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受气包,小媳妇,还有什么叫做伸出锋利的爪子,你的才是爪子。”夏若怒了,满脸通红,那双明亮的眸子此时载满了怒气看着他。
顾以恒的长臂自她肩膀穿过,毫无征兆的来了个锁喉,把她紧紧的锁在其中,“如果你不是受气包,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像被炸毛的公鸡?”
“你才是公鸡,你全家都是公鸡。”夏若被紧紧锁住,双手想要使力却发现力气没处使,双手根本就够不到身后的他,只能在空气中乱抓,再加上她此时挺着大肚子,怎么看怎么滑稽,活像个被翻了身的大螃蟹。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夏若炸毛了,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张嘴便咬了下去,咬的时候心里还挺乐的,看你松不松手,可是咬了好一会儿,虽然他的力道小了很多,但是却没有松手的打算。
夏若愣住了,刚开始还打算用力咬的,可是现在不知不觉的便松了嘴。
“咬够了?”
耳边传来顾以恒低沉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尖都在颤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脸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层绯色。
“我还是喜欢像小猫一样的你。”顾以恒悠悠的道,把手松开,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受气包的小媳妇不适合你。”
他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尽管是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样,说他把亲情看得淡薄,可他却会为了自己的亲人而拼搏而努力,说他把亲情看得重要,可他却为了不让夏若受委屈而说出这番话,很矛盾却也说明夏若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夏若微微一愣,心里陡然一暖,霍然变得阔达起来,以前所受的委屈和受伤的心灵瞬间被治愈了,因为他的话让她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既然他在父母跟她之间选择了她,做出这个决定肯定不容易,那她是不是也应该为了他再努力努力呢?
“都说了我不是受气包的小媳妇,你才是。”被治愈的夏若也开始变得幼稚起来,非常任性的抬手去捏他的脸。
这时,突然眼前一暗,夏若错愕的看着站在电梯门口的唐惠,眨了眨眼睛,彻底怔住了,掐住顾以恒的脸的手都忘了放下来,僵在那里。
唐惠看着眼前这两个完全不顾场合秀恩爱的男女,心中那颗名叫嫉妒的种子在疯狂生长,眼睛更是像是淬了毒似的盯着夏若,脸色难看得要命。
夏若浑身一个哆嗦,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夏若,是不是你在以恒哥哥面前说了我的坏话,让他误以为我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系,既然你不怕事情捅出来,那我就更不怕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唐惠的脸因为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而变得扭曲起来,那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夏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来,那怕最后她得不到顾以恒,夏若也妄想得到。
夏若闻言,本来有些绯红的脸陡然变得煞白起来,手脚一片冷凉,那只放在顾以恒脸上的手更是因为听到这句话狠狠的颤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跟阿恒说过什么,信不信由你,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到时候是鱼死还是网破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夏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唐惠不就认为捏着她的把柄所以才这么毫无顾忌的么?
以前是她想错了,她越退缩,唐惠就会得寸进尺,因为太过在意,所以她才会忽略一些事情,现在的她完全想通了,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
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
“你……”唐惠本来还想放狠话的,突然一道冷光朝她扫了过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阵恐惧,最后只是狠狠的瞪了夏若一眼,便离开了。
等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夏若双腿一软,倒在了顾以恒身上,微微闭上眼睛,睫毛不停的颤抖着,有气无力的道:“什么都别问,让我休息一下。”
顾以恒抿了抿唇,应了一声,拥着她出了专用电梯,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阿恒。”林亦青刚刚从会议室出来,就看见顾以恒搀扶着夏若步伐飞快的从自己眼前走过。
“阿淮,把我妈送回去。”顾以恒头也没回,便冷冷的吩咐了顾淮。
林亦青张了张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顾以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眼前,她也不能强迫他,索性提着饭盒走了。
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顾以恒搀扶着夏若把她放在平时他休息的床上,真的如夏若所愿,顾以恒什么都没问,帮她把鞋子脱掉,把被子盖好,并且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在上面落下一吻。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闭上眼睛的夏若只是颤抖着睫毛,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直到顾以恒离开休息间,夏若才睁开了眼睛,双眼望着天花板,眸光似乎没有焦点,思绪已经跑远。
顾以恒坐在黑色真皮的老板椅上,看着不远处夏若给他买回来的饭盒,伸手拿了过来,打开饭盒瞬间一阵熟悉的香味钻入他的鼻尖。
阳春面?
顾以恒眸光闪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已经成坨的面条,面色慢慢的柔和起来,唇角更是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拿起经过消毒的筷子便吃了起来。
这味道跟夏若做的几乎一模一样,虽然已经坨掉,也不好看,甚至让人没有食欲,可顾以恒却吃很开心,因为他知道这绝对是夏若亲手做的,不吃掉岂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
唐惠从顾氏出来站在顾氏大楼的门口,越想越不甘心,尤其是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夏若她居然敢捏顾以恒的脸,真是岂有此理。
猛然回过头去,仰头朝顾氏大楼的顶层看去,脸上出现了狰狞扭曲的表情,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恨。
看着整个顾氏大楼,咬牙切齿的道:“夏若,总有一天我会撕下你虚伪的面孔,让顾以恒知道自己的有眼无珠。”
说完话,便愤恨的离开了。
只是刚刚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唐惠就发觉有人在跟踪自己,而这个人并没有特意掩饰什么,唐惠脚下一顿,飞快的转过身去。
“你……”眯了眯眼睛看着对方,发现对方虽然眼熟,但是却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站在唐惠眼前的男人呵呵一笑,摘掉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来,“怎么?不认识我了?”
“何景同?”唐惠突然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你不是……”
不是被顾以恒跟夏若送进了监狱么?怎么出来了?而且他的耳朵不是被夏若的狗给咬掉了么?
回来之前唐惠就做过调查,知道何景同跟夏若和顾以恒之间的恩怨,本来以为对方已经被炮灰掉,就没有再去关注,可是现在他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自己面前。
“呵呵,看到我是不是很吃惊?”何景同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虽然他在笑,可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很危险,这是唐惠的第一感觉,面上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这种表情却让何景同很是兴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走吧,找个地方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说着,也不顾唐惠的意愿,强行拉着唐惠的胳膊,从她手里拿过车钥匙,打开车门把唐惠塞了进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唐惠有些心烦意乱,下意识的不愿意跟他多接触,因为她想起来何景同进监狱之前的那份鉴定报告,报告上显示,何景同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何景同一边开车,一边侧目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你喜欢顾以恒,怎么样被无情拒绝的滋味如何?”
“你……”唐惠怒目瞪了他一眼,最后决定不跟这种神精病患者计较,“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相比何景同的嘲笑,她更想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要知道她可是很惜命的。
何景同没有回答,只是阴森森的道:“你觉得如果没有夏若,顾以恒他会看上你么?”
“你什么意思?”唐惠心中一跳,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何景同。
其实,她心里很紧张,到底在紧张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呵呵,我这次出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何景同毫无掩饰的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并且像说天气一样的口吻说道:“顾以恒以为把我弄进去就万事大吉了,呵呵,他还真是小看我了。”
“你想干什么?”唐惠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太过兴奋了,有些不可置信。
“唐惠,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其实你比谁都希望我要报复的人是夏若,因为没有了夏若,顾以恒就会喜欢你,是这样想的对么?”
何景同脸上划过一抹邪气的笑,眼中却闪烁着不屑和轻蔑的眸光,毫不留情的当众戳穿她的真面目。
“我没有,夏若怎么样都跟我无关。”唐惠有些恼羞成怒的提高了声量,心里却有些心虚起来,因为何景同说的一点都没错。
何景同只是但笑不语,但两人的心思早已经心知肚明,就算再反驳也无济于事。
何景同并没有把车子开往什么荒郊野外,而是在一家中等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没有给唐惠任何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朝酒店的大门而去。
两人很快上了电梯进入一间房,一进入房间,何景同就迫不及待的把唐惠按在门板上,上下其手,让唐惠恶心和耻辱的吻铺天盖地的朝她袭去。
“对付他们之前,先给我点利息。”
何景同眼中带着疯狂还有兴奋,整个人就像个刚被放出来的凶兽,闪烁着幽幽狠厉的光芒,双手把唐惠禁锢在其中,即便唐惠想要挣扎也无处使力。
很快两人就衣服便掉落满地,一切来得太快,让唐惠始料未及,等她回过神来之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贯穿自己的身体,并且不要命撞击,唐惠眼中含泪,可那双眼睛却充满了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