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顷君生怕她在挣扎的时候,头会撞上身后的墙,又用手背挡住了第一晚后脑勺的棱角柱,他语气笃定:“放你可以,但要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我讨厌别人低着头跟我说话!”
第一晚眼睛通红,挣不开他只好跟他作对的别开脸:“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你别不知好歹,我是看你可怜才帮你,你可以拒绝我的好意,但这事,让我二哥心里堵添,我不赞成!”
提到薄野靳风,第一晚就会想起昨晚,他无情离开的一幕!
她和他之间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决的?
第一晚没有想过跟他和好,一直这样僵下去,要么死,要么被一脚踹开,她觉得,不哪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好过现在,好过呆在他身边!
哪怕,被禁关在这里,被黑夜,被孤独包围,只要不用面对他那张可恶的嘴脸,她已经甘之如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本来就作恶多端,你最好别心软,否则,到时候我连你一并害了!”
薄野顷君听着她绝情的话,也大致猜到了什么。
昨晚二哥肯定对她说了特别多伤人的话才导致她变得这么冷漠,求死也不愿意接受妥协。
“要不是我看在二哥宠你、在意你的份上,我还真不想就这么放过你,小**,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特可恨,可恨的我都想替我二哥教训你,但是,可恨的同时,我又心疼你。”
第一晚再次红了眼眶,她不需要别人可怜。
薄野顷君慢慢松开了她的下颚,替她挽过垂在额头盖住脸的碎发:“所以,只要你答应我改过自新,我会去替你求情,让二哥放你一条生路。 ”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二哥从小到大,最痛恨别人欺骗他和背叛他,他对在意的人,才会愤怒到这样,如果你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地位,他根本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你,你早就死在他枪下无数次了。”
“所以,你真该庆幸,二哥囚禁你,而不是杀你。”
在意?
这番话,若放在这之前,她或许会有着些许波动,但——她内心里对他保留的仅有一丝好感和悸动早在他对她冷血绝情那一刻彻底销毁。
经历这一夜黑暗,绝望的洗礼,她的心,变得更加坚硬,更加强大,更加不可攻毁。
“呵。”她苍白干涩被咬破皮的樱唇微微上翘,发出一声冷笑:“是吗?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薄野顷君一眼看穿她的逞强:“不许嘴硬!”
“我已经做出选择了,你可以离开了。”
薄野顷君看着她那张固执倔强的小脸,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乖乖妥协不好吗?我敢保证,只要你肯低头认错,我二哥还会像以前那样宠着你,你别忘了,你母亲还需要治疗,你一心求死,你死了,你母亲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