深,我们若是能得到范遥从中协助大可用一招鱼目混珠。让我明教教众假扮朝廷士卒守在佛塔周围。”
刚刚说到这里,一旁的周颠不禁问道:“狂少,这风险太大了。就算真的能鱼目混珠可那又有什么用?”
此时傲狂伸出手止住周颠的话语道:“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营救六大派的时候绝对不可无声无息的办完这件事。让明教教众守在周围是为了阻挡朝廷的士卒,为营救争取时间。想一想,六大派的人被囚禁在佛塔之中,当那些武林高手服用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之后接下来就要逃离佛塔。可是佛塔只有一个出口,而这时便是战斗开始的时候,只要守在周围的教众能争取到从佛塔内逃到塔外的时间,整个营救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
话语说到这里,傲狂语气一转的叹道:“这个鱼目混珠的风险大小都是次要的。问题的关键是,就算逃出了佛塔可我们怎么离开万安寺?到了那个时候万安寺必定是被重兵重重包围。如果想要实行这个计划我们必须要先安排出一条退路,可是什么样的退路才能保证我们安全撤离呢?”
听见傲狂好似询问又好似自言自语的疑问,众人皆是沉默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内傲狂等人便一直围桌而坐各自思考着,时不时的有人提出自己的想法,经过讨论与连番印证最后都逐一否决。
此时傲狂看着桌子最中间冒着檀香的香炉发呆,看着那屡屡烟雾与阵阵芳香。傲狂突然想到一个月前自己等人从武当山冲出大军时的情景。
眼睛一亮,傲狂向王难姑问道:“王姨,我们从武当山冲出来的时候,你所用的那种毒雾在半个月内能制作出多少?”
一番思量之后,王难姑道:“材料足够的话,半个月我能制作出七十份。”
听完王难姑所说傲狂再次摊开万安寺的地图,思量过后叹了口气的摇头道:“不够,加上我与老倔牛也做不出足够的份量。这里是大都,想要凑齐配置毒雾的材料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房间内的气氛又重新归于沉重之后,许久未成说话的胡青牛突然道:“毒雾的材料虽然难得,但是想要产生浓重又聚而不散的烟雾却简单许多。”
“磷烟粉”
“三里风尘”
待胡青牛的话音落下,傲狂与王难姑异口同声的说出不同的答案。此时傲狂笑道:“‘三里风尘’虽然符合标准但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可是它胜在材料易得,配置容易。用来铺垫退路已经足够了。若是用‘磷烟粉’,其中一味药引虽然不难寻找但恐怕分量不够。”王难姑道。
听见这话,傲狂缓缓说道:“王姨,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若是逃不出万安寺我教的死伤可就大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朝廷的人不死死的就是我明教教众。我们是从乱葬岗暗道进入大都的。那个乱葬岗存在的年月不算少,可以找到充足的磷火作为药引。与‘三里风尘’混杂在一起,不光可以产生符合预想的烟雾还能带来一定的杀伤力。”
一语说完傲狂等待着胡青牛夫妇的回应,少量‘磷烟粉’的毒性虽然只能让人产生晕眩头疼的效果,但是一旦吸食的烟雾过多却也有两成的几率可以使得一名暮年衰老之人毒发身亡。胡青牛性格怪异却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王难姑号称‘毒仙’本性上却是十分的善良。‘三里风尘’正如其名,产生的烟雾可以传出直径三里范围,两成的死亡率配以三里范围,如果天公不作美将弥漫在万安寺的烟雾吹入大都之内,那死的老人可就多了。
半响之后胡青牛率先表态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等王难姑也同意之后。傲狂心道,半个月后千万别让烟雾脱离万安寺,否则我明教一方可就死伤惨重了。
此时傲狂张口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的只有三件事。第一,配置‘三里风尘’与‘磷烟粉’。第二,先行联络周围的明教分坛,然后等待赵敏与范遥二人赶回大都。第三,继续刺杀朝廷官员搅乱大都的安宁。”
而后傲狂等人详细的策划商讨了计划的具体细节。便忙开始碌起来。胡青牛夫妇二人分别带着数十名血刃人员前往城外的乱葬岗与荒郊寻找‘三里风尘’和‘磷烟粉’的药材。至于周颠则去联络大都周围的明教分坛。剩下的傲狂此时正独自一人做在客房之中,无聊的看着房顶等待傍晚的来临。
今天要杀的是一个名为德德玛的七品都事,根据资料上的记录,此人常在傍晚十分去一家叫做‘青花楼’的妓院喝花酒,平均每个月有二十五天要在‘青花楼’里过夜。百般无聊之下的傲狂眯着眼沉迷在半睡半醒之间。当黄昏的金色阳光照射在房间内的时候,傲狂张开了半眯着的眼神,起身伸个懒腰大步走出房门。
半个时辰后傲狂看着头上悬着‘青花楼’三个字的牌匾,走入这满是胭脂与暧昧气息的两层华丽楼房。
刚一进去,以傲狂刚毅俊秀的外貌顿时有着为数不少的姑娘贴身上来。看的周围一些烟花客直用妒忌的目光打量傲狂。
见惯了小昭,赵敏的绝色容颜,傲狂对周围这些身着轻纱体态不一神态妩媚姿色算是上乘烟花女子原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致。更何况此时抱着杀人目的而来的傲狂更是不受她们丝毫诱惑。挥挥手示意老鸨过来,而后巧妙的避开这些烟花女子的缠绕。
体态丰满风韵犹存更显成熟诱人之色的老鸨,一到身前便看着那些略带失望神色的烟花女子向傲狂笑道:“公子好生俊俏,想必一定红颜不少。我这些姑娘可都是各个在幽怨公子不解风情呢。”这人开口只说三分话时,便极为自然上前揽住傲狂的右臂继续道:“看公子面生,可能是初次来我这青花楼,今夜还请公子怜惜我这些姑娘。”
听见这话,傲狂直接掏出两片金叶子放到老鸨面前道:“我虽然初次来,但也听说了你这里的头牌姑娘不错,不知道幽莲姑娘可有空闲?”
看到眼前的金叶子,风韵犹存的老鸨顺势往傲狂怀里依靠,不经意间用着兰花指捏走傲狂手上的两片金叶子笑道:“幽莲姑娘今日不太方便。”
紧接着傲狂随手拿出几片金叶子,顺着老鸨低胸的衣口贴着她嫩白的肌肤塞入她的胸前道:“连见一面都不方便吗?”
眼角含笑的老鸨看到傲狂如此作态索性将抱着的手臂来回在怀中晃荡两下后道:“我这就为公子向幽莲姑娘说明来意,还请公子稍等。”
老鸨离开前招呼了周围的几位姑娘过来陪伴傲狂,此时傲狂还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于身边这些或是巧妙,或是隐晦,或是大胆的用身躯磨蹭自己身体的烟花女子不好表现出过激的拒绝。
短暂的时间之后,看到老鸨摆弄腰肢的走来傲狂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人到身前老鸨的表现如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直接烂握傲狂的手臂媚眼不断的笑道:“你真招姑娘喜欢,你看看她们各个如春天里的花朵一般争先恐后的卖弄风情。就是奴家也忍住不想要与公子亲近亲近。”
听见这话里有话的暧昧语句,傲狂道:“不知,”
话还没说出口,老鸨半是娇媚似是幽怨的说道:“身边美女成群却还想着别的女人,公子是多情呢?还是不解风情?”
此时傲狂掏出一把金叶子,手指紧贴在老鸨的胸前滑动着,时不时的隔着单薄的轻纱上衣在双峰最高点屈指轻弹一下,不断的游离不停的引诱直到从她红润的嘴唇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后,才将手中的金叶子一片一片的放入她的胸巾之中。
这个时候老鸨突然抓住傲狂的手掌,紧贴在自己双峰之上道:“幽莲姑娘在清莲阁接待客人呢,只要官人不嫌奴家徐娘半老,奴家今晚任凭官人折腾,倾尽浑身解数也要伺候的官人舒坦。”
总算听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答案,傲狂一边继续把玩着挺硕的双峰一边柔声道:“怎么会嫌弃呢,小姑娘虽如盛开的鲜花,但又怎比得上成熟蜜桃的甘美诱人。”看着老鸨越加情动的双眸渐渐蒙上了一层秋波般的水雾,傲狂继续道:“都说德德玛是幽莲姑娘的常客,莫不成此时清莲阁的客人是德德玛不成?”
听完傲狂的话,成熟诱人的老鸨将身躯往傲狂怀里紧了紧,白了一眼之后道:“官人还说不是嫌弃奴家。若是能让官人开心奴家就再去一次清莲阁,哪怕是惹得德德玛大人生气也要将幽莲姑娘给官人请下来。”
确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傲狂神色一正的说道:“不用了,我正好要从德德玛那里取一样东西下来。”
“官人与德德玛大人是相识的朋友?”老鸨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个时候傲狂道:“算不上是旧相识,但他这辈子都不忘记有我这么一个人。”话语说完,傲狂又是掏出一把金叶子,分给此时仍然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烟花女子。
此时的老鸨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傲狂要去做正经事一样。说设么也不放开怀中抱着的手臂。无奈之下又不好对一位弱女子动用武力。
傲狂与老鸨二人走到二楼的清莲阁前时,傲狂转头有些戏弄的说道:“待会可不要吓的叫出来。”
“额恩恩,奴家就是被官人吓死也无怨无悔。”
听见这话,傲狂哈哈一笑连门也不敲的一脚踹开房门。走入房间时,正好看到一名男子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怒视这自己,此时身旁的老鸨早已松开了傲狂向德德玛恭敬的解释道:“大人,这是我的客人。因为多喝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才打扰了大人您的雅兴。还请,”
老鸨的话语还没说完,德德玛怒不可待的吼道:“滚,赶紧给大爷滚出去。”
此时傲狂仿佛丝毫没有听到德德玛在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走到床前挑起放下的鸳帐,看着床上的一角蜷缩着一位用被褥遮盖住大部分身体的美貌女子道:“不愧是头牌姑娘,当真是个美人。难怪能让你着迷这么久。”
紧随着傲狂的话音落下,上一刻还在叫嚣的德德玛此时战战赫赫恐惧中带着畏惧的接道:“一个烟花女子而以,若是公子您喜欢,就让她伺候您就是了。何必动刀子呢。”
傲狂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刀锋所指的德德玛,轻缓的说道:“的确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动刀了,你说对吗?”
“对,对,对极了。”随着德德玛说话时的咽喉滚动,一丝血迹不禁浮现在刀刃之上。
待他的话音落下傲狂语气一如既往的轻缓道:“不过我这次来是为了向你取一件东西带走,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同意,你要什么尽管拿走,这个女人伺候男人的技巧,”
不等他说完傲狂右手微微晃了晃,在他震惊恐惧的眼神中傲狂仍然是用着不缓不慢的清淡语气说道:“既然同意了,那你就将项上人头交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