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程思迟的臻晚晚,现在正在经历一场三堂会审。
“臻晚晚,昨天一天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新婚第一天,你就把自己丈夫的头打破了,然后在夫家大闹一场之后就跑的不知所踪,现在倒是有脸回来了,臻晚晚,我不记得自己是这么教女儿的,你真是丢尽了我臻岳庭的脸面,你还回来做什么!”
臻岳庭一向冷漠严肃的脸上都出现了明显的怒气,他指着坐在对面手中拿着杯子,正在慢慢缀饮茶水,似乎丝毫没有觉得愧疚的臻晚晚,一脸的厌恶与嫌弃。
臻岳庭的声音震得耳朵都发麻,肺活量不小,她这个父亲的看来身体不错,很是有的活,失望地感慨了一句,臻晚晚小手指在小巧的耳涡处点了点:“发生了什么,父亲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难道是叶家这么快就来告状了?真是和耳报神似的,太让人讨厌了。”
“住口!”
臻岳庭先是有些不敢置信一向在自己面前循规蹈矩到懦弱无能的女儿这样说话,然后,便是一阵被冒犯了大家长权威的怒火,顺手抄起面前的杯子,往臻晚晚的脑袋那里砸去:“你这个孽女。”
臻晚晚早有准备地一侧身子,避过了那个重重砸来的杯盏,砰的一声闷响,杯盏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
臻晚晚看了一眼杯盏掉落的地方那砸出来的凹坑,眸子暗了暗,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呐,肝火太旺,对身体可不好,父亲你可要好好保重。”
明明说的是好好保重,臻岳庭莫名地就觉得自己面前这个一向嫌恶的小女儿是在和他说风凉话,胸口一阵气闷:“你自己做错了事情,惹的我在叶家面前丢尽了脸面,现在你居然还不觉得自己有错,臻晚晚,你是不是想要被赶出臻家!”
“老爷,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不会教女儿,晚晚确实做的太过分了,我一定说她,让她好好去和叶家道歉......”
一直在边上坐着只是以着担忧伤感的眼神看着臻晚晚承受臻岳庭怒气的白玲,在臻岳庭出口要将臻晚晚赶出臻家的时候,终于站了起来。
臻晚晚冷眼望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沉默过后,便是一个劲儿的开始道歉,她自始至终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大闹叶家的原因,没有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在乎她多过一切的,恍惚间,想到了昨夜的男人,只是一夜情罢了,却总是磨磨蹭蹭地和她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家人,有时候连个外人都不如。
“白玲,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关你的事情,晚晚以前在你身边看着还好,现在一出嫁,就成了这个样子,可见还是她本性如此,她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让她自己去和叶家道歉赔罪”
臻岳庭的话,让白玲下意识松了口气,不再多言。
臻岳庭冷冷地望着臻晚晚:“你如果还想要进臻家的大门,就给我听话些,老实地回到叶家,不管你因为什么这么胡闹,我今天便把话撩在这里,我绝对不会给你收拾任何烂摊子。”
“那我死了呢?”
臻晚晚的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地底下蔓延的阴寒水流一般,让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手抬起,将戴在头上的帽子摘下,然后,一使力,撕开了脑袋上程思迟为她包裹好的绷带,本来后脑勺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了,耐不住臻晚晚故意做了些扯裂伤口的事情,鲜血滴落,看起来很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