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皓为人低调,不图名不图利,自己以身做公益,这样的干部人民自然喜欢。
志豪为夏林皓治病跑上跑下,夏林海着实很生气,生气也没办法,算是为上次给夏志豪献血而报恩吧。
不是夏林皓献了点血,他是不会让儿子为他做那些事的,就是儿子要做他也会阻止的。
“你夏林海就是嘴狠。”胖小姨子说。
“我不是嘴狠,不是他救了儿子一命,我还得去骂他呢。”
“你去骂呀,那边还有婉儿撑着。”
“婉儿还会跟这个傻子,除非她也傻了差不多。”
“这可不一定,萝卜青菜各人所爱。”
“是哟,你以为还是过去的夏林皓吧,手上没有权,谁还睬他,不自己干,还能叫动别人?”
“都是你说的,他不干谁去找他,在家里躺着不舒服。”
“他就是贱骨头。”
“就是你讲的。好歹还是个副主席。”
“屁副主席,班都不上了。”
“他的工资待遇一样也没少。”
“那是县里看他可怜。”
“什么东西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我懒得同你争些无油无盐的话。”
“虎死不倒威,说话要小心一点。”
“当官的上台一炉火,下台一炉灰。”
“他还在台上,周边的老百姓都说他好。”
“老百姓算什么东西。”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别小瞧老百姓的作用。”
“这个我比你懂。”
“你懂个屁。将好好的女儿逼走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炜炜还不知这事,要是知道,你我的头都得被她骂平。”
“现在不知道,说不定哪天就知道了。”
夏林皓与胖小姨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电话铃响了,一看果不其然,电话是炜炜的。
“你接呀。”
夏林海,拿起手机:“喂,炜炜呀,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能,能,女儿打电话,当父亲的高兴还来不急呢。”
“妈,再在吗?”
“在,叫你妈接电话。”夏林海甩都甩不急了。
还好,女儿没有问红莠的事。
“妈,我在网上看到红红辞职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同我说一声。”
“女儿,不是不对你说,看你从国外回来,我们都高兴晕了,一时没有顾上同你说,对不起。”
“妈,不是要你同我道歉,我是问问情况,红红为什么要辞职的。”
“对这件事,妈也不知道,她辞职走后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爸也不知道吗?”
“我问过他,他说不清楚。”
“好像是为什么事吧。”
“炜炜,真的是不清楚。”
“叫爸将这事弄清楚,不能说一个人好端端的就没了。”
“好,好。”
“下周,我将上次两周的调休放在一起休,回来查这件事情。”
“女儿,这事你就别问了,叫你爸去做。”
“不行,爸爸是查不明白的。”
“你连爸都信不过。”
“不是信不过,因为爸,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看这孩子。”
“就这么定了。挂了。”
红莠现在就在北京,只是炜炜不知道,她父母也不知道红莠到什么地方去了。
红莠在北京不像在西安,她还能找几个熟人。
她也不敢到信访办去。
这样去,很有可能市里有监视人员。人家在暗处,她在明处,最容易被人发视。
她想来想去,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夏志豪。
她与志豪在一起吃过饭,也交流过,她就是不知道志豪同炜炜离了婚这件事。
开始,她也想找炜炜,一则怕麻烦,二则她是夏林海的女儿。说不定她要打电话回家,一问,是这么情况,炜炜在北京待过四、五年,毕竟她太嫩了,搞不好被她泄漏了。
这回弄不好,不是开玩笑的,回不去是小,耽误了她全盘计划。
夏志豪就不一样了,他做事要稳得多。
到了夏志豪工作的地方一问,没有这个人,她感到纳闷。
在原地转了两转。
门卫突然想起了什么。“姑娘是不是找夏志豪?”
“夏志豪?他改名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好吧,就找夏志豪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大不了被别人翻一个白眼。
不一会从研究院走出一个人来,不认识。
“我就是夏志豪,找我做什么事。”
这人真的不是,她对志豪的印象很深的。
“对不起。”
红莠三字还没有说完,来人扭头就走。
“喂,请问是不是还有一个夏志豪?”
来人停止了脚步,向后扭着上身,眼睛看了一眼红莠。
快速的思考了一会:“有,还真有一个。”
“能不能请你传个话,就说有一位姑娘在外面等他。”
那来人没有回红莠,径直走开了。
红莠想再等等吧。
等着急人,她又去问门卫。门卫又查了一遍,还是没有这个人。
红莠正准备离开,身后有一人在喊她:“红红。”
她心一惊,这些人无处不在,她也要被抓回去。
红莠做好了最坏的打事。
红红一转身正好四目相碰击。
还真是夏志豪。
“志豪,这里说话不方便。”
志豪没有问,他很清楚,一定大事。
志豪打了一个电话,向同事,或者是助手说了声。
“走吧。”
“这样行吗?”
“没事。”
志豪叫了一面的,一路无话,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
来到一家人稀少,地方比较偏的小店,但,小店里很雅致。
温和的色调,给人舒服感。
志豪同老板打了一个招乎,看来志豪对这里很熟悉。
志豪带着红莠走进一个小包箱。包箱不大,坐四、五个人也是可以的。
红莠的心平静了一少,来时的紧张一扫而光,像是有一棵大树可以依靠。
这时,服务员过来了,志豪要了一壶茶。
服务员将两杯茶冲好,走了出去,带上包箱的门。
红莠心放下了,也感了安全了。
红莠才开始讲她的事情:“我为了这事辞去工公职。”
志豪没有问,只是眼睛盯着她,意思是在认真听。
“我是来上访的。”红莠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上访也可在市或省里,你这样是越级上访,别人收你的材料的可能性小。”
“那我怎么办。”
“回省里不行吗?”
“我就是从省里来的。”
“看来这事情很严重,牵涉的人物较大。”
“你说得不错。”
“我来找你也是到了穷途末路。”
“千万别丧失信心。”
“你能说说到底为什么事吗?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志豪就是志豪,高才生就是高才生,对事物判断,就是不一样。
红莠突然满脸通红,面对一个小伙子,年龄还相仿。
真的是不好启齿。
志豪看出来了,这一定是女孩子的隐私。
他也不好多问。
“你的材料准备的完整吗?”
“材料很完整,我校对过三遍。”
“你的意思是如何呈上去的问题。”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在省里,发现有他们的人在监视我。不是脱身得快,我就被逮了回去。”
“看来你是背水一战。”
“只能是这样了,这个事不解决,我一辈子都得在黑暗中度过。”
“有这么严重?”
“这事我准备了十年。”
“十年?”志豪有些吃惊。
“是。我顾及不到一个女孩的面皮,撕下这张面皮也要告倒他。”
“哦。”
红莠说着,到卫生间里去一趟,几分钟就出来了。
志豪看了半天,这人还是这个人吗?脸上的一大块胎记没有了。
真是一个俊秀的姑娘,别的女孩子,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漂亮,可是对面这位红红姑娘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这是什么精神?
“你说我如何帮你?”
“你在这里人脉广,一定有办法。”
“办法也不能说没有,但能不能成功,这还两说。”
“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将材料或叫状子交给我。”
红莠想都没有想说:“可以。”
现红莠不这么做,她还有什么办法将这材料送到进去,再说人家会不会受理都难说。
“我如何去做,我不能同你讲,讲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明白。”红莠说。
“在给你前,我得说清楚,你一定要给我保密,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出去。”
“这点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不叫红红,我叫红莠。”
这事志豪听说过,夏正东追求的是红莠,而不是红红。
“哦。”
“我是化妆的,也就是小说上说的易容术。”
志豪没有想到,还真有这门技术。
“这个坏人,一定是在本市,你是用易容术,让他(她)认不出来你,你在暗处,他(她)在明处。你真的不容易。”
“对了,炜炜你可不能透半点风声。”
“不会的。”
“你也该回去了吧,不然炜炜会怀疑的。”
“她不在我这里。”
“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住在一起?”
“怎么啦?”
“可能你不知道,我们回国就离婚了,当初出国就是假结婚。给她争取一个出国升造的名额。”
“是这样呀,不过,你们挺般配的。”
“性格不和。”
红莠也没有想到,她出来两个月了,家那边的事她一点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