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修身剪裁的蓝色裙装,腰间一条简约的链子下坠,将臻晚晚纤细的腰身完全勾勒,她伸手,将发丝松松挽起,头上的伤已经完全结痂,在发丝遮掩下,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臻晚晚脖颈处还有没完全消抹的淡淡红痕,点缀在雪白的肌肤之上,透出一股子别样的诱惑,镜中映出的微笑的女人,随着双眼中流转的波光潋滟,既带着少女的纯真,也染上了少妇的妩媚,此时此刻的她,再也不是从前懦弱可怜的女孩儿,而是成了一个能够轻易诱惑绝大多数男人的女人。
臻晚晚的手指停在脖颈处的红痕上,想到了那个种下印记的男人,她确实是挺喜欢他的,不过,那个臻晚晚觉得挺喜欢的男人,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罢了,甚至,她都有些模糊了对方的样子,毕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她还有很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臻晚晚有些遗憾地拿起了杏色的丝巾,轻轻地围在了脖颈处,若不是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光明正大地报复,倒是真的很希冀叶向歌看到这些印记,那时候,他的反应定然是非常有趣的。
“二小姐,司机已经在下面等急了。”
佣人在外面敲了敲门,对了,今天是臻晚晚要去医院亲自给叶家赔罪的日子,否则臻家的司机也不会专门为她备着。
客厅里坐着臻岳庭,正在看今天的财经报纸,白玲在他身边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水果拼盘,淡黄色的果肉,艳红色的果皮,一片片,随着指尖灵活的摆弄,成了盛开的花朵,看起来可口极了。
臻晚晚打了声招呼,臻岳庭恍若未闻,对她不理不睬,自顾看手中的财经报纸,白玲抬头,倒是交代了一声:“晚晚,去了好好赔礼,别任性,叶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会太为难你的。”
一个不闻不问,一个,关心有限,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了,这就是臻晚晚成长的臻家,才是她最熟悉的臻家。
“嗯。”
臻晚晚没有顶嘴,淡淡地应了一声,顺便扫了客厅又一眼,没有看到臻致笙。
按说这个时候臻致笙应该不会出门的,臻晚晚想道,却没有多问,其实,她隐约猜到了对方的去处。
臻晚晚停住了脚步,沁着笑,望着被花丛掩映,隔着白色的栅栏对视的男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柔弱美丽,到真真的是一对璧人,一对像是被恶霸阻隔不得不分隔两边的恋人。
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只是看到臻致笙微微垂低着臻首,她的手,被握在男人的手中,而男人,他的脸上满是难以抑制住的激动。
臻晚晚旁观了一会儿,在看到傅承征猛地抱住臻致笙的身子,想要吻她,却被臻致笙伸手推开,两个人的声音大了些,顺着风飘了过来,断断续续的:“阿征,别......心脏”
“抱歉......一定......好起来......”
“再等等......合适的”
隐约间,还有女人呜咽的声音,臻晚晚的眸色暗沉,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砰砰,砰砰,跳的健康而活力,这是一个新生的心脏,这是一个新生的臻晚晚。
转身,她会找到真相的,究竟,她那么凄惨的死去,多少人,知情,默许,甚至是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