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说,是老板叫我见你没有直接答应,放到最后说的。就是怕你被吓到,给你心里准备。”乔安苦笑地开口解释道。
心理准备?
惊吓还差不多。
师傅也真是的,竟然把心都操到她的身上来了。
而且还做出那么大的动作来,这下可好了。
本来不打算再和祁泽有任何的瓜葛,可现在?
明晚的晚宴,就算是打雷下雨,交通堵塞,她就是走也要走着去了。
“我明晚会准时参加。”温映萱看着乔安苦笑,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乔安听到了温映萱肯定的答案,脸上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反而担心道:“映萱,你真的要确定去吗?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乔安……”温映萱开口阻拦了他继续说下去,“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祁少夫人,不管我和祁泽之间有什么问题。祁老爷子来H市,身为孙媳都要出面迎接的。”
“哎……”乔安闻言顿时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你们两个已经闹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要搞事情。”
温映萱沉默不语,但心里很清楚,他是为了她和祁泽好。
只是师傅怎么能请得动祁老爷子?
之前师傅和祁泽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但谁不知道,祁老爷子一直久居在帝都,因为年岁大的缘故,很少在外面走动。
这一次,竟然来H市了。
是桑尼的面子太大?
还是老爷子听闻到她和祁泽的风声?所以才出面的?
温映萱心里很不安,眉头不由地皱起。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你早点休息,明天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我来接你。”乔安在一边看到温映萱有些愁苦地皱着眉,心里担心,但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好,麻烦你了。”温映萱点头,目送着乔安离开。
精神恍惚地凝思了很久,直到护士进来,温映萱才惊醒过来。
看着护士熟练地拔掉了针头,温映萱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到护士离开后,连忙起身往洗漱室走去。
踮起脚尖从水管里摸出信封,温映萱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这笔钱了。
温映萱深深地叹了口气,从里面抽出一部分纸钞,把钱重新藏好后,这才躺到了床上。
夜色已经很晚,可大脑好像异常混乱一般,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的,明天就要和老爷子见面了。
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会是怎样的?
相比温映萱,祁泽的反应有些平淡。
在知道爷爷明天就要来H市后,祁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满脸不解地看着唐艺璇:“为什么要惊动他老人家?难道不知道他最近身体不好吗?还是你觉得我处理不好我自己的事情?”
“泽哥,你误会了。”唐艺璇连忙开口解释道,“这次的事件绝对不是我泄密的,我可以发誓。”
唐艺璇说着,还做了个发誓的举动。
“那会是谁?”祁泽皱眉,他好管闲事的妈妈此刻正和他老爸在国外玩的不亦乐乎,对于H市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可是半点都没有让他们知道。
“你绝对想不到,是桑尼。”唐艺璇笑着叹息道。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可是既意外又吃惊呢!
“桑尼?”祁泽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一贯不多管闲事,也懂得分寸。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唐艺璇失笑地摇头,看着祁泽好心相劝道,”泽哥,你现在的重点不是在桑尼身上,而是想好怎么跟老爷子解释你和温映萱的关系吗?还是说,你打算实话实说?但我先提醒你,如果你说实话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知道。”祁泽沉默了良久,最后叹气道,“本来就是多事之秋,现在还要应付爷爷。如果不是知道桑尼的为人,我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桑尼的阴谋。”
“这可不能怪人家桑尼。你好端端的突然往他的公司注入资金入股,让他的公司脱离了危险,现在你出事了,他当然想要好好报答你。”
唐艺璇在一边叹气道:“虽然你当初是不怀好心的,但人家感恩在心,自然要有所行动。”
“所以,这一切还是我咎由自取。”祁泽苦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唐艺璇看着祁泽语气有些异样地开口问道,“去医院把温映萱接回来了吧!不能让爷爷看到你们现在的情况。”
祁泽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皱眉。
唐艺璇看到他的模样,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气。
脸上的淡定也不见了,口出讽刺道:“我现在算是明白桑尼的用心了,毕竟温映萱是他的徒弟,身为师傅肯定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徒弟和最欣赏重视的你离婚。还有一点私心就是,只要你们还维持着夫妻关系,那么他的公司就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艺璇,你说什么呢?”祁泽皱眉猛然大喝道,“桑尼是怎样的一个人,不用我多说你心里也清楚。别这样侮辱他!也侮辱了你自己!”
祁泽丢下这句话,没有停留半刻拿起外套快速地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唐艺璇看到祁泽直接往车库走去,连忙跑了出来大喊道。
“我去医院接她回来。”
祁泽说完,就坐进了跑车里,快速地启动车子往前行驶而去。
唐艺璇面如死灰,满脸震惊地看着快速消失的车影。
泽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刚刚得知老爷子要来,你就丢下了一切,想要接她回来吗?
说到底,你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对不对?
温映萱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实在心烦掀开了被子,打算到外面走走。
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一道人影依靠墙上,听到响动不由地抬眼往她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竟然相望无语。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