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大姨妈”真正所代表的意思之后,房间内一时间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后来,还是双腿有些发麻的林夏至弱弱地表示:“能不能给我买一包卫生棉?不然我这么一直坐着,可能会面临腿部神经坏死或者脱肛的危险……”
陆以衡:“……”果然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已经是没脸没皮了。
现在这个时间,张妈和李伯都已经入睡了,陆以衡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把他们叫起来——有些事情他不是不会做,只是没有时间把大量的经历浪费在家务琐事上面,所以才雇佣了那么多人。
但这并不代表陆以衡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
不过是买个卫生棉而已,陆大少表示这种事情soeasy~然而事实总是啪啪啪打脸,然陆大少很清楚的体会到:呵呵,小子你太甜了!
于是,从进入药店说出自己想要购买东西的一刹那,陆以衡就沐浴在全药店店员慈祥和蔼的目光之下了——
“诶呀,给女朋友来买卫生棉?你女朋友好福气哦~”店员阿姨甲一脸羡慕。
福气?陆以衡回想起林夏至那惨白惨白的一张小脸儿,福气倒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倒是看出了病气。
“小伙子要什么牌子的卫生棉啊?要日用还是加长啊?要净爽网面还是丝柔棉布啊?要……”店员阿姨乙不忘了卖东西的初衷。
可怜陆大少完全不知道这位阿姨在说什么,憋了半天,最后只能大手一挥:“一样来一包!”反正他不差钱。
“小伙子多大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姐姐型女人,很会体贴人哦,比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强多了。”这是打算毛遂自荐的店员阿姨……不是,大姐丙。
陆以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最后,被强烈围观的陆大少不得不落荒而逃:果然女人这种生物不仅麻烦,而且太恐怖了!他宁愿去面对陆家那帮老狐狸!
林夏至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卫生棉忍不住满脸黑线:“你这是把整个药店的卫生棉都搬来了么?”
“我不知道你要哪一种,所以全都买回来了一样。”把那一堆卫生
棉小山往林夏至怀里一堆,陆以衡转身走出去。刚才被一大堆女人强势围观,陆大少表示他现在需要静静。
十分钟后,陆以衡有些纳闷地看着林夏至:“你都换上卫生棉了,怎么还疼成这样子?”
林夏至现在已经无力摆出鄙视的表情了,只是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吐槽:“卫生棉又不是十全大补丹,怎么可能止痛……”这男人的脑洞到底是怎么开的……
陆以衡摸了摸下巴:“我以为那么大一片,是像膏药一样,上面涂着药物的。”
林夏至:“……”她已经懒得吐槽了。
见林夏至疼得脸色惨白,随时可能背过气的样子,陆以衡到底有些担心:“你每次来大姨妈都会疼成这样?”
林夏至摇摇头:“是因为今天白天吃了太多凉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亲戚提前来了,估计是因为林夏天被绑架那一晚没有睡觉,再一阵担惊受怕,所以有点儿内分泌紊乱了。
估计是看林夏至这么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砸,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可怜,陆以衡问道:“怎么才能让你不这么难受了?”
“红糖煮姜末水,喝了那个就能好受一些。”林夏至摆摆手,“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做那个东西了。”
“怎么做,你教我。”
“什么?”
“我说,”陆以衡把林夏至扶起来,“你教我做法,我来给你煮红糖姜末水。”
一楼厨房里,林夏至缩在陆以衡搬到门口的椅子上,看着灶台上系着围裙,正忙着切姜末的男人,眼眶有些湿润:有多少年,她没有享受过被别人照顾的感觉了?
这么些年来,无论多难熬,她都是一个人咬牙硬挺着。即便来着月经身体十分不舒服,可是为了姐妹二人的生计,她也要坚持去打工,甚至在寒冬腊月,有些工作是要把手伸入冰凉刺骨的水中。
她被冷水冰的腹痛如刀绞,但是也不得不硬挺过去,何曾有人为她煮过一碗红糖姜末水?
夏天虽然懂事,也会帮忙分担家务,但是受到身体健康状况的限制,她所能分担的注定很有限,而林夏至也舍不得让这个本
就病弱的妹妹太过操劳。
所以长久以来,林夏至总是照顾人的那一个。
而今天,她终于也被照顾了一次,这感觉有些新鲜,也有些温暖。就像是那锅中飘散的水汽,有些潮湿而温润的舒适感,让她觉得安心。
“姜末切成这样可以么?”陆以衡回头问道。
林夏至站起身来过去看了看,然后她表示有些惊呆了:那些姜末,切得十分整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们的形状、大小、粗细……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
林夏至看向陆以衡:“真看不出,你的刀工不错,难道特意练过切菜?”
“切菜没练过,杀人倒是练过。”陆毅很看着手上的菜刀,“反正都是用利刃割东西,也差不多。”
林夏至:“……”
“其实切东西切成一样大小也简单,只要目测精准就好了,”陆毅很回头看了看表情空白的林夏至,“我们打靶目测都必须准确,尤其是移动靶,不然就射偏了。”
林夏至:“……”
她突然之间感觉到再也无法直视厨房里那些切菜的大厨了肿么破?!
大概是红糖姜末水起了作用,一整碗喝下去之后,林夏至虽然感觉小腹还是有些发胀,并且有微微下坠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刚才那种死去活来的疼痛感已经大大减轻了。
见林夏至的脸色稍微恢复正常了一些,陆以衡不由得感叹道:“女人每个月都要这么折腾一回吗?真的太不容易了!”
折腾了半天,林夏至有些虚弱地摇摇头:“以前有中医说我体质偏寒,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每次都疼得很厉害——有些人没有这么夸张的。”
林夏至甚至见到过有些女孩,特殊时期根本就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简直让她这种动辄死去活来的人羡慕极了。
陆以衡看着林夏至:“你这样——我是说这种疼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等到经期结束自然就好了。”林夏至毫不在意地说道——反正以前她也是这么咬牙挺过来的。
“那难道这几天你要一直喝那个红糖水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