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时候的记忆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划过……
外公带着上山采草药,外公教她练武,她闯了祸,都是外公将她护在身后,如今那个人再也不在了。【首发】
“之之,别难过了。”
“外婆,我没事,你去看看我妈吧。我妈一定难过极了。”
“恩。”
外婆进了灵堂,宋得之以为外婆能够劝住母亲,没想到外婆进去之后,外婆也跟着哭了起来。
宋得之的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的落,薛仲扬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宋得之顺势一靠,只觉得心口酸涩难纾。
“你这么哭,会哭坏身子的。我和小泽都会担心的。”薛仲扬把儿子给搬了出来,希望她能别太悲伤了。
一低头,果然看到儿子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宋得之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到,“我没事。我外公今年79了,按我们这里的算法就是八十岁的人了。按照这里的风俗,活到这么大年纪的人去世了,是不能哭,而是要笑的。这里称为‘笑葬’。老人活到这么大年纪是该高兴的,所以要笑着欢送他们走。”说着,说着,宋得之又哭了,“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以后我想念我外公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佛说:人生是一场轮回,那些你思念的人早晚都会见面的。”
宋得之的泪水像是关不掉阀门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薛仲扬劝不住她的泪水,只能一遍遍的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花花……”
外婆喊了一声,就听到宋金国跟着喊道,“我老婆昏倒了,快点叫救护车。”
乡下小地方,哪有救护车啊,只有乡下的赤脚医生,外科内科妇科全部都看。
“快,去外面请王老六!”
王老六便是这里的赤脚医生,王老六也来参加葬礼了,就在外面帮忙呢,外公的一个徒弟飞快的跑出去,去叫王老六了,一番人仰马翻。
……
乡下兴厚葬!
有钱没钱,家里人去世了,是一定要大办的。
外公去世之前的意思是一切从简,但是商量过后,决定,也不刻意大办,按照乡里的风俗就行。
……
耳边,一直都是循环往复的往生咒,五十个和尚足足念了三天,最后请了庙里的高僧选了一个下葬的吉时,外公下葬了。
纸房子、纸轿子,纸船花圈、童男童女……宋得之按照老家的风俗,给外公风光大葬。
一身孝服的小泽给外公摔的盘子。
宋妈妈哭昏过去好几次,当厚重的棺材入了土,宋得之忍不住大哭,那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外公……你不要走。”
薛仲扬抱住了要扑过去的宋得之,将她按在的怀中,“我不要让我外公走,我不让他走。”她任性的说到。
“之之,你会误了吉时的。”
宋得之趴在宋得之的怀中哭泣着,当一铲子一铲子的土,填进去,一时哭声大阵,宋得之哭的双儿嗡嗡作响。
……
外公没有了,一家人怕外婆心里难受,留下来陪她几天。宋妈妈想把母亲接到城里去,外婆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人老了,更不愿意离开故土了。
“……之之小时候,他外公送了她一块表。结果表停了,之之屁颠颠的拿到修表铺。让师傅给它换个电池,老师傅拿着表,在手里掂了掂,说了句话:你自己拧拧吧,这是机械表,我这没合适的电池。”
“……这孩子从小就傻,小的时候,刚来乡下的时候,把啦蛤蟆当成了的田蛙,逮了好多,这孩子也不害怕。”
“哈哈……还钻进灶台里,找红薯吃,出来变成了小花猫。”
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着宋得之小时候的事,宋得之制止了几次之后,一点效果都没有。
“外婆,妈,你们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们在我儿子面前说这些,我以后在我儿子面前教训他的时候,还有什么威严?”
外婆说到,“小泽又乖巧又懂事,你教训他做什么?倒是你,长这么大,只长了吃性,没长定性。”
得来,她现在是车底的失宠了,我闭嘴!
宋得之小时候的那些糗事,外婆是如数家珍,小泽和薛仲扬坐在小板凳上很认真的听着,不时望不满的宋得之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当宋得之教训孩子的时候,护短的薛仲扬总会反驳她:“你小时候比他们还顽皮,这都是遗传啊。”意思就是,这全部都是她的错。
她基因不好!
“外婆,你怎么不说了?你多说点,我很喜欢听。”
“薛仲扬,光听我一个人的有什么意思?说说你小时候干过的蠢事吧。”
“我的童年比你的来,就单调乏味多了。还是你的毕竟有意思。”
宋得之穿了一身素色的旗袍,脖子里是条祖母绿的项链。修身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宋得之窈窕的身形,在端庄中透露出一抹撩人的诱惑力。既仪态万方,又保留了宋得之最可贵的纯净气质。
她品着香茶,望着那一池春水,微眯了眸子,神情慵懒又惬意,薛仲扬便看呆了。
宋得之感觉到了炙热的一道目光,回望过去,便看到薛仲扬正望着她,她奇怪的看着他,薛仲扬却只是轻轻的一笑,又继续听宋得之的童年“趣事”。
“当年,你外公很宠之之丫头的。丫头上学的时候很淘。在学校里闯了不少的祸。
有一天,之之的班主任过来家访。
当时,那个班主任见到你外公坐立不安。
后来才知道,之之的班主任是你外公曾经的学生,小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淘。你外公不知道去班主任家做了多少次的家访。
你外公当时见到那个班主任来了一句:‘莫兴林,你这是寻衅报复!你信不信,我去你们家找你爹,让他揍你!’……”
宋妈妈接话道,“以后,不管之之在学校里闯了什么祸,那个班主任一次都没有来家访过。”
“没想到外公看起来这么正直的人,也徇私舞弊!”薛仲扬评价道。
“那个老头子最护短了。对他的那些学生很严厉,对自己家人特别护短。好在之之是个女孩子,那个时候,我们一直担心你外公把之之给养坏了。”
“拜托,说的好像外公多么不懂事似的,外公对我也很严厉的好不好?”
宋得之听到,心中也不由感慨。
外公宠她,疼她,到了溺爱的程度,只要不是大的原则性的问题,外公对她总是很宽容。
想着想着,泪水又有些湿了。
宋得之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哭,她起身,留下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走向了那石桥。
薛仲扬看到,悄悄的跟了上来。
那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乱了薛仲扬的心。
有些人有些美,是要在特定的场合才能够最大程度的表现出来,宋得之长在这美丽婉约的江南,那一身旗袍将她的线条勾勒的很美很美。
“想什么呢?”薛仲扬跟着上了石桥。
宋得之站在拱形的石桥上,眺望着那碧蓝的湖水,轻轻的回答道:“想起我外公了,心里难受。”
咚咚……
远处的山上传来了钟声,薛仲扬也被吸引了,“什么声音?”
“城外含缘寺的钟声。”
“含缘寺?”
“嗯。在这里是很有名的一座寺庙,香火鼎盛,据说很灵。特别是求姻缘。”
薛仲扬眼睛一亮,“我们也去拜拜好不好?”
宋得之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信佛了?你不是说你是无神论者吗?”
“就当是去踏春了。正好,你心情不好,我们出去散散心如何?”
宋得之望向了远处的寺庙,钟声庄重肃穆,正一声声的响着,“去山上走走也是好的。”
“那我们走吧。”
薛仲扬说是风就是风,他抓住宋得之的手就朝家里走去。
宋得之跟着薛仲扬进了房间,宋得之正要换一身轻便适合爬山的休闲服,却被薛仲扬给按住在了墙上,宋得之惊慌的看着薛仲扬“你干什么?不是去爬山吗?”
薛仲扬的目光里闪着兽的光芒,他盯着她,那眼神好像她就是他的猎物。
他重重的定了定她,宋得之立刻明白了薛仲扬的意思,“流氓!原来,你不是要去爬山,你是要……”
“明天去爬山,今天……”薛仲扬的目光炙热的烧着宋得之,“之之,你真是漂亮。”他的手摸索着她优美的脖颈,旗袍将她的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她胸一直不大,胸型却很好,挺翘着,薛仲扬额头沁出了汗水,因为这旗袍的盘扣真的很难解。
他想要撕烂了这件旗袍,又觉得粗鲁。
“这是什么破扣子?”
“晚上。”大白天的,宋得之不习惯和他欢爱。
“我等不了。”
“薛仲扬,你这个流氓!你就不能忍一忍。”
“你都说我是流氓了,流氓能忍那还是流氓吗?”薛仲扬不解了,她将旗袍撸高到了她的腰部,采取了最直接的办法,“薛仲扬,你敢?”
“你总是骂我流氓,我才吻了你几下,你不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