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是江映悠和冼安安、封振西三个人的对话,背景声很静,明显是在办公室或者密室里。
江映悠先问道,“你们俩的订婚日子还是原先那个,就没办法提前了?”
“封北辰没上当,他居然没把我和安安的那个电话录音交给长辈们听,估计是看透了他这样做会让我们成功把订婚日子提前,所以压了下来。”封振西无奈加遗憾地说。
“这个死男人真狡猾!先是威胁会去长辈们面前告状,结果是虚晃一招让我们空欢喜!”冼安安恨恨骂道。
江映悠对她不屑地说道,“封北辰不狡猾不耍手腕,他能顺风顺水混到今天人上人的层面?!要我说啊,这封家里除了封老头子就数他最有心计了!”
听到这些人对封北辰评价如此之“高”,钟浈忍不住用眼角瞄向他。
正好封北辰也在看她,两人各怀心思的你望我,我望你。
“算了,不长他人志气!”封振西好久才尴尬地憋出一句话。
“哎呀,你们就不动动脑子啊,封北辰不肯当傻瓜,你们真要想快点订婚自己不会爆料给媒体吗?”江映悠一边嘴损他俩,一边支招,“安安你可以收买几个狗仔嘛,让他们写你和振西好得蜜里调油难舍难分,然后你适当在记者追访的时候做出一副想呕吐的样子,让他们发挥想像力,把你写成未婚先孕!”
封振西马上激动地喊,“咦!这个主意好!安安你说呢?!”
冼安安到底是爱惜自个儿羽毛的主,她抹不下明星的包袱,犹豫不决地说,“这个,恐怕不太好吧,我家里长辈要是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报告,一定会骂我让他们蒙羞的。”
“怕什么,这年头谁不是怀了孩子就快点结婚的?封老头子知道后马上让振西娶你进门,订婚礼也秒变成盛大婚礼了!”江映悠怂恿鼓动。
“是啊安安,别犹豫了,就照映悠说的做吧,这对我们大大有利,爷爷要是知道你怀了孩子,肯定会让我搞个盛大婚礼来娶你进门!”封振西肉紧地说服冼安安。
冼安安显然也是动心了,可她嘴上仍旧说,“这样吧,我今晚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事情太大了,得给他们思想准备的时间。”
“就这样吧。”江映悠和封振西异口同声说。
这时,有人来敲了敲门,这段录音也放完了。
封北辰指着钟浈的手机说,“我们得赶紧把这录音交给爷爷听!”
钟浈摇了摇头,“别着急,阿禾听过录音才发来的,而且她的人已经渗透进冼家里了,相信她会一发现情况就跟我们说的。”
“好,那就继续等。”封北辰说着,顺手点开下一段录音。
冼安安的声音第一时间透出来,“映悠,你刚才那么匆忙走,是去找封掌东?”
“对,我收到风声说他去跟钟浈吃午饭,就赶过去看看,结果秦志铭也在。”江映悠语气还算平伏的交待。
“封掌东真是花心大萝卜,家里有妻有女,又有你这样的大美人跟他在一起了却还不收心,还惦记着弟媳妇钟浈!”冼安安替江映悠愤愤不平。
江映悠却听不得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挑刺,她不领情并反讥,“封家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封振西他爸左手一个陆菁,右手一个林溪,封北辰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另类,玩着痴恋可到最后照样移情钟浈,还冷不丁的将一对龙凤胎变成了三胞胎!封振西更别说了,之前绯闻一箩筐,实玩不下去了就找方馨萍想联姻,人家不上他当,你倒好,捡了他来收归麾下!”
“你!”冼安安被江映悠的一句句戳心话气到语塞。
就这时候,门锁响动有脚步声进来,两个女人暂时休战,几秒后封振西问道,“你俩怎么了?”他看出了她们之间的不和谐。
“没什么。”冼安安先放下了情绪,浅声回应。
“对了映悠,我大哥那边进展如何?”封振西转而问江映悠。
“桂玉婵被他有效控制住了,现在就看桂家那边怎么做。”江映悠坦白说道。
“话说他有没有表示要跟你结婚?”封振西直截了当地问。
一句话便表白他情商不高,冼安安连忙给他打圆场,“振西意思是,封掌东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管他封掌东怎么想!他一门心思要跟桂玉婵离婚,我当然赞成,还协助他去完成计划呢!至于钟浈那边完全是他自个儿异想天开,现在钟浈手头上握着爵迹集团,规模可与盛鼎和辰星比肩的,人家放着封北辰那种大男神不要,会看上他才怪!”江映悠火大地劈里啪啦说着。
“是啊是啊,除了你封掌东还上哪去找更好的人选!”冼安安顺应着她的话来说。
“可是,桂家也不是吃素的,自家的女儿无端变疯癫他们都不起疑心吗?”封振西径直提出自己心中疑问。
“映悠,振西这话说到节骨眼上了,你得想好解决问题的方法去跟封掌东支招,那他就更离不开你了!”冼安安提醒江映悠。
“嗯,我知道了,谢过两位。”江映悠这回是真心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钟浈看着这段录音放完,心想,这就对上号了,之前温禾把江映悠和封掌东在凯帆大酒店里豪华套房里私会的录音先发过来,她还纳闷呢,为什么江映悠会跟封掌东说出一堆应对桂家发难的完美计划,果然是他们三个合谋讨论出来的结果!
“这三个真该死,臭味相投的人真可恨!!”封北辰忿然说道。
“不,应该说,他们是专叮臭鸡蛋的肮脏苍蝇!”钟浈的话从牙缝里冷冷地迸出来。
她还有后半截子话没说出口呢,封家便是那行将变坏发臭的鸡蛋,不然这封振西、江映悠、冼安安会一拥而上围着不舍得离开?
封北辰听出了她话外有话,于是讪讪然笑着说道,“你说对,我在想怎样才能立刻一窝端了他们。”
钟浈冷静地沉吟了几秒,“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