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君黑眸中暗光一闪再闪,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默默往前走了两步。
在为君想要跟过来的时候,他暗光一闪,用目光拒绝了。
“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从前我还认为这天下谁都可能辜负梓潼,唯独墨大总裁不可能,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毕竟三年的痴恋也许只是因为没碰到更合适的对象!”
许雅影仍旧是冷笑着嘲讽道。
“潼潼,我和为君不是那种关系!”墨成君不理会她的嘲讽,反而是直直把目光看向了陈梓潼。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陈梓潼高坐在首位上,略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实话,在看到二人如此亲密的时候,她的心中不是不愤怒的,作为一个女人她可以看出为君对他的情意,但是从来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的他,为什么独独对为君多了一份容忍?
这份容忍又是基于什么基础上的?她愿意再给他一次解释清楚的机会。
被眼神阻挡在后面的为君听到这个问题,不再顾忌他的目光,直接朝他靠了过去。
她不能给他解释的机会,或者说即使是解释她也要模糊焦点让众人的误解再深一分。
结果还没等她靠过去,墨成君直接一个闪身走开了,看向为君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几分凌厉,“跟我保持距离!”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看着她恍惚间有些晦暗的眼神,墨成君福灵心至,愧疚与温暖并不是自己肆无忌惮伤害潼潼的意思,就好比明知道潼潼对凤尘只是简单的感激之情,他每次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都会有一种嫉妒欲狂的疯狂感。
如今潼潼看到为君和自己如此亲密,岂不是也会很伤心难过?
自己真的是一叶障目不见天地!
为君眼中第一次染上一丝诧异,微微提高音量道:“君,你怎么了?明明……”
明明你说过我们不分彼此!
明明你说过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明明你说过把我当做永远的亲人看待!
可是……为什么现在要拒绝我的靠近?
本就染黑的内心在这一刻更是黑暗到了极致,猛然间为君有了一种毁灭一切的暴戾感,看向陈梓潼的眼神隐隐带上了几分杀意。
“一切都是会变的!”先前只是震惊于她这些年的经历以及那份绝症诊断书,不过……
能成为杀手组织排行NO.1存在的,怎么可能不谨慎呢?
所以那份绝症报告……
将这些问题暂且放于脑后,墨成君又将视线投向了陈梓潼,眼中满是炙热的光芒。
对于这些,陈梓潼一直处于一种无动于衷的状态。
“潼潼……”低沉到有些缠绵的声音缠绕在她耳边,墨成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突破所有人的防线走到了她身后,从后面拥住了她,双手紧紧插进了她的十指之间,紧紧相扣。
皇甫森泽眼神一厉,这个墨成君的身份不简单!
朝杜思罔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分开两个人,作为一个刚刚寻回女儿的父亲,眼睁睁看着女儿被猪拱了,那滋味不亚于被人刨了祖坟般难受。
看着她没有反抗的模样,墨成君心中的凶兽暂且镇定了下来。
“岳父,潼潼已与我有夫妻之实,难道你一定要做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以如此亲密的姿态看向皇甫森泽,墨成君这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某些话无需说得太明白,两个人都能懂。
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如果皇甫森泽执意不同意,也许两人就需要较量一下彼此在陈梓潼心中的重量了,而墨成君能够输得起,但是他皇甫森泽却是输不起的!
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而受苦二十多年的女儿,在皇甫森泽重于一切!
不过,若是让他就这么妥协,那他也枉为执掌江山多年的霸主了,两个男人同样是洞察人心的高手,一个想要昭示主权,一个想要维护亲女,两不相让之下隐隐有一种风声
鹤唳的肃严感。
杜思罔接受到义父的目光,压抑在心中已久的火焰终于燃烧起来。
在今日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成为妹控的可能性,如果说之前作为陌生人他对于陈梓潼处于一种既欣赏又防备的态度,如今确定她是自己的义妹之后,所有的欣赏与防备全都成为了骄傲!
在这种骄傲之下又有一种淡淡的惋惜,自家这么好的妹妹,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无一可挑的她竟然被不解风情冷漠冰山墨成君给拱了。
这种心塞,大概每个哥哥在妹妹找到男朋友都会有,而他的却格外强烈一些,因为自家妹妹和墨成君连孩子都有了,而且当初墨成君屡次害妹妹陷入危险之境……如果不是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恐怕现在都已经……
一想到这,杜思罔对于墨成君的厌恶更多了两分。
大跨步走到妹妹面前,杜思罔蛮力将墨成君拽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墨大总裁, 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他蓝眸中闪过一丝深涩的幽光,“今天我们是为了义父和小妹相认而举行的庆祝宴,既然墨总裁来了,来者即是客,我作为东道主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一下。”
话里话外,明显就是墨成君视为了外人。
“招待?”失去了怀中的温香软玉,墨成君黑眸深邃地看了一眼主位方向,想起潼潼对于亲人的在乎,虚握在一起的拳松开,默默在心中说了两遍‘他们是潼潼的亲人,如果他们出现意外,潼潼一定会很伤心,忍!’后,他才压抑住了心中暴虐的血腥。
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不经允许敢近他的身了,而先前这么做的人,坟头的草大概已经有三尺高了。
“是啊,来者是客,我这位主人当然是要好好招待了……”杜思罔笑得很是客气,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没有那么客气了,“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看墨总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如这招待的方式就定为一醉方休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