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顺着年伟伦的目光回头,并没有看到苏和谨,不但没有苏和谨什么人都没有。
艾米丽知道自己上当了,抬脚,又想一脚踩上去,年伟伦早就逃之夭夭了。
“年伟伦,你要是敢乱说,我绝对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够人道!”
年伟伦走到了躲在墙角的苏和谨的面前,一改刚才的恶劣本性,恭敬的喊道,“夫人!”
“艾米丽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年伟伦头有些疼,“这个世界上长得想象的人很多。”
“是吗?不但人长得像,而且连名字都是一样的?”苏和谨明显是不相信年伟伦的话。
年伟伦的老板是薛泽衍,他还想跟着薛泽衍继续干下去,所以,得罪了薛泽衍,他以后好日子过,但是得罪了老板娘,这枕边风吹的多了,他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年伟伦暗暗懊恼,他刚才像个长舌妇一样多嘴干什么?
“艾米丽有没有在a市待过?”
“这件事情,夫人还是亲自去问艾米丽,我想艾米丽一定会对夫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年伟伦低着头,意图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行。
“你刚才都说了,她和薛泽衍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自然不会告诉我。”
年伟伦惶恐,“夫人听错了,我刚才可没有这么说。”
“年秘书,你们薛总为了给我出口气,一个月砸了那么多钱对方百纳百货,你说我如果告诉你们薛总,你非礼我,你说你们薛总会怎么办?”
谁说苏和谨善良有单纯的,这明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艾米丽却是曾经在a市待过……”
年伟伦权衡再三,还是老实的交代了,“夫人,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进入信昌集团,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我还打算在信昌干到退休呢。”
“恩。”
苏和谨离开了。
年伟伦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内心在挣扎,夫人知道了某些不堪的真相,他要不要去给薛总通风报信?
如果去通风报信,自己就怎么都休想脱身了。
年伟伦看着身边那盆阔叶植物,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事情实在暴漏了,他就去缠着苏和谨,反正刚才他要到了她的“保证”。
……
苏和谨最近的心情很复杂,因为薛衍泽的高调,她摇身一变成了红颜祸水。
最近家里也来了几个公司的股东,谈论的就是最近薛泽衍不惜人力财力,烧钱整百纳百货的事情。那些股东走了之后,薛仲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苏和谨还是觉得是自己错了。
她本来是来劝薛泽衍收手的,张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了,虽然行为出格,完全超过了她的容忍的限度,她也把人打了,这件事情其实已经了解了。
没想到,居然意外让她听到了一个秘密。
艾米丽,艾米丽,就算是人长得太相像罢了,可是也不可能名字一样。
“请进!”
是薛泽衍的声音,苏和谨推门而入,就看到了正在埋头办公的男人,都说工作的男人最美,苏和谨只有心疼,薛家明明有两个儿子,霍彭祖却完全没有办法帮忙,霍彭祖有霍彭祖的事情。
见进来的人久久没有说话,薛泽衍抬眸就看到了苏和谨,“不是说最近不想来公司了吗?怎么这点又来了?”
快要下班了,他打算做完这一点,也回家的。
“薛泽衍,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骗过我?”
薛泽衍眸光一深,反问道,“你听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苏和谨刚要说,薛衍泽的电话响了,薛泽衍先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儿,薛衍泽说道,“……我不想和谈!我也不差你那点钱!你欺负我的女人,就应该想到这种后果。”
“……”
“不可能!”
“……”
“如果我就这么收手了,是不是在告诉别人,我的女人谁都可以碰,只要出的起钱,就可以了?”薛泽衍口气不变,却很冷。
“你的意思,在我听来就是这个意思!我不会收手的,否则,有一个张总,还会有下一个李总,白总!”
薛泽衍挂了电话,起身,拿了外套,要走,“走吧,我们一起回家。我妹妹支教结束,要回来了,不知道现在到家了没有?”
苏和谨心中一喜,“三斤要回来了。”
“是啊。”
薛仲扬很高兴苏和谨和妹妹相处的好。
“不是说不愿意回来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被薛婉彤要回来的消息一打断,苏和谨忘记了要和薛衍泽算账的事情。
“我花高价帮他们请了几个老师过去,他们现在是闲人,自然不好意思再继续呆在那里了。”
“你真是狡猾。”
薛泽衍不以为意,问道,“你不是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吗?我把我妹妹弄回来,陪你不好吗?”
“当然好。”
薛婉彤和张若涵是闺蜜,她一开始还担心和这个小姑相处不好,没想到相处的久了,觉得薛婉彤是一个很好的人。
“走吧,看我妹妹瘦了没有。我妹妹要是瘦了,我绝对饶不了钟家良。”
“你妹妹怎么吃都不胖。”钟家良太可怜了。
年伟伦专门留下来侦察敌情,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年伟伦有些傻眼,他还以为他们两个要大吵一架,搞不好还会把他给牵连出来呢。
“年秘书,你怎么还没有走?”薛衍泽不知道他和艾米丽一起干的事情,被妻子知道了。
“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一会就走。”说完,目光落到了苏和谨的脸上,苏和谨也看着年伟伦,薛衍泽可不希望别人盯着他的妻子看,上前一步,挡住了年伟伦的目光。
“年秘书年纪也不小了,工作重要,家庭很重要,下班了,不用老是加班,还是多出去约约女孩子,男人年龄大了,也不好嫁的。”
“谢谢薛总关系,不过这缘分强求不来的。”年伟伦事实就是的说着,听到了薛泽衍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
又想到他刚才盯着自己的太太看,薛泽衍警告道,“……再喜欢一个人,也要讲先来后到,有夫之妇,你还是离的远远的,这社会上的杀人案,大部分都是情杀,可见这私人感情处理不好,也是会要人命的。”
年伟伦:……
苏和谨扭头看着年伟伦,笑的那叫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年伟伦很想对苏和谨说,我求求你别看了,你在看,薛总就要误会我们有奸情了。
薛衍泽把苏和谨的脸掰了回来,走的远了,才说道,“你什么眼光,他长得比我丑多了,你要看,也应该看我才对。”
“再好看,看多了,也审美疲劳了。以前没有注意,我现在发现年秘书长得很帅也……”苏和谨陷害起人来,也是和薛泽衍有的一拼,“……我以前理想中的恋人就是年秘书那种男人,长得帅,性格好……”
“闭嘴!”某个男人听不下去了,打算了苏和谨的话,苏和谨见好就收,不提年伟伦了。
她可以想象的出来,未来一段时间,年秘书的日子不会过得轻松。
“当着老公的面,夸赞另一个男人,苏和谨,你知不知道后果?”
苏和谨踮起脚尖,在薛泽衍的唇上亲了一口,打一巴掌在给一个甜枣吃,“别人再好,也不如你好。我最中意你。”
薛衍泽的心情一起一伏,就因为某个女人几句轻飘飘的话,而自己居然还傻傻的问了一句,“真的?”
“骗人是小狗!”
“你不是小狗,你是贪吃的小猪。”
“你是贪吃的小猪的老公。”
……
薛家,
今天又有一拨股东来找薛仲扬了,想让薛仲扬劝阻薛泽衍的疯狂行为,宋得之自然是知道的。
今天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了,宋得之不放心的叮嘱道,“仲扬,孩子做错了事情,你好好的教就是了,今天三斤也回来,你不准给小泽脸色看。
再说,他都那么大了,都做父亲了,你不能把他当小孩子来训斥了。”
薛仲扬真是冤枉啊,大儿子从小就懂事,他小的时候,薛泽衍别说打他,就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我什么时候训斥过他?”
“他搞到和谨的肚子的时候,你不是打他了。”
“我不当着苏豫盛的面打他,要是苏豫盛动手,你以为他能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吗?”
宋得之心中一乐,“原来,你心里还是向着小泽的。”
“他是我儿子,就算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我儿子。”
“那百纳百货的事情?”
“张家既然有种做得出来,就得有种承受薛家的怒火!薛家的女人,都敢动,正当薛家男人都死光了吗?”
“你这是赞成小泽做的事情了?”
薛仲扬叹气道,“不赞成又能如何?我要是敢对他做的事情指手画脚,他能立马给我撂摊子,我好不容易清闲了这么几年,可不愿意在工作。”
“你就让我儿子为难做牛做马吧。”宋得之心疼自己的儿子,又拿自己的老公无可奈何。
“他生个儿子也可以享清福啊,谁让他不生,活该累死累活,被当成牲口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