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恬淡得洒在夜空中,道路两旁的梧桐恭敬得站在街道两侧,把它们茂密的枝杈伸向凄迷的夜空。
台京市暗魅银柜。
等戴七彩回过神来,包厢早已人去楼空,她蹲坐在地上,掌心是一块钻表,她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清楚这表是什么时候落入了她的手中。五十九万的美元的表,对她而言是灾难吧?不!她必须还给他。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冲出包厢,穿过长长的回廊,进入酒吧,她搜寻着他的身影,一圈又一圈,到处没有他的影子,靠着墙角眼泪啪哒啪哒得往下坠,这个臭男人,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夺走了她宝贵的初吻。她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被砸坏了的一切 卡住了我让我无法往前
囚禁在距离笑声最远的房间
单独隔离 寂寞地盘旋
全世界都停了电 全世界都封了街
我所有窗子外面 被贴上黑夜
我呐喊思念 却没人听见
绝望到极点剩的是疲倦”
然而有种感觉是一瞬间的,台上响起的歌声穿透她的灵魂。她抬起头,黑暗中,戴七彩看清了台上的那个男子。
他是男人吗?真美!但是他真的是男人,她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子,留着凌乱的中长发,眼神也是迷离的,他就这样用他那精致的嗓音吟唱着,既华丽又残酷。一份对音乐的执着把歌曲的张力极大地渲染出来。
“ 全世界都停了电 全世界白雪满天
才发觉在我心间 有回忆碎片 一作梦翻身就刺痛流血 我卷着身体缩成一个圈 像一个句点 ”
那是切割空气的声音,把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划破才罢休。
全场的人都沸腾着,这是他带来的独特效应。身边一浪浪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刺耳的嘘声,晃悠的身影,歇斯底里的喊叫,充斥了整个酒吧。
可那个声音像处在自己的世界一样,听不到外界的喧闹,安静的唱着。
“连你都会残忍隔绝 我的心能要谁了解
眼中烛光摇晃着熄灭 为何把我推向边缘
被砸坏了的一切 卡住了我让我无法往前 囚禁在距离笑声最远的房间
单独隔离 寂寞地盘旋 ”
戴七彩看得有些失神,怎料他的视线竟落到自己身上,片刻过后,她猝急不防得低下了头。
残洛羽视线飘过,眼底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孤单落寞,他清楚得看到她的目光里流露着无限的悲伤和愤怒。他看见她的眼神里写着无助的挣扎,像一片潋滟的湖水。
“全世界都停了电 全世界都封了街
我所有窗子外面 被贴上黑夜
我呐喊思念却 没人听见
绝望到极点剩的是疲倦
全世界都停了电 全世界白雪满天
才发觉在我心间 有回忆碎片
一作梦翻身就刺痛流血
我卷着身体缩成一个圈
像一个句点 ”
戴七彩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必须得找到那个可恶的牛郎。她感受到了台上的目光,那是黑夜中猎豹的眼神,闪着莹绿,森然的磷光,刺着她的皮肤。她一阵胆颤,迅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