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林被打的很惨,薛仲扬看不下去,对宋家人说道,“爸妈,我先送我堂嫂回去,回来在和你们解释!”这种事情,当着外人的面说也不好说,而且宋得之的怒气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宋得之说道,“你去亲自送?家里养了那么多人,都死了!”
宋得之对站在门口的123喊道,“123,你去把这个女人送回家去!然后告诉他们家里人!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居然跑到别人家抢孩子!让他们看好她,实在不行,送精神病院!下次,她再跑出来,胡言乱语,我就拿菜刀砍!”
“你们……”张碧林完全没想到宋家人彪悍到这个地步,怪不得薛老爷子都被宋得之气到吐血。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棍子还没有吃够?”宋得之瞪着张碧林,吼道,“滚吧!”
张碧林完全低估了宋家人的战斗力,这完全就是一群泼妇,你和他们完全没有道理可讲。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堂嫂,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会登门拜访,向堂嫂亲自赔罪!”薛仲扬对张碧林说道。
宋得之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憋过去,“薛仲扬,这个女人欺负我,你还道歉?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妈打错了人了?”
“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总是不对!”薛仲扬明显的底气不足。
宋妈妈接话道,“人是我打的!她要告就告我吧!不过,我没有错!这个女人敢打我外孙的主意,揍她一顿还是轻的!”宋妈妈啐了一口,“不要脸,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居然来抢我女儿的儿子!活该你生不出儿子来,以后生儿子也没有屁眼!”
“薛仲扬,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堂爷爷!”张碧林恨恨的说道。
“堂嫂,我不知道我爷爷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是过继的事情,我不同意!你和堂哥一直没有孩子,我也很遗憾,但是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薛仲扬充满了歉意的说道,“爷爷,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过继的事情,还是就此作罢,以后提都不要再提!”
“薛仲扬,你忘记薛家的祖训了吗?”
“仲扬不敢忘!这些年,仲扬一直把兢兢业业打理公司的生意,不让老祖宗留下的产业毁在我的手里!”
张碧林看着薛仲扬,义正言辞的说道,“薛家起于微末,薛家当时不过是浙江余姚的农户,要不是老祖宗薛十八不甘于平庸,出来闯荡如今薛家还窝在浙江余姚,绝对不会有如今的显赫。”
“……”
“薛仲扬,薛家是清贫之家,五代累积风调雨顺之下,第六代代才能供出一个读书人,就此相辅相成,荣辱与共。后来借助老祖宗薛十八卖鸦片的钱,苦心经营了几代,这才在香港有了如今的地位。
而我们薛家不敢保证一辈子都能风平浪静,风调雨顺。
薛家子嗣单薄,万贯家财无可继承之人,我们也想过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可是孩子不姓薛,百年之后,薛家的财产还不是落入外人之手?!”张碧林缓缓说道,神情凝重。
宋得之出生在普通之家,父母原来是向阳手表厂的工人,家境普通,她不懂这些。但是,张碧林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把孩子过继过去!
他们薛家没有子嗣,要亡族,那是他们的事情,她只是一个自私的母亲,她的儿子很稚嫩,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而她也没想过让儿子去背负这些。
以后,小泽也好,她肚子里的两个儿子也好,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让他们自己去选。人就这么一辈子,短暂,人死如灯灭,应该璀璨恣意的活着。
如果有一天仲扬老了,干不动了,薛家的生意,薛家的旁支谁想要就拿去!
但是,谁都不能让她的儿子给薛家陪葬!
“简单说,这就如同种田一般道理,家族便是田地,而你,我,你堂伯父、爷爷、堂哥等等,都是这田里生长的庄稼,不管天生良种,还是后天给养,不管是粮还是草,都离不开这田地,种不出好粮,田自然要被世人所轻视,而田土变贫瘠,再好的良种也长不出好粮……”张碧林接着说道,“薛家如今就你这一支子嗣兴旺,你难道忍心见你堂哥这一脉就此枯萎……”
宋得之接话道,“……张碧林,你口才这么好,不去当律师可惜了!你不就是要来抢我儿子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也掩盖不了你的龌龊!
什么田,什么地?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谈何保护家族兴旺?”
“……”
抓住别人话中的漏洞,各个击破,法庭上养成的习惯,即便宋得之很久都没有上过法庭了,还是具备这种似乎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本事,“……你刚才不是说怕你们这一支没有子嗣,家产落入外姓人手中吗?既然如此,等你老公去世了,把财产全部让我儿子继承不就好了?或者,提起写好遗嘱,把财产全部捐给薛家,让主张负责处置!”
“……”
“你看,这么多好办法呢?都可以解决你刚才说的问题。♀”
“那不一样!”张碧林说道。
“哪里不一样?”
“如果不从你们这里过继一个孩子,我们这一脉以后就断了香火!”
宋得之咯咯的笑了起来,“薛家人去世之后,不是全部都埋入祖坟,进薛家祠堂吗?逢年过节,薛家都是要开祠堂祭祖的,到时候一块拜祭,绝对会连你们这一支一起供奉的。
所以,这些身后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张碧林还想说话,宋得之把她的要说的话堵的死死的,“……该不会,你们这一脉早就有这个打算,百年之后,也把薛家的所有财产捐给薛家族里,而你没有孩子傍身,到时候你这个外外姓人一毛钱都捞不到?所以,才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来?”
“不是的!”
“不是什么?!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个意思!什么田啊,地啊,在我眼里,你就是当婊子的还想立贞节牌坊!”
宋妈妈在一旁鼓掌,“闺女,说得好!对,她就是这么想的!简直不要脸到家了!”宋妈妈又冲着张碧林的方向啐了一口。
“送客吧!”
宋得之不想看张碧林一眼,目光如开封的利刃射向了薛仲扬,“薛仲扬,你跟我来!”
薛仲扬交代了身边的人,让他们给张碧林熟悉,然后送她回家。张碧林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到好,宋妈妈彪悍,宋得之的嘴巴不饶人,她是说不过她。
她狠狠瞪了一眼宋得之,“宋得之,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要定了!咱们走着瞧!”张碧林一声狼狈,一身伤的离开了。
张碧林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薛老爷子哪里。
她这副样子,不让薛老爷子看看,怎么对得起她浑身的伤?!
她倒要看看,宋得之有多大的能耐能和薛老爷子抗衡!
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定了,她就是要让她痛苦,要怪就要怪她心狠手辣,不该害死了她唯一的弟弟!
……
薛仲扬跟着宋得之上了楼,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卧室的门一关上宋得之就扑上来,抓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黑暗中,血腥味弥漫,宋得之是狠了心要咬掉她手上的肉,薛仲扬捏着她的腮部,用力,才让她松口。
他开了瞪,手掌的小指下被宋得之咬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抬眸对上宋得之的恨不得撕碎了他的眸子,她的唇边还沾着血,他的血,染红了她的唇,为他增添了几分冷艳,别样的美丽。
该死,这个时候,他应该好好组织语言向她解释清楚,可是,他却被她的唇给蛊惑,只想吻下去。
薛仲扬觉得自己魔怔了。
他对情事向来冷清,遇到了宋得之,就像是一个瘾君子碰到了鸦片,戒不掉了。
“薛仲扬,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得之冲着他吼!
宋得之气的牙都要的咯咯响,正要等着薛仲扬这个窝囊废解释,他居然过来亲她。
她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这种氛围,怎么都不适合亲热吧?
男人的力气,即便她误武功也抗衡不了。
他将她压制在门板上,用身体压制着她,双手攥着她的手腕,把她的双臂举高,放到她的头顶,他似乎料到她会反抗,全然压制的姿态。
“唔……”
她的头动着,想要躲开,他追过来,封住,纠缠,宋得之咬他,他灵巧的躲避,恼了,反咬她一口,她疼的抽抽。
他吻了很久,宋得之的舌头都麻了,他才放开她,宋得之的头昏涨涨的,他松开了她的手,去脱她的内库,下身一凉,他的动更快,根本就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薛仲扬,你……”
……
门外,门被被人撞击着,一下又一下,小泽担心不已,就要冲进去,被薛萍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