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回媒添十年寿,在成就别人的同时,还能丰富自己。不过这次有点不太合适,婉儿这个电话如何打,这是问题的关键。
不能说合作意向有些地方有问题,只能说还有别的一些事想同她谈谈,这样就避开了实质性问题。这么说对恒艳艳就没有心理压力,要是扯上了合作意向书,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婉儿想好后打了一个电话,恒艳艳一听是王总的电话,心里也有些紧张,她怕在意向书上有什么,但,也不是很担心,她清楚没有大的问题,就是实施的过程中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这是在所难免的。
“王总您好,我是艳艳。”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合作意向书之外,有些小事想跟你聊聊,你看今天下午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
“哦。这样吧,我跟潘局说一声,看看下午有什么事没有。等一会回王总电话好吗?”
“可以。”
放下电话,恒艳艳没有打电话,自己亲自去潘局的办公室,这时,潘总办公室没有人。其实有人,潘局有意将来人打发出去了。潘局知道等一会恒艳艳一准要来同他说这事。
艳艳敲了两下潘局办公室的门框,从潘局在办公室内传出很有磁性的声音,很温柔的两个字来:“请进。”
恒艳艳从潘局声音判断,潘局一定有什么好,声音就带有甜味。
恒走了进去,潘局一抬头看到是恒艳艳,嘴就张得老阔笑着叫恒局坐。
“不用了。就一句话。”
“什么事。”
“王总刚打电话说,有小事要同她商谈。”
“具体是什么事。”潘局像是对艳艳行注目礼样,双眼轮圆着看着艳艳,看得艳艳怪不好意思的。
“意思是说,合作意向书之外的一些事。”潘局眼睛飘了起来,好像没有听到恒艳艳的话。
“什么之外。”潘局一向精明,今天不太对劲。其实,夏正东想到另一件事,怎么婉儿没有说是合作意向书的事,心不在焉,只好在后面撑了一句。
“不在合作意向书之外,不对,在合作意向书之外的一些事。”艳艳也被夏正东弄糊了。
“哈哈。”夏正东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就将恒艳艳脸上笑飞起红云。
“那你下去一趟。”恒艳艳想我没有说下午去,他怎么说下午去,又一想这周只下午,未必还要等到下周不成。
“好吧,我下午去一趟,有事向你回报。”
“小事,你自己处理就成了。”
“我去准备一下。”
“你一个人去就成了。”
“知道了。”艳艳还真的不想带人去,她同婉儿很是投缘,还想她谈点别的,要是带人去了,就公事公办,私事就不好聊了。
艳艳也只得这么说,准备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你那里能凭空去想什么事,还不如不去想,到时候再说把,能拿得下就拿,拿不了的向潘局回报就是了。
看看时间,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她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东西,环顾了一个四周也没什么收的。
突然想起给婉儿回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婉儿的秘书,对她说也是一样,只是说她下午去茶叶有限公司,问一下王总在公司不。
对方说,王总下午应该在,你们约过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对王总说一下。
恒艳艳想王总很底调,可王总的秘书还端着架子,这人也是好奇怪,我也是一局的副局长,还不如一个小秘书。
“好吧。谢谢了。”
“不用谢。”
我谢你,是看在王总的面子,也是一般性口语,我用得着谢你吗,你就是这么一个职位,做这事的。
今天怎么啦,潘局在那里发晕,我也跟着发晕,跟一个小秘书心里还斗起气来,不是潘局啰哩叭嗦,我也不至忘了给王总打电话,艳艳自己对自己也感到有些莫明其妙。
对呀,直接打电话给王总不就得,上次王总给了她手机号码,还在自己的的机里,现算了,就是王总不在,就当是旅游观光,反正同潘局说过了。
艳艳在吃午时同父亲恒亮说了一声,下午去茶叶有限公司一趟。
恒亮看着女儿良久,没有说话,艳艳就知道父亲有话说,她就静静地等着,这是恒亮的一个习惯,他想对她说什么,不会马上就说,这就说明这事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艳艳,我看你挺喜欢茶叶有限公司的王总,几次你都提到她。”
“是呀,她人真的很好,很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有时还同我拉家常,我是有点喜欢她,也想同她成了好朋友,她是我来中国第所见到最优秀的女人,我得向她多多的学习。”
“艳艳一向不好与女人打交道,除了在美国时的闺密,很少同女孩子成为真正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她大我二十多岁,感觉她身上有一种魔力,深深将我吸引。”
“那她是什么的一个女人。”
“她在言谈举止、待人处事、生活品味都体现出女性特有的修养和气质。
她有时是温婉如春,有时是烂漫如夏,有时象秋的成熟丰韵,有时是冬的冷峻高贵。
她外在的魅力不是通过衣着、化妆,只是对外表做适当的修饰,重在内在的魅力散发出来让人悦纳。当然适当的化妆和修饰在体现个人魅力上也是很重要的。
她常常为对方考虑问题,这一点很是难得。感觉她有天生的丽质,反正我说不好,她就是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
“通过你这么一说,她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这可能不是,只是暂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样的缺点。”
“这回去,你就好好找一找她的缺点。”
“爸,找人家的缺点干什么?”
“也不是找缺点,也就是认识人的另一面,另一面要比正面更真实。有些缺点是人们常用的惯性思维,好的不好的,都是人们在生活中提炼出来的。”
“嗯,有些你认为是缺点,其实不是缺点,甚至是优点,只是人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一步。”
“女儿,言之有理。”
“爸,你也不想同我一道去看看这么高贵的女人吗?”调皮的艳艳有意说了句。
“我家里有事,马上就到了夏季,等房子装修好,再说我也不了解她,她也认识我。”
“人一出生谁知道,谁是谁的父亲,最后还是说这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爸,说多了就记下了。”
“是这样,也不是这样,因为父女关系是血缘关系,这就有因果关系了。”
“爸,你这么说,王总也有因果关系。”恒亮心里一惊,艳艳难道知道他们的事,不会不会知道,要是知道了,她一定早说了。
“爸,你看呀,我来中国,第一次接手这么大的任务,也是旅游产业的龙头企业,天然的要同王总打交道,这个交道,还不是一天两的事,这不是因。”
“果呢?”
“果呀,现还没有,接下来就有了,爸因我的因,你必然就得认识她,总一天,某一刻,你会见到她的。”
“哈哈,你是你,我是我,这个因果关系有很大的牵强。”
“我看一点也不牵强。”
“不说了,你去也得给人家捎的什么,你喜欢,又崇拜,她可做你的长辈。”
“长辈是当然的,据说她的儿子同潘局一般大的。捎点什么给她呢?”
“创意、心意、时尚、新颖、永久保存。”恒亮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礼物,只说出了十二个字。
恒艳艳就按这个十二个字去选择礼物。
她吃过午饭没有休息,便去了商场,在内面转了一圈,也没有选择到好的礼物。
她还是返回了家,翻箱倒箱找,最后拿了自己最爱的像册,她把从小到大与父的合影及自己的成长轨迹都能反映出来。
她捧在手上,想了想,还去了照相馆将这本像集重新复制下来,又制作一本,新的留着,其实她从内心不想将旧的送人,没有办法,这里有她的心血,这是一本珍藏本,在她心里份量很重很重。
她想,王总不喜欢,她们的缘也就到此为止。因为她是用的真心,还有一层意思,她只是这样去表达对父亲的爱。她不想同言语说出来,有些情感在是用言语说出来就不叫情感,也太俗了。
王总若是不理解,也是她对此不感兴趣,更加说明王总不是她的有缘人,更是她父亲有缘人。
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就演一个梦。在梦中,有幽蓝的天空,有盈澈的月光,有凉凉的诗意,有暖暖的温柔。
人仿佛是一颗流星,在茫茫宇宙中,我们相遇,彼此会心而笑,在眼神的交会中,我们读懂了对方,你就这样走进我的心里,并且在我的心里打下太深的烙印,让心痛到无法收拾,我仿佛是为你在这里守侯,可你却不肯为我停下你匆忙的脚步。
好想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靠在你怀里,闻着你的气息,感受你的心跳,听雨滴落地的声响……
好想和你一起游走于灵山秀水间,一起感受日出日落、潮涨潮息之间的宏伟与宁静……
好想傍晚时分和你携手在林荫的小路,听彼此诉说内心疲惫和快乐……
好想,好想……
岁月偃仰,时刻为自己留一段冷淡的安全距离,再也不会为任何人做无谓的停留,曾经美丽的瞬间将定格为永恒的像册里。
恒艳艳这本像册,前部分每一张照片都有她父亲亲笔写上一段如诗的般语言,从艳艳上大学后,才她自己配上文字,再后来与父亲合像越来越少,却被同学和好友占住了。
这本像册记录了她与父亲相依为命,也记录了艳艳的成长的轨迹,读完这本像册对恒艳艳就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艳艳带着这本精美的像册出发了,将婉儿说的有些事商讨都忘得一干二净,车向山区行驶别有一番风味,两面的群山向后倒去,公路在车轮下沿伸。
开这样短途不是累,而是一种享受,眼一幕幕青山涌涌,路山两旁叫一出名字的野花夹道欢迎,表达敬意和尊重,这是一件多么令开心愉悦的事。
半个多钟头车子进入了茶叶有限公司的管理区,小鸟站在高高的树枝唱歌,又像在欢迎艳艳的到来,艳艳心情今天格外的舒心畅快。
刚到茶叶有限公司的大门前,就有门位上前来行礼,艳艳想是怎么回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王总吩咐过的,也就说明婉儿今天下午在等她到来。
艳艳将车停在停车处放好,就有一个引领员的过来问:“需要有什么可帮的吗?”
“请问王总在吗?”艳艳问了一句。
“王总在办公室里等你。”引领员走在前面的路一侧。艳艳跟着引领员来到王总办公室。
婉儿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表示迎艳艳的到来。艳艳更是感到,这次来的待遇不一样,规格高了,是什么原因,她一无所知。
这次婉儿并没有坐在她的办公桌前,而是将艳艳引领到沙发上坐下,秘书端来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根雕茶几上,油漆好,先辊一层底漆,这底漆是透明的,起封闭保护作用。
底漆做了之后做一层氟碳罩光漆,不仅可以更好的保护根雕,还可以提高光泽度,保持根雕原有的色彩及纹路。
这根雕茶几,特别的雅致,细细一看是龙凤合成,色彩纹路很是清晰,给人有一种赏欣悦目之感,看了一眼就不全忘记的那种。
艳艳坐好之后,没有等王总说话,便从她的拎抱拿出了一本像集,站起身双手送给婉儿,婉儿一看封面就知道是一本精美的像册。
这是一本珍贵的,也是个人收藏品,怎么送给她呢?这是婉儿瞬的想法,婉儿还是接过像册,因为别人送的礼物,轻意的拒绝,也是对人不礼貌的行为。
婉儿没有马上打开看,只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这龙凤茶几添上这本像册,加上一杯绿茶,更是让人赏欣悦目。
“这次叫你来,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同你聊聊,不这么说,你是没有时间来的。”婉儿很坦诚的说。
就是婉儿不说,艳艳好像将这茬给忘了,只顾赏欣茶几去了。
“哦,好呀,我也有此意。”艳艳的回答,好像知道什么事似的。
婉儿看看秘书,秘书马上领悟了婉儿的意思,起向走了出去,这若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她们俩人。
“有一件事想同你说,不知当说不当说。”婉儿来了个投石问路。
“婉姨,在没有人的时候这样喊您成吗?”
“可以,我求之不得。”婉儿说了两个字,后又加重语气。
“你可直接着说,我没有中国人那么含蓄。”
“好,你对夏正东有感觉吗?”
“感觉?什么感觉?”
“好感。”
“潘局?好感?是领导被领到的关系,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你感到这人怎样?”婉儿换了一种方式。
“人倒不错,有思想,有干劲,能担当。”
“我不是说他工作方面,我是说在私人情感方面。”
“婉姨对这方面,我还不想考虑,现主要经历是放在工作上,工作是我的第一需要,个人的事是第二步。”
“能不能同步进行?”
“中国有一句名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呵呵,你还知道这话。”婉儿笑笑说。
“婉姨,我说得不对吗?”
“说得对,不过人的思想情感,一畅通,不是更好的工作,这也是双丰收和事,不是很好吗?”
“两件事搅在一起,定会影响工作。”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
“是的。”
“我只想问你,你对夏正东这个人感觉怎样。”
“为人不错,很低调。”
“对他有没有好感呢?”婉儿又问了一遍。
“婉姨,我真的没思考过,不好说。”
婉儿想,很有可能艳艳还真的没有去考虑爱情的事,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做事很专一,这也是她来中国上任以来第一个大任务,她想做点成绩,可以理解。要是在中国,女孩早就顺杆爬了,能爬多高是多高。不管对潘局有没有意思,她都会说对他有好感,有他做后盾,取得成绩就有保障,可艳艳不同,就显得更回可爱,这种天性不能厄杀,应尊重她的选择。
做为婉儿是被夏正东所托,按理说是被人所托,应忠人所事。可婉儿在艳艳的面前,不好再三说什么。
艳艳的想法也没有错,工作是第一位的,她对爱情还没有涉及,从另一个角度说,她还没有注意夏正东,对他只是领导被领导的关系。
婉儿只能是提一下,不能有半点硬性的东西,提一下也是可以。
婉儿心里明白,每个人有每个生活方式,强求不得,强求反而不好。婉儿这时拿起像册,展开第一页,映入她眼帘的就恒亮与女儿小时后的照片,这张照片近三十年了,恒亮的影子一下子呈现在婉儿的面前。
看来这真的是恒亮无疑了,便说了句:“这个抱着你的男人是你父亲。”
艳艳起身看着照像册上的父亲说:“是的。”
“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很帅的。”婉儿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恒亮,心里在想是怎么回事,她等了这么年,怎么他不来找她,是不是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是啊。人经不起岁月的风霜。
“你妈呢?”婉儿问。
“爸与妈离了,一直是单身。”
“你长大了他完全可找一个,女儿总不能同他过一辈子。”
“我也这么劝过他,他总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婉儿没有再问什么,一张张看着像册上的照片,看到最后,她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来过茶叶有限公司,装扮茶商的。她回忆着那个茶商,当时她也感到这茶商与其他茶商不一样,和她很是谈得来,为什么他不说,难着不认识,这是不可能的,他上次来就是来打探的,他一定知道她。
但,婉儿不明白,为什么不挑明,心里一定是有顾虑的。我现在对艳艳说,不能,不能说,因艳艳毕竟不能理解那时候发生的故事。
婉儿从头看尾,心里很是激动,也很感动。
“艳艳你的相册太精美了,记录了你的成长过程,也记录了你和你父亲相依为命的历程,这么珍贵的像册,我不能收。”
“婉姨,我想与你做一个忘年之交,就得让你对我有一个了解。”
“你这样说,我只得尊敬不如从令了。”婉儿可说是爱不释手,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舍不得。
“婉姨,您太客气了,在我晚辈头上怎能用这让人接受不了的词呢。”
“婉姨,就此别过,我今要回去,我父亲叫我明天一早去九华山。”
“你父亲信佛?”
“说是去还愿。”
“哦,那你去吧。”婉儿也没有晚留。看着艳艳开的车子离开了茶叶有限公司。