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了,我给他就可以了!”他缓了缓脸色,低低的道。
随即又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以后和谁在一起,必须说实话,不准再骗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她点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似的,好半天,才佯作恍然大悟的看向他,“顾宸,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和我生气的吧?”
顾宸没有言语,只是脸色明显有些泛红,似乎是不好意思。
“原来你早就知道?”
临颜檬白皙的小脸满是无辜,清澈的黑眸却是满满的狡黠,一撇嘴,语气是那么的委屈。
这下换成顾宸傻眼了,帅气的容颜一僵,连忙出声哄着,“别伤心呀,檬檬乖,我不是也没生气嘛。”
“你明明就是提前知道了,你吃醋了,你还小心眼。可是你还不告诉我,还丢下我。”她匍匐在护栏上,侧脸枕着白嫩的胳膊。
“是是是,我小心眼,檬檬别伤心,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我锁门了,你进不来!”
“檬檬忘了,我有钥匙!”
“我多锁了一把,特制的钢链锁。顾大少爷就不要白费心思喽。”
“檬檬不要我了吗?”
“顾大总裁您刚刚不是说,真的要睡书房的吗?”
“檬檬,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是有预谋的?”
“刚刚可是顾大总裁自己说不要和我睡觉的。。”
“我后悔了还不行吗?老婆大人,我不要当和尚……”
“怎么说话呢?有诅咒自己当和尚的吗?”
临颜檬转过脸,笑的那个一脸狡黠,就连眼角都是弯弯的好讨人喜欢。
此时此刻,顾大总裁再笨,也会发现上当了。
该死的小女人!
他怎么还着了她的道呢。
但是没办法,误会既然都解开了,他才不要一个人睡书房呢。
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全面开启无节操撒娇模式,“檬檬,你就让我回去嘛,回去保护你呀,你一个人会怕怕的。”
“我不会的,再说了你就在我隔壁嘛,有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临颜檬弯着眼角浅浅地笑,一幅老谋深算的模样。
顾宸面色一僵,双手也撑在护栏上笑眯眯的撒娇,“檬檬,别这样嘛,你舍得我一个人睡书房吗?”
“舍得呀。”她说完,直接兴奋的在阳台上蹦了起来,他不睡书房的话,大床怎么会是她一个人的呢!
“好吧,那檬檬亲我一下。”他黑眸微眯,故技重演,上半个身子探出护栏将侧脸凑了过去。
临颜檬勾了勾唇,怎么会上他的当呢,抿着唇瓣摇了摇头道:“大少爷,不要吧,我会掉下去的。”
这两面阳台间护栏的距离不过三米,顾大少爷的身手,她可是见过的。
她怕自己再探出一点点,就会被防不胜防的被他扯过去的。
“檬檬早就知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所以才故意气我?”他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脸色黑的比包公还要难看。
“有吗?”
“没有吗?”
临颜檬稳稳的站在地上,单手撑在护栏上半仰着星空,似笑非笑的,“刚刚我可都死皮赖脸的缠到你身上去了,是你自己硬要我下去的。”
“……”她这么一说,他顿时哑口无言,竟不知该接什么。
刚刚那次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白白的浪费了呢。
脑海里再次想起她趴上自己后背的那种悸动,那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
可他那个时候,哪里知道这小女人是在戏谑自己呀。
黑眸转了转,委屈的一撇嘴,“檬檬,那你就再死皮赖脸缠我一次呗,我保证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临颜檬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小胸脯因为剧烈的情绪变化而也跟着剧烈的变化起来。
身上宽松的睡裙也微微的松动,那一抹小小的肩带,仿佛在等待哪位人的亲自摘取。
“檬檬。”顾宸黑眸一紧,整个人就是好像暗夜中的一头狼,紧紧的盯着对面阳台上的猎物。
临颜檬立刻停下笑声,白皙的小脸蹭的红了起来,像是化妆过后在脸上浅浅的扫上了一层腮红。
再加上被阳台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灯照耀的格外剔透好看,看着好有食欲,好想一口吃掉。
白嫩而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放到了自己嫣红的唇瓣边缘,媚眼如丝,轻轻的呵着气,望着对面的男人。
然后,非常不愉快的搓了搓手,有模有样的说了句好冷,转身走了进去。
顾大总裁就这么被赤果果而无视的丢弃在风中了。
如果此刻可以配图的话,应该就是一群乌鸦嘎嘎嘎的从顾大总裁的头顶飞过。
…………
凌晨十二点。
临颜檬香甜的熟睡着,大床两侧的水晶吊盏还散着幽暗的微光,依稀可以照的见绕床一周的大概分布。
临娘娘娇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中央,身上丝毫没有缠上一点被子,双手叠放在胳膊下,整体以大字型趴着。
一个人霸占大床的这种滋味果然舒适的不得了,非要用一个词语形容的话。
那就是乐不思蜀!
即便是睡着了,唇角也是弯弯的,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
“吱吱吱——”
深暗的夜里,卧室门发出了金属碰撞般细密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用铁丝之类的东西在轻轻的撬着门锁。
老鼠啃东西般叽叽吱吱的声音,听的人不禁有些心痒不顺,恨不得一把将捣乱的人拖出去。
奈何床/上的人儿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被这种低沉的噪音所影响到,动了动嘴依然继续做着美梦。
顾宸高大的身躯半蹲在门外,一手拿着手机照着亮,另一手似乎是拿着一根细铁丝在撬锁。
大抵琢磨了快半个小时了,这个紧闭的门锁还是纹丝不动的。
“该死的!”
顾宸没好气的咒骂了一声。直起腰,有些缺氧的轻喘着,也不知道是在咒这撬不开的锁,还是换锁的人。
抬手轻轻擦拭了下额头,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意。
该死的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锁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