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责?”白想抬头,声音清冷,“你负什么责?刀子是你捅的吗?”
蒋刚一噎,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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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想知道,自己迁怒了,她深深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蒋姗姗已经持凶杀人了,再不多加管束,恐怕以后更恐怖。
从接触这个孩子到现在,她所表现出来的恶意和任性,已经伤害了多少人?
蒋刚明白白想的意思,他不敢去看白想的眼睛,开口道:“我听说,邓律师的妈生病住院了,需要很大一笔手术费,这个钱,我愿意出。”
白想一时间,沉默了。
蒋刚提出来的条件,邓星光醒来以后,肯定会答应。
她突然转身,往外走去。
蒋刚知道白想这是不多管的意思,松了口气留在了医院。
站在蒋刚身边的蒋姗姗,在白想走出去的那一刻,蓦地抬头,眼神狠辣的看了白想一眼。
……
站在医院草丛里,白想仍旧觉得头痛欲裂。
那么多血……
她这辈子,算是第三次见到。
第一次在医院中,妈妈当时在生病,住院了,骗她喜欢吃医院门口处的那个小店里的蒸饺,让她去买。
那时候,她才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满心欢喜着能给妈妈买东西的跑了出去。
而等她拎着蒸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顶楼,有一道白色光芒猛地坠落在她的面前。
低头,就是红彤彤一片,那么多血啊!
那时候的她在想,原来,人可以流这么多血。
那一次,她失去了妈妈。
第二次在白家中,她莫名其妙被邓敏叫进房间之中,然后,她就看到邓敏后退一步,自己绊倒了,再然后,好多鲜红的血液,从她腿上流下来。
那时候,她十八岁,面临高考,正是如花年华,那时候的她,肆意洒脱在a市横冲直撞,还有这不装南墙不死心的决然和勇气。
那一次,她失去了高考的权利,做了半年牢。
然后,就是这一次了。
相比于前面两次,邓星光的血,流的算少了。
可是……
她突然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在邓星光看到那把小刀,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她仍旧在嘲笑邓星光没有男人气概,嘲笑他小题大做,甚至……因为昨天输的官司,而埋怨他没有担当。
她怎么能这么坏呢?
怎么能这么对邓星光?
天已经黑了。
夜风很凉。
她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没有动,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前方。
突然,一个身形出现在她面前。
抬头,就看到安然站在那里。
依旧冷艳高贵,只是这几天医院剧场的奔波,让她略显消瘦了一些。
马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很巧,也在这家医院。
白想动了动身,安然在她身边坐下。
没有无谓的安慰,安然只是淡淡看着前方,开口道:“我从小就是孤儿,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遇到事情,小时候只知道哭,可是越来越大,就觉得事情要自己解决。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告诉自己,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微微一笑,看向白想,“或许说这句话,你会觉得我不自尊自爱,其实没有被马良保护前,我随时做好了被-强-奸的准备。”
这话落下,白想震惊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